第二百二十一章 真相是什么(第2/2页)BOSS追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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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有时候隐瞒才是对一个人的保护,以免受到更大的伤害,你懂吗?”

    雪城摇摇头。

    “那我就要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吗?南宫凛,我不是你豢养的金丝雀,更不是让你用来去伤害杜家的任何一个人,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了,现在看来,我根本就是一个傻子,一个根本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是,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我告诉你,莫雪城,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举无轻重的,我从没有想过利用你去做什么,更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傻子一样,对于这件事,我只是觉得没有任何必要去告诉你而已。”

    两人对峙了几秒。

    “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雪城冷笑,说:“我问你,南叔怎么死的?”

    南宫凛心一颤。

    “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到了南叔的亲手写的日记本,南叔有个写日记的习惯,里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他一生的事,他才是害了你一家家破人亡的凶手,南叔死得那么突然,那天你又刚好突发疾病,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南宫凛深沉地吐了口气息,抬眸看着雪城,道:“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的,是,南叔是我杀的。”

    雪城咬着唇,说:“那杜家呢,我呢?是不是也曾经被你当成复仇的工具?”

    “没有。”他回答地十分直接,“曾经,我以为杜长峰是间接害死我母亲的人,我恨过杜长峰,恨过方秀美,恨过杜家,因为他们亲眼目睹我母亲被活活打死却不加以阻止,因为他们亲眼目睹我父亲被人打断双脚却冷眼旁观,我那会才8岁,却要经历不该经历的一切,就是因为那狗屎的祖宗家规!”

    南宫凛额间凸显出好几根青筋,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激动,如此愤慨。

    “我当时不知道该怨谁,该怪谁,可是那些人呢,他们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没有错吗?”

    雪城咬着唇看着他发泄心中的所有怨恨与不满。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被人乱棍打在身上,我却无力地只能在一旁大哭,我母亲拼命求饶,却求他们放了我和我父亲,直到断了最后一口气,他们都没有停手!我当场就下定决心我要报仇,我要在场的他们一个个血债血偿。”

    他的言语间全带着讽刺与憎恨,可想而知,对于一个8岁的孩子来说,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渐渐理解为什么南宫凛待人如此薄情,甚至带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我和我父亲被赶出村子后,两人流落街头,相依为命,那段时间是我人生当中最为煎熬的日子,有次我真的熬不下去了,就对自己讲,我不能倒下,家里还有那个残疾的父亲等着我,我要是死在这了,他肯定会饿死在那个地下室没人管的,我就这样的鼓励自己,慢慢地活了下来,到了十八岁那年,我遇到了南叔,他救济我,供我念大学直到创办金马,我喊他南叔,因为我觉得他是我的恩人,是我恩师,哼,谁曾想他竟是我苦苦寻找几十年的仇人,我整个人都无法接受,那天,他先起了杀心,又能怪我吗?”

    雪城流下泪水,竟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世上的恩怨是非,是对是错,究竟谁能说得清呢?

    “我回来向他们报复,可唯独放过了杜家,为什么,因为我一直派人调查过杜长峰,查清了当年他的确没有参与那件事,可是他们在一旁却不劝阻,我难道就不能恨吗?所以我断绝了和杜家的往来,直到遇到你。对于你,起初我是出于感激,你帮助我父亲,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你说那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于我来说,是一份恩情,一份刻苦铭心的恩情,只是这份恩情留在心底久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爱慕,一种占有。”南宫凛眼里充满了渴望,一种渴望被爱,渴望被幸福,他所说的话里全是无可奈何,他是人,人有七情六欲,有欲望也有绝望,他只是在绝望中崛地而起。

    一个在外人眼里是商界的精英天才,却藏着如此悲惨的过往,这就是他内心里永远无法抹灭的阴影和创伤。

    他看上去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却在自己面前屡屡暴露真实的另一面,南宫凛啊南宫凛,这张被上帝吻过脸的宠儿竟然是如此的伤痕累累。

    他将脸埋入雪城的肩头,那个在人前高高在上的南宫凛此刻就在自己的怀中痛哭。

    报了仇,却得不到开心,反而更加伤心难过了。

    雪城吸了吸鼻,相较于南宫凛,自己所受的一切又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至少自己是幸运的,遇到了杜家,在杜家的保护下健康成长。

    那种饥寒交迫,受人冷眼嘲讽的滋味不好受,雪城自小就体验过了,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呵呵,雪城想笑笑不出,想哭又不知该哭什么。

    她抬手搂住南宫凛的脖颈,闭上双眼。

    自小就觉得这世上有太多大喜大悲了,比你悲惨的人多了去了,你那一点不幸算的了什么?想一想就不觉得自己可怜或凄惨了。

    往往真相比结果更加残忍,有时候隐瞒也是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