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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赶到的时候,楼下掌柜的正在拿算盘怒打小二。
    喝茶的人不明所以,却还是一个个拍案叫好,恨不得他们当场厮打起来,好为明天的华京再添些谈资。
    小二边被追着打,还要诚惶诚恐地认错,实在是狼狈至极。
    前几天店里装修,二楼的天字号和地字号换了位置,他哪儿知道那么倒霉,一个记错就把那个小姐往官爷的房间带过去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姐现在怎么样了,那么漂亮的长相,若是真被那位杀人不眨眼的……
    “小二,你见过一个病恹恹的姑娘吗?就是浑身提不起劲的那种。”
    掌柜看来了人,也不好再追着打,冷哼了一声将算盘搁在柜台上,双手置于袖中杵在一旁。
    小二笑呵呵地上前,“不知这位姑娘能否说的再清楚一些?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身边带人没有?这带着病气的我这一天都看见了好几个……”
    长乐皱着眉头,她还真没留神云望舒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她瞧着小二恭维的脸,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二皇嫂说过的话,“男人看到漂亮姑娘是都会多看上几眼的”,当下冷哼一声,“就是最漂亮的那个!”
    小二一愣,脸色犹豫不定,那位姑娘可是进了那儿啊,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敢说。
    长乐见他明知道却藏着不说,便将眉眼一横,叱道,“大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乃当今五公主,你敢不听我的话?”
    一个平常无奇的身影悄然从人群中走出,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剑周身还泛着银光,他在那上面看见了自己的脸,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
    掌柜也被这一变故吓破了胆,心想这个既然是公主,那位再怎么行事不羁,也不会随便对天家人出手,便颤颤巍巍道,“那姑娘……去了地字,哦,不对……是左拐第三间!她进了里面!”
    话刚说完,便见楼上左边第三间的门缓缓被打开。
    云望舒今天收到了连番惊吓,脑子里现在还是一堆浆糊,当下看到长乐的这种霸道行径一时缓不过来。
    “公主这是……”
    长乐的视线却没有停在她身上,而是径直越过她,落到了她身后的赭色人影上。
    那人生了张绝冠风流的脸,鬓若刀裁,眉目穠艳,脸上带着些病气,半副眼帘轻垂,看着似个画中人,眉眼微挑时,眼神却犀利至极,仿佛一眼便能看透心中所想。
    她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谢谢谢……谢……”
    她周身的暗卫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如临大敌,不动声色地将长乐护在中间。
    谢浔看着她抖得跟个鹌鹑似的,笑吟吟道,“舌头不灵便,我替你割了怎么样?”
    长乐又怕又气,实在是被这家伙吓怂了,不敢惹他。
    上次她不过是把水溅到了他的袍子上,他便将她最爱的狐狸扔到水里给淹死了,末了还把尸体卷了运回来给她看,不可谓不歹毒。
    可她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从小金尊玉贵地娇养大,就算是心里再害怕,傲气却是一点都不少的。
    她便怒瞪着谢浔,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谢浔眉一挑,继续吓她,“眼睛瞪那么大,是不想要了?”
    长乐退后几步,下意识捂住眼睛。
    “你敢!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谢浔嗤笑了声,“那你让我剜了试试,看看你父皇会不会降我的罪!”
    谁会试这个啊!
    云望舒觉得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神经病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谢浔瞥了她一眼,奇道,“你觉得你能说的过我?”
    云望舒刚才是见识过他的战斗力了,于是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摇头。
    “那你表现出一副要为她出头的样子做什么?到时候说不过我,又把自己气死了,那老云得多伤心啊。他来找我报仇,我岂不是很冤枉?”
    云望舒闭嘴了。
    她不该尝试和神经病交流的。
    殷申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主子怎么就这么欺负小姑娘呢?
    明明这些姑娘看起来那么好看,捧着宠都嫌不够的,偏偏他们主子就喜欢辣手摧花,长得越好看的他催的就越快,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谢浔可能也觉得这行为相当无聊,比起面前两只同时瞪着他的小兔子,他更感兴趣怎么寒碜云诚昭,他女儿听了不该听的,他这个做爹的总要有些表示才行。
    长乐紧盯着赭红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口,这才舒了一大口气,早知道和表哥一起来的,再怎么也不会让那贼子如此猖狂!
    只有云望舒盯着二楼,若有所思。
    谢浔刚才只带了一个人走了……
    那刚才房间里的那么多人去哪儿了?
    安国公夫人用过午膳后便到了老太太的住处,准备和她商量些事。
    “可不巧,”老太太的大丫鬟采月低着头,轻声说道,“方才老夫人用过药便躺下了,估计还要一个时辰才能醒吧,您看是等着还是先回去。”
    安国公夫人暗暗挑眉,她可不记得老太太还有午睡的习惯,况且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出了那件事之后,是被自己娘家气坏了身子么。
    老太太娘家也是地方的一个大族,早年有个大老爷官至二品,他们一族也着实风光了好一阵,可惜近几年族中子弟再无撑得起门楣的人,荣家虽然表里看着还风光,实则内里早就烂了根子,就连这表里的金玉还是老太太明里暗里帮忙铺的。
    听说前几天荣氏本家的嫡长孙为了个妓子打死了通政使的儿子,那通政使是老来得子,向来看的娇纵,听说儿子没了一气之下便状告到了京兆尹那里。
    那荣家只有个当朝四品的三老爷撑着,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降罪,一时间只得到处找关系卖人情。
    老太太倒隐晦地表示过让国公爷帮上一把,但云诚晖本就厌恶荣家仗着国公府的势力在外仗势欺人,更何况他与那通政使有着几分交情,这事儿就没太插手。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连着几日不出院子,也不见他们,现在又说病了,也不知道是身体病了还是心里不痛快。
    她最近操心着女儿的婚事,里里外外的忙的抽不开身,可是没精力再去跟老太太耗,便起了身,将衣衫重新整理好,“左不过是件小事,母亲醒了你替我传达一声也是一样的。后天去相国寺的时候,我想带着望舒丫头一块儿去,相必母亲也是不会反对的。”
    采月拧着眉,疑惑不解,“康乐郡主?夫人没事儿带她做……”对上安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的脸倏忽就白了,是她多话了,这些本也轮不到她一个下人来说。
    安国公夫人轻笑了声,目光将她自上往下打量了一遍,也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过了片刻,便起身离开。
    采月施了一礼,回过头,老太太就站在门口,手中不停地转着佛珠。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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