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上药(第1/2页)夫人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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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暗哨一日不撤走,你想查郑承和宁国府之间的关系,也极为困难吧?”沈虽白一语道出她心中所想。

    她暼了他一眼,忽然被料中心思的错愕和不快拧巴在一处,不禁有些气冲冲的意味:“与其管我的闲事,不如先管好你自个儿的伤,堂堂剑宗大弟子被一个纨绔打了,传出去这脸可往哪儿搁?”

    沈虽白听她阴阳怪气的口吻,无奈地摇了摇头:“扮秀才也是要装装样子的,若是我躲开,郑大公子即便粗枝大叶了些,十有八九也会觉察到我是会武功的。”

    “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她咕哝了一句。

    “我可没骗你,这伤口都是实实在在地疼的。”他无辜地冲她眨了下眼。

    看着他单手上药的样子,顾如许眉心一抽一抽地跳。

    苦肉计,毋庸置疑的苦肉计。

    看看这眼神儿水得,看看这眉头皱得,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她捏了捏拳头,瞪着他:“真疼?”

    “真疼。”他斩钉截铁道,“肩膀挨了一下,方才没觉得什么,眼下胳膊好像抬不起来了。”

    她心窝窝一抽:“沈虽白你这算是在跟我装可怜吗?”

    他微微一笑:“哪里,实话实说罢了。”

    看了看他手腕处的伤口,袖口已经染上了斑斑血色,她咬咬牙,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沉着脸道:“手。”

    见状,他怔了一下,而后将被划伤的手递了过去。

    她药瓶一倾,瞅准伤口倒了下去。

    “嘶……”药粉敷在伤处,火辣辣地疼,他没料到她会一股脑儿地倒下来,毫无防备就更疼得钻心,他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姑娘家生起气来,下手都这么狠吗?”

    闻言,她陡然一顿,阴测测地抬起眼:“还有哪个姑娘家,嗯?”

    沈虽白眨了眨眼,平静道:“新桐,你也晓得她爱生气。”

    “嗯。”她的手总算轻了几分,“本座平日里拿的都是刀剑,可不晓得什么是疼,你自个儿忍着点。”

    “你之前给我上药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回想起往日,那会儿她给他上药还是很温柔的,还会给他“呼呼”……

    顾如许一眼瞪过来:“怎么,你对本座有何不满?”

    “……没有,你现在挺好的,继续吧。”他惜命地闭上了嘴。

    顾如许给他上了药,拿布条包扎好,伤口不深,但磕出了血,疼想必是疼的,她瞥见他皱了几次眉,手劲儿也放轻了点儿。

    尽管他此次瞒着她来楚京,令她措手不及,甚至想把他打晕了送回云禾山去,但这人都已经在这了,除了!生闷气她能怎么办呢,还能真揍吗?

    又下不去手,啧。

    包扎完手腕的伤,便是他肩上的瘀青了。

    “……自己脱。”踟蹰许久,她咬牙切齿地对他道。

    沈虽白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噢了一声,开始解腰带。

    顾如许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宽衣解带,讲道理她本以为他好歹会犹豫一下的。

    沈虽白脱到中衣的时候,刚露出一截锁骨,她脑子里就轰然炸开了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他的眼:“停停停!”

    沈虽白乖乖停下了手:“怎么了?”

    “你……你自己能不能上药?”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他似乎颇为为难,“恐怕不行,这药膏须得揉开才能化瘀,我自己使不上劲。另外,你为何要捂我的眼睛?”

    顾如许:“……”

    废话!你一边脱衣服一边看过来的眼神,谁顶得住啊!

    似是领会了她的意思,沈虽白犹豫片刻,道:“看不到伤处,如何上药?”

    顾如许咬咬牙,给折中了一下:“那你脱一半吧,露出右肩即可,别再脱了。”

    “……嗯。”待她松开手,他便缓缓脱下了半边衣裳,示意她可以上药了。

    他的肩膀的确被砸得不轻,厚璧的花瓶,使了十成的劲儿,直挺挺地抡过来,这会儿他右肩浮现出大片的瘀青,边缘泛着星星点点的紫色,骨头也被殃及,瞧着有些吓人,难怪这会儿抬个胳膊都费劲儿。

    他的锁骨生得十分漂亮,就连她这个女子都觉得令人垂涎,她本想矜持一点,提防着这小子的美色,才让他只露出半边肩膀,哪成想这副将脱未脱的样子,倒是更令人浮想联翩。尤其衣领下要露不露的一片肌肤,瞧着就很刚剥了壳的白煮蛋似的,诱人至极。

    她才暼了一眼,鼻子就有些发痒了。

    “你特么是什么小妖精……”她懊恼地别开视线,将眼前的美色想象成一只白萝卜,将药膏抹在他肩上,轻重交叠地揉开。

    要想将瘀血化开,只轻轻地揉可要不得,她这边一使劲儿,自然要疼上一疼的,沈虽白不经意地哼了一声,落在顾如许耳中,与其说是痛呼,倒更像是不可言传的某种呻吟,她的耳根腾地烧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许发出声音!”

    沈虽白啼笑皆非地捂住了嘴。

    在一片沉默中,她硬着头皮,给他上完了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麻利地将他的衣领扯了回来,严严实实地遮住那片要命的“春光”。

    “郑府中处处有暗哨,我眼下行动不便,你可有线索?”她岔开了话题。

    沈虽白想了想:“就我所知,郑承其人疑心甚重,他摆在明面上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事,从他本身着手,多半查不出什么。”

    “你的意思是旁敲侧击?”

    他点点头:“郑承府中纳了五位姨娘,正妻去世后,他便一直没有续弦,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五位姨娘中的秦氏乃是其妻的陪嫁丫鬟,眼下府中内务都由她管着。嫡长子郑安是已故的郑夫人所出,而次子郑洵则是这位秦姨娘的儿子。”他将自己所见的郑府内宅的状况一一告知与她。

    “这位秦姨娘身上或许有破绽可循。”顾如许听出他话中之意,陷入沉思,“若这郑承当年真是宁国府的门生,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可惜当年我爹门生遍朝堂,而今没有被牵连的少之又少,我之前时常不在楚京,也不曾留心过究竟有哪些人,要是林丞相还在世,或许还能打听一二,也不至于如此没有头绪……”

    她听闻爹爹曾在府中招揽贤才,不问出身,只看学识与品格,各方有识之士齐聚一堂,拋却家世,无论贫贱,皆坐堂下,畅所欲言,世称闻贤书院。若有合宜之人,宁国府便会举荐入朝。

    数年以来,由闻贤书院入朝的官员,的的确确都是些令人钦佩的有识之士,无论寒门出身亦或是世家子弟,一视同仁。

    先帝亦爱才,礼贤下士,悉听忠言,大周盛世便是在这等朝野清明的世道中渐成。

    那时候楚京闻贤书院,可谓名声鼎盛,多少读书人挤破头都想一睹其风采,在此中一展抱负。

    若不是那场灾祸,如今也当是城中枫山书院齐名的学府才是。

    “十一,你认真答复我,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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