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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堂现在正乱着呢,没人注意三姑娘。”
袁滢雪觉得不对劲,想了又想,便起了身:“我瞧瞧去。”
虽然大房的人死活与她无干,但是不能叫大房的人连累了她,在她拿走张家一切的时候,谁都不能妨碍了她的计划。
暖香坞离和风堂略有些远,袁滢雪带着采菱与连雾两个人顺着鹅卵石小路往和风堂饶了过去。
期间,因走的小路,顺着湖边引来的活水溪流,中间略饶了一下,需要绕过静思院的院墙,再路过静思院的大门,绕过一座竹林,就能走到和风堂门前的石板路上了。
也是巧,静思院门口竟然站着苏氏,满脸纠结,一会儿要回去,一会儿又往前走了几步。
一旁是苏氏贴身妈妈孟妈妈,在一旁劝着:“太太,要不就称病吧,这种事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苏氏心烦:“我是不想去的,可是我要是不去,显得我这个四房的太太不关心大嫂,不关心老太太,毕竟除了这么大的事。”
孟妈妈替苏氏不悦:“可太太病了啊。”
苏氏顿时更烦了:“哪有说病就病了,以前四侄女儿的那些事,我也说病了,结果呢,回来老爷问起,我一问三不知,老爷都不高兴了,叮嘱我不可疏忽了四侄女儿,说她如孤女一般,老爷太太不疼,老太太也不怜爱,叫我多多照顾……”
说着说着,难得的她也有了火气:“想想都心烦,一个个的,为什么非得要来京城呢,在老家不好吗?”
孟妈妈便说:“说来四姑娘今年眼看十五了,是说人家的时候了,来京城的目的做不过就是婚嫁之事了,对了,太太,等过了这几日,消停了,你就给四姑娘说了人家,嫁出去了,起码烦心的人就少了一个了。”
这话说完,苏氏眼前就是一亮,笑着看孟妈妈:“还是妈妈你想的周到。”
袁滢雪站在墙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就把这主仆两个一厢情愿的话听个彻底。
她还好,采菱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小声气恼道:“四太太怎么能把姑娘当麻烦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原以为她与薛夫人不一样的。”
苏氏在采菱心里的印象,一次比一次低,上一次袁滢雪替袁博光出头,苏氏任由庞老太太等人骂姑娘,不吭气儿。
这次更是把姑娘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当做施舍和麻烦,巴不得从墙头丢出去。
姑娘何曾碍着她什么事了?
袁滢雪摇头,示意她别说了,总这里站着不是事儿,便看了一眼连雾。
连雾点头,抬脚将溪水边儿的一颗石头踢进了水利,咕咚一声,她说:“姑娘小心脚下,这溪水不深,但是跌跤了,湿了裙子怕是要着凉的。”
苏氏与孟妈妈正说着,打算去看看,忽的就听见陌生的声音。
主仆等寻声看过去,就见袁滢雪的婢女采菱拂开面前挡着的枝丫,一行三人走了出来。
袁滢雪抬起头,看到了苏氏,便笑了笑:“真是巧,给四婶请安。”
苏氏愣了一下,竟是袁滢雪,她怎么从那里来了:“是啊,你这是?”
袁滢雪一边带着奴婢走了过来,一边说:“听着大伯娘那里出事了,我就走近道想过去瞧瞧。”
苏氏看了孟妈妈一眼,孟妈妈忙说:“姑娘真是有心,我们太太也是想要去瞧瞧呢。”
既然孟妈妈说要去了,苏氏便说:“是啊,我们结伴一起去吧,听说闹成一团,下人们也没头苍蝇似的哭的哭,喊得喊,听说你大伯还流血了,怪怕人的。你就不怕?”
袁滢雪笑笑,没有丝毫惧怕的样子,不以为意地说:“左右身边都有下人护着,且又不是冲你我来的,怕什么?”
苏氏听着,脸色略有些尴尬:“是啊,不怕的,我只是觉得你年纪小,怕你害怕呢。”眼神有些不悦,往一边看去,心想,袁滢雪说她都不怕,她却说怕,显得她还不如她似的。
袁滢雪摇头:“我不怕的。四婶,一起走吗?”
苏氏只得点头,与袁滢雪一起往和风堂去了。
气氛尴尬,苏氏也不是善言谈的人,孟妈妈插嘴说了几句话,觉得自己一个下人话多了不太好,也闭上嘴巴。
苏氏一路走着,不由偷偷看袁滢雪的脸,生的很漂亮,是大户人家的太太最喜欢的长相,温婉娴静,人又聪明,嫁妆也多。还没走到和风堂,苏氏心里就已经有了好几个人选了,哪一个,她都觉得足够配了袁滢雪,且还绰绰有余。
毕竟,人再好,嫁妆再多,大邺国还有个五不娶的风俗。
所谓,“女有五不取:逆家子不取,乱家子不取,世有刑人不取,世有恶疾不取,丧妇长子不取。”丧妇长女不取,无教戒也。习俗认为世家没有母亲教养的长女,缺乏教养,是一种不可弥补的缺陷,大户人家是不考虑的。
所以她婆家只怕难找,不过看在她嫁妆丰厚的份上,还能说到几个还算过得去的人家。
袁滢雪察觉到苏氏一直在偷偷看她,临到和风堂门口了,便疑惑地看着苏氏:“四婶,您是有话与我说吗?您直说就是。”
苏氏就笑了:“是有点事,不过……”
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打趣的暧昧笑容:“不过,我跟你这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可说不着,等过了这段时间的忙乱,我就寻老太太说去。”
她笑看着袁滢雪,等着看她害羞脸红的样子,哪个女儿家被人提起婚事会不害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