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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她低沉地说。
“补偿我?”他带着些许愤怒推开她,泪痕未退的眸子掠过恐惧的影子。用发颤的声音追问:“你还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悔婚不成?”
她幽幽一叹,一声饱含忧伤的长叹。慢慢抬起左手给他看,“你看看它,它真的残了,不好使还怕冷,连头发都梳不好了。你要个残废,不仅会增加你的负担,还会增加我的痛苦,你不明白吗?”
他怜惜地握住她的左手,用另一只手捋捋她的短发。“它没残,只不过没有原来美观罢了。医学越来越昌明,只要你愿意,咱随时都能去做整形手术。如果坚持锻炼,它一定会和以前一样好使。就让我们一起来训练它好吗?”
“可是,万一锻炼完了还不好使呢?”语气轻慢地说,脸部线条却流露出深切的哀伤。
“不会。你看,”他展开她的左手。“和手掌相连的关节一个也没伤。这节也没伤。这节只伤了一点儿,”撵着她的食指和中指的骨节,然后越过无名指看尾指,“这只仅仅伤了个小尖儿,其它部位不是跟原来一样么?只要坚持练习,啥也不会影响。你可不能放弃,我还盼望咱们结婚那天你的这只手不仅要挽着我的胳膊,还得戴上我的戒指。答应的事不能反悔,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终身不娶,我也发誓。”举起了右手。
她用左手握住他的右手,然后用右手摸摸他青幽幽的脸颊,用黯然的声调说:“看来,我是别无选择了?”
他点点头,仔细端详她的脸。“是的。你别无选择了。”
忽然,萧紫玉焦急大叫:“完了完了。一定沉下去了。”边叫边推开李勃然,要向壶边跑。
李勃然蒙了,却抓住她不放。“啥完了?”
“快松手,快点儿。来不及了。”指指壶边,急得不行。
李勃然更糊涂,拉着她到了壶边。
纸盒没了踪影,虽然水面涟漪不断,但与它无关。
萧紫玉跺了下脚,指着纸盒漂着的地方,眼泪汪汪地喊:“看看,没了。都怨你!”
“什么呀,没了?”抻着头望着水面,不解地问。
“纸鹤,我的纸鹤。”语调中透着哭音。
李勃然微微愣了下,转瞬明白过来,心立即被浓浓的感动包围住。握住她的手,微低着头,温柔地说:“它们对你就那么重要么?”
“当然了。”撅着小嘴嘟哝。
“好吧。我再给你折一千只。”
她摇摇头,朝他展现一个迷人而又伤感的微笑。
他揉揉她的脸。“别难受。我再下去一次,反正衣服也没干。”说着欲跳,她及时拽住他,淡淡地说:“算了。它们在这儿产生,就让它们在这儿消失吧。”
他没再坚持,只是深深把她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