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半夜不要互相伤害(第2/3页)夫人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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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的孟思凉,孟思凉亦是愣在了那。

    这大半夜的,大眼瞪小眼,山风阵阵吹,好生吓人。

    她僵在了原地,他的反应比她惊恐多了,甚至伸手扶了扶窗框。

    然后,季望舒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也一并僵住。

    再然后,自家林大护法也沉默了……

    若说起初顾如许只是被孟思凉吓了一跳,那么后来,她就只是好奇这仨能盯着她看多久。

    事实上,他们真的盯了她一盏茶功夫。

    随后,他们走出来,怀疑她是不是夜游……

    可去你的夜游吧!她到底养了一群什么脑回路清奇的下属!?

    林煦引她入屋:“尸体就在屋中,孟先生已经看过了,毒镖上抹的是萱谷的‘封喉’,见血则亡,他们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物件,故而很难查出身份。”

    “容貌可有印象?”她走到两具尸体旁,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俯身细看。

    林煦摇摇头:“这二人的容貌全无特点,五官平平无奇,着实让人难有印象。”

    这种人就像是空气,像是黑夜与白昼这样令人习以为常的存在,她才看了几眼,转个头就记不得他们的眉眼究竟如何了。他们若是站在红影教的一众弟子中,若非十分熟悉,一时半会儿恐怕谁都注意不到他们。

    她平日里看多了像季望舒,林煦那种令人过目难忘的脸,这二人的容貌着实太普通了——普通到她看了半天,愣是找不出任何措辞能用以形容他们。

    她自认绝非脸盲,就连阎罗殿门前看守的两个弟子的脸,她也没忘记,可这二人不一样。他们如同算计好了似的,浑身上下无法给别人留下任何印象,他们对她动手的时候,若不是系统及时提醒,最初的两道毒镖,她怕是至少得挨一道。

    就算他们眨眼间消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多半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她终于知道为何连阿舒这样心思细腻的人都没能及时发觉他们混入了阎罗殿中了。

    这种“普通”,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如鲠在喉。

    “他的刀在哪?”顾如许问。

    季望舒转身将那把血迹斑斑的刀呈上来:“教主,您过目。”

    她接过刀,细细端详,暗中询问系统。

    我记得你同我说过,大周无论大小作坊,都得有自己的刻印,这条规矩在江湖上还作数么?

    [自然作数。]

    那就好。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刀柄内侧的一小片粗糙的凸纹,然后递给季望舒。

    “阿舒,江湖上的打造兵器的铺子此生阁可有收录?”

    季望舒点点头:“无论大小,一律在册。”

    “那种没什么名声的呢?”

    “凡开炉锻刀剑者,绝无遗漏。”对于此生阁的能耐,她胸有成竹。

    “你来看看这种刻印,可有印象?”

    季望舒取来一盏烛灯,照亮了刀柄内侧,瞧见一块荼蘼模样的凸纹,思忖良久,道:“这纹样不多见,江湖上名声在外的几座作坊用的都不是花的纹样,且容属下将刀带回去详查。”

    顾如许看着眼前并排躺着的两具尸体,皱眉道:“便是死也不给我们留任何活口,这样的心思缜密的杀手,即便不用自家的兵器也在情在理,但从别处买来临时一用的兵器,总归有个门道,江湖买卖,说不说全凭个人本事,把卖这把刀的人找出来,交给暗阁审问。”

    “是!”

    都杀到门前了,她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白莲花,让人踩着脸欺负,在那嘤嘤嘤就完事了。

    她素来是个记仇的性子,不晓得从哪来的几个小王八羔子登门就往她身上插刀子,末了还想抢她的令牌,这怎么能忍?!

    搞事啊?她奉陪!

    [亲爱的壮士,您这是打算彻查吗?]

    不然呢?她暗笑。

    [您不是不想惹事吗?]

    你不是什么都不说吗?你不说,就各凭本事了,待我查清楚,再决定这闲事我管还是不管。

    [……行,您高兴就好。]

    随后,孟思凉又帮着查了伤口,将刃口与之比对了一番,上宽下窄,刀口开刃靠后二寸,确信是江南十四州这边的作坊常见的做派。

    一番折腾下来,窗外弯月西悬,更深露重。

    将尸体搬到后院之后,季望舒便送她回阎罗殿歇息。

    顾如许今日心事重,倒是还不困,推门入内后,季望舒一眼看到案头上摆着一杯已然凉透的红糖水和两包阿胶块。

    自家教主不喜红糖水的腻味儿,她是晓得的,这两日都是她泡好了给她端到跟前,才肯喝。

    可眼下,竟然有一杯红糖水摆在那,实在令人诧异。

    还有那阿胶块……

    再抬眼,又见木架上挂着一件宽大的玄色衣袍,墨染般的色泽,上以银线绣之青松与流云,只是衣袖上无端划了条口子,还染出了些血色。

    她认得那件衣裳。

    全江湖怕是都认得那件衣裳。

    剑宗清一色的弟子袍,端的是高洁如画,往那一站,不知令多少姑娘心折。

    而她印象中,今夜踏入过这座院落的剑宗弟子,只有一位。

    “教主。”她迟疑片刻,问道,“属下斗胆一问,您是怎么把沈虽白的衣裳扒下来挂在这的?”

    沈虽白离开时她是亲眼看着的,这间玄袍在他踏出此地时尚且端端正正地穿在他身上,可眼下这衣裳竟然挂在了教主屋中?!

    前脚撕了袖子,后脚又拐了袍子,教主对剑宗的弟子袍看来中意甚是中意啊。

    顾如许怔了怔,而后慌忙将那件袍子扯下来丢进床底。

    “一件垃圾,忘了扔了……”

    季望舒:“……”

    她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没拆自家教主的台,转身退下,合上门,唤来院中暗阁弟子。

    暗阁弟子果真观察入微,细细同她道来:“回禀魍魉使大人,我等奉命在院子周围保护教主,那剑宗大弟子突然闯入,与属下打了一架……”

    几句话下来,前因后果倒是解释得十分清楚了。

    “那红糖水,阿胶块和衣裳又是怎么回事?”季望舒继续问。

    “红糖水是沈虽白给教主泡的,阿胶块也是他买来给教主的,属下在窗边听得清清楚楚,教主与那沈虽白还在争论那小郡主究竟是不是沈虽白未来的媳妇儿。”

    “……”

    季望舒捂了捂脸。

    “衣裳是沈虽白给教主的。”暗阁弟子如实禀报,犹豫再三,上前低声问道,“魍魉使大人,属下实在看不明白了,您平日与教主走得近,可晓得咱们教主和剑宗大弟子之间……若是真有那么回事儿,我等今后遇上了,下手也须得留几分情面。”

    方才他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偷听了屋中二人的谈话,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

    季望舒想了想,看着他道:“你们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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