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当年宫变(第1/1页)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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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滢雪心底有些动容,不由的说道:“当年是我母亲去的太突然,我又小,叫蔡大叔您受了委屈。”

    当年袁有德接管张家所有产业,自然是要一力换下张家从前的那些人,用自己的人顶替上来的。蔡掌柜只觉得心里一暖,不亏是张家的后人,现如今,哪有主子跟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谈情义的。

    “多谢姑娘体恤。”他躬身行礼,诚心诚意的认了主。

    袁滢雪受了他的礼,便道:“从前这铺子由你管着,如今仍旧需要蔡大叔你操心了。”

    蔡大叔点头:“请姑娘放心。”

    袁滢雪点点头,便道:“给我找一间僻静的屋子,我有用。”

    蔡掌柜不问缘由,立刻引着袁滢雪去了后院接待贵客的屋子里。

    蔡掌柜退了出去,袁滢雪便吩咐采菱:“去将何青山叫来。”

    这几天,何青山应该是有足够的时间查清楚张妈妈家的事。

    袁滢雪坐在清净雅致的屋子里,想起心事来。

    萧家是继后萧皇后的母家,萧瞻是萧皇后他大哥的嫡子,是她嫡亲的侄儿。

    在先帝年间,王皇后一系与兰贵妃一系,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她们二人本该是要斗得你死我活才是。

    但是先皇,他十分宠信王皇后所出皇太子,认为皇太子英武不凡,神似年轻时候的自己。

    他对太子委以重任,同时却薄待皇后,将貌美如花,娇柔妩媚的兰贵妃宠到了骨子里。

    先皇自以为他算一碗水端平了,却不知道,随着他年纪逐渐老去,太子的势力渐渐扩张,潇洒变成狂妄,父子就生了嫌隙。

    先太子的习性,格外的嚣张跋扈,他可以当着先皇的面,鞭打臣子,掌掴自己的弟弟们。

    曾经四岁的十三皇子不小心撞到他腿上,他当着先帝的面,就一脚将十三皇子踢翻。

    对血脉至亲都如此狠辣无情,何况大烨国的子民,他要是当了大烨国的国君,岂不是活生生一个暴君?

    先帝心灰意冷,便有了废太子的打算。

    而恰好的,太子也当腻了太子,迫不及待要成为大烨国新一任的帝王。于是,他在母亲王皇后的帮助下,大逆不道的囚禁了皇帝,在宫中以兰贵妃母子居心叵测毒害皇帝的名义,将没有丝毫防备的兰贵妃母子,当着先帝的面直接鸩死。

    今上是去宫外游玩的,巧合的逃过了先太子第一波暗杀,听闻心腹太监传话,宫中已经变了天了,母亲和弟弟已经惨死。

    他留在京城便是死路一条,于是想离开京城,逃命再说。

    可此时的今上,犹如断了爪子的老虎,猫都不如。

    他生母兰贵妃只是一介知县女儿,凭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在众多闺秀中脱颖而出,等到她有能力提拔自己娘家人成为自己助力的时候,族中父兄都已经亡故,现在身处险境的今上,便没有了强力的后盾。

    他无头苍蝇一般正不知前路在何处,就被先太子的人马围剿在西山脚下。

    今上眼看着身边亲卫一个个倒下,自觉天要亡我之际,迎来大将军萧伟光的营救。

    后事是怎么样的,袁滢雪不知道了。

    最终,今上称帝,大力提拔了萧家,但是过了十来年,今上迎娶了萧伟光的嫡女萧婠婠做了继后。

    萧家被今上封赐为安国公,留下家中女眷及幼孙等人在安国公府。他则带着长子和次子离开京城,前往了大西北,抵御蛮族的入侵,且非传召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那一年,今上三十八岁,而萧皇后是十六岁,太子周旦比萧皇后还大三岁。

    传闻萧皇后入宫后并不得宠,颜贵妃一家独大,更是早早生育了三皇子周显和四皇子周昇,而萧皇后在入宫八年后,才诞下了六皇子周景,今年八岁岁。

    皇帝过了这二十年,今年五十八了,身体还很康健。

    太子周旦三十三岁温厚仁慈,在朝中风评很好。颜贵妃待太子周旦也是恭敬无比,自小见到了,也是知冷知热关爱不停,三皇子平王,温文尔雅,四皇子忠王潇洒不羁,皇子们兄友弟恭,皇上很满意。

    萧皇后则带着六皇子深居简出,从不过问朝中大事,宫中也有颜贵妃代为执掌凤印。

    萧家也忠君不二,为今上马首是瞻,办起皇差,连太子周旦的颜面都不给。

    但是前世纷争中,颜贵妃人马却弹劾萧家与太子周旦早就暗中牵连,上了一条船,早就对今上的龙位图谋不轨了,颜贵妃成功地揭开了,今上心口上那层旧时的伤疤。

    最终结果是,萧皇后和六皇子周景葬身火海。

    安国公府被锦衣卫围住,封门闭户,不准随意外出。

    时隔三日,满京城乃至大烨国的子民全都知道了,安国公府被皇上以谋乱的罪名屠了满门,血流成河。

    听说,萧瞻逃了出去,再后来她死的时候,隐约听到消息,说大西北的萧家军已经势如破竹往京城进发了。

    乱世来临……

    如今的她,只是远在泰昌县的一个十二岁的闺中弱女。

    袁滢雪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

    “姑娘。”听得采菱的声音。

    袁滢雪回过头去,只见采菱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黢黑的青年人。

    何青山抬头扫一眼倚窗而立的女孩儿,便立刻低下头,略一思索,他道:“奴才何青山,给姑娘问安。”

    说着,便要跪下。

    “不用了。”袁滢雪制止了他:“咱们直接说正事。”

    何青山便站直了,垂头立着,听她吩咐。

    袁滢雪便道:“这几日你都打听到了多少,都告诉我。”

    何青山想了想,便说道:“前些日子,姑娘命我打听张妈妈的家事,我到处打听过了,这事透着古怪。那杜老三,似乎是被一个叫李豆的引诱去赌坊里赌博的,渐渐沾上赌瘾,那李豆又变着法儿的哄杜老三去……”

    说着,粗黑的眉皱了下,委婉了点儿:“去那些地方吃喝玩乐,等杜老三沉迷这些以后,李豆却和杜老三渐渐疏远了,而杜老三自己也在赌坊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钱像不钱一样的撒出去。钱不够,便会问自己娘子要,他娘子没钱,杜老三赌瘾酒瘾上来了,便掀桌砸碗闹的家宅不宁,张妈妈不忍女儿受委屈,便屡屡自己掏钱给杜老三,那杜老三……”

    “李豆是谁?”袁滢雪打断何青山的话。

    何青山回话:“是李家绸缎庄的伙计,那李家绸缎庄,是府上大姑娘的夫婿李俊生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