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我会护着你的(第1/2页)夫人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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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沈虽白因腿伤走得慢,沈府占了半座山头,从一朝风涟到前院花厅,又是一段不短的距离,他走进花厅时,沈新桐正与沈夫人坐在那说话。

    “哥,你怎么来了?”沈新桐惊讶地望着他。

    “在屋里久了,便出来走走。”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本用来垫桌角的《胭脂醉》就在沈夫人脚边的桌腿儿下。

    沈夫人放下茶,唤他坐下。

    “腿可好些了?”

    他垂眸:“有劳娘挂心,好多了。”

    “方才桐儿对我说,那些书是旁人赠予你的。”

    “……是一位前辈。”

    沈夫人微微一笑:“你是犀渠山庄的少庄主,剑宗终有一日会交到你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日后便不要来往了,洁身自好,正心方能正身。”

    “娘说得是,孩儿谨记于心。”他硬着头皮应道。

    “你懂娘的苦心便好。”沈夫人叹了口气,“剑宗上下对你期望颇高,娘这回的确罚得重了些,但娘只是希望你做个顶天立地之人,行得正坐得端……你也到了这个年纪,若真想看那些书,娘不拦你,但平日里也得谨慎一些,同你爹一起看,实在不成体统。”

    “是,孩儿知错,”他不动声色地又往桌底下扫了一眼,思量着该如何从沈夫人眼皮子底下,拿走这本书。

    沈新桐看出他心不在焉,多留心些,便注意到他的眼睛一直往那本《胭脂醉》上瞟,虽说怪不好意思的,但自家亲哥哥平日里就少有想要的东西,实在稀罕,看在他每回下山都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的份上,她不搭把手,忒不厚道。

    于是,她从桌底下伸出手去,戳了戳沈虽白的手腕。

    多年的兄妹,从前可没少串通,总还是有些默契的,她眼神中什么意思,沈虽白一目了然。

    他低下头,就见她在旁比了五根手指。

    他皱了皱眉,伸出三根。

    沈新桐不死心,晃了晃四根手指。

    他暗暗叹了口气,算是应了。

    沈新桐心满意足地起身,撒着娇去扯沈夫人的衣袖:“娘,我这两日练了字帖,您来看看吧!”

    “哦?你从前不是最讨厌练字帖么,这是怎么了?”沈夫人倒是有些惊讶。

    “唉呀,爹爹不是一直说孩儿字写得不好,还不及哥哥一半么,孩儿是个姑娘,也知羞的嘛……”她娇声娇气地搂着沈夫人的胳膊。

    沈夫人最是吃不消她这套,半推半就地跟着她去后头。

    “子清可要一起来?”

    “我才不给哥哥看呢,他定会在心里笑我写得不好!”沈新桐及时替他解了围,拉着沈夫人往后走,临走之前,给沈虽白丢了本书,使了记眼色。

    沈虽白心领神会地将书藏在桌下,恭恭敬敬地送走沈夫人。

    待二人走后,四下便无人了,他俯身看了看沈新桐方才甩过来的那本书。

    竟是《女德》。

    书封的颜色,倒是与《胭脂醉》一样。

    他将桌角抬起来,偷龙转凤一番,顺利把《胭脂醉》藏入怀中,而那本《女德》则取而代之地成了桌脚垫,书面朝下,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什么差别来。

    他觉得自己仿佛在自家做了回贼,揣着书竟有些心虚,他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前院。

    回到一朝风涟时,恰好到了饭点,他便顺路去厨房拿了些吃食,装在食盒中一并提了回去。

    穿过竹林小径,便见屋前树下,顾如许还坐在门前竹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折磨着他前两日刚种下的木槿花。

    若是换做旁人如此祸害他的花草,他必定要生气的——但谁让她是十一呢。

    她便是把他的树都砍了,他也不会真同她生气的。

    见他回来,隔着面具都能瞧见她笑弯了眼,微微扬起的唇角,在斑驳的树影中格外明媚,那样的光景,是在美好得不像话。

    “怎么坐在这?”他走到她跟前,

    她没说话,冲他眨了眨眼。

    “饿了吧,我带了些吃的回来,你要的书我也拿回来了,所幸还完好。”他红着脸将《胭脂醉》掏出来塞给她。

    她看了看手中的书,揣进了怀里,依旧没说话。

    沈虽白思量着大约是让她在这等久了,一朝风涟平日鲜有人来,的确有些无聊。她似乎没有生气,但眼中欲言又止的意味令他颇为好奇。

    “红领巾前辈,你这是怎么了?”他头一回唤出了她的“别号”。

    “沈虽白,我得同你说个事儿。”站在门前,她总算是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他放下了打算推门的手,看着她:“什么事?”

    她为难地挠了挠头:“其实吧……”

    咚!

    屋中突然响起重物落地的动静,好大一声,惊得人心肝儿一颤。

    “什么声音?”沈虽白拧眉,抬起手推门。

    “啊……”她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大步进了屋,只得梗着脖子跟上。

    撩开竹帘,便见六方椅上被五花大绑着的韩清,以及被踹翻在一旁的木凳。韩清被塞了一嘴的花生酥,吐不出又咽不下,哽得满嘴,除了“呜呜呜”根本说不出话来,脸上一块青一块紫,显然被揍得不轻,见他进来,如同瞧见了救星般激动地直哼哼!

    沈虽白:“……”

    回头看看踟蹰不定的顾如许,这是谁干得,不言而喻。

    “我在屋里喝茶,他突然就进来了,不能全怪我啊……”顾如许尴尬地扶了扶脸上的面具。

    沈虽白说不能离开一朝风涟,但没说别人不会来这啊,这位大兄弟突然闯了进来,还吓了她一跳呢!

    她在这教沈虽白武艺,若是泄露出去,沈遇岂会视若无睹,这不坏事儿嘛。她惦念着那三年的奖励,到手的机会哪有随手放了的道理?

    这位仁兄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她也慌啊,这一慌,手底下就不知轻重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就这么放走,她估摸着这小子转头就能找一帮师兄师弟过来找场子,于是乎,她只好找了条绳子,把他捆起来了。

    捆起来又怕他嚷嚷,随手抓了把花生酥,先行堵住了他的嘴。

    得,这回终于老实了。

    收拾了人家的师弟,她正苦思冥想该如何把事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揭过去,巧不巧沈虽白就在此时回来了,吓得她霍地就站起来了。

    一步乱,之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一发不可收拾,沈虽白看见被捆在椅子上的师弟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便是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沈虽白走上前,给韩清解开绳子,这绳子捆得颇为结实,他解开尚有些费劲儿,更不必说韩清被捆了这么久,胳膊腿儿发麻了。

    韩清吐出嘴里的花生酥,抬头便瞧见“罪魁祸首”,要不是沈虽白拦着,他非抄家伙先冲上去打了再说!

    “别挣扎了,你又打不过我。”顾如许实话实说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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