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晨省(第1/1页)丞相的病弱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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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今日晨省,按理您是要到太后娘娘那儿请安的。”潘招娣看着抄书的李锦亦,边说边赔笑。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梳完妆便去。”李锦亦屏退了潘招娣,而是唤来了自己的乳娘周兰月。

    “公主。”虽然李锦亦已经出嫁,但是在四下无人时,周兰月还是更喜称她为公主。

    “替本宫梳妆。”李锦亦并没有什么要与她说,只是冷冷地下了命令。

    “是。”周兰月抬头看了看两眼李锦亦,然后就替她梳妆了起来。

    “不要太过招摇,随便上点妆便是。”

    “奴婢知道了。”

    李锦亦所谓的上妆,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这几日因为熬夜抄书的憔悴罢了。

    “娘娘可曾准备好了?时辰要误了。”潘招娣的声音从宫殿外传来。

    “走吧。”

    李锦亦话音刚落,周兰月就连忙走到她身侧将她扶住,然后主仆二人才缓缓走出上泉宫,宫外已经有几名太监抬着软轿在候着了,明魏和潘招娣分别站在轿子两侧。

    西凉太后名储元容,是督查院督史储文成的二女儿,督史虽也是正一品官职,实际权力与影响却比不得太师太傅等,但是储元容颇得先帝喜爱,因此才能在先皇后去世后成为皇后,而她的儿子也被她一手扶植成太子,如今储元容虽已经将后宫大权转给宋锦淮,但是她在后宫的地位却无人可比。

    储元容的宫殿是永寿宫,坐落在后宫的最中央,而李锦亦的宫殿在西边,所以李锦亦从出发到永寿宫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所以轿子一落地,李锦亦就赶忙扶着周兰月的手进了永寿宫,生怕误了时辰。

    一走进永寿宫,李锦亦才发现后宫妃嫔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场,而她则是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坐下后她才细细打量起宫殿内的人来。

    出嫁前,文月婉就大概告知过她西凉后宫的情形,司雍为后宫除了皇后以外,共有十三名妃子,皇贵妃祁书曼,是西凉大将军祁绍元之女;淑妃尹秀媛,是太师尹弘业之女;德妃谭松月,是太保谭和豫之女,这几人都是要重点提防的,而其他妃子虽也出身于名门望族,却远远比不得她们。

    而等李锦亦坐下没多久,储元容就从后殿出来了,所有妃子都起身给她行礼。而储元容只是淡淡一笑,便挥手让她们坐下。

    储元容的头发已经全白,脸上也满是皱纹,眼里沉淀着岁月残留的沧桑,但是从她端正的五官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漂亮的影子,而她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唇角也是不自觉的上扬着,看上去十分的慈眉善目和温和。

    “娴妃可在?”这是储元容落座后问的第一句。

    这句话让原本安静的宫殿更是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众人纷纷把目光都移向了坐在偏僻角的李锦亦,除了尹秀媛。

    李锦亦在听到储元容这句话时,就已经起身离席,走到长寿宫正中跪下,给储元容行了一个大礼后才说道:“儿臣李锦亦参见太后娘娘。”

    而储元容见她这幅模样,脸上依旧挂着方才的那副笑容说道:“娴妃是个乖巧可人的,快起来吧。”

    “谢过太后娘娘。”储元容让李锦亦起来,李锦亦并没有立马起来,而是先叩首谢恩,再起身。

    而储元容见她这幅模样,脸上的笑容稍微加深了些。

    “锦亦在这后宫过得可还自在?毕竟我西凉后宫比不上天希国,可就苦了你受委屈了。”

    李锦亦听着储元容这夹枪带棒的关心,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太后娘娘哪里的话,西凉国力繁盛,后宫自然可见一斑,锦亦并未有半点委屈,太后娘娘这般说话,倒是折煞我了。”

    “锦亦如此懂事,哀家甚是欣慰。”

    “太后娘娘过誉了。”李锦亦不卑不亢地回答了句。

    而储元容见她这幅不悲不喜的模样,也失了继续和她说话的兴致,摆摆手就让她回了方才的座位。

    “锦淮,上期节的事宜你准备的如何了?”储元容看向坐在下首的宋锦淮问道。

    上期节是西凉特有的传统节日,这个节日的目的是为了追念高祖司承业的伟绩,以此来勉励后人发愤图强,为国效力,每年的这一天皇宫都会举行大型宴会,凡是有成年子嗣的妃嫔和大臣都必须带着孩子来参加宴会,这个宴会的本意是为了教导后世子孙,但是渐渐的就演变成了一场大型相亲宴会,若是有一男一女看对眼了,他们就可以向父母表明心迹,若是双方父母都同意,两人当场就可以定下婚约。

    宋锦淮被问到,倒是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事宜均已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书曼妹妹发请帖便是。”

    祁书曼长相颇像她父亲,虽然她名字十分秀雅,但是祁书曼长得很是英气,不同于其他国家皇后和皇贵妃斗的死去活来,祁书曼和宋锦淮相处的十分融洽,因为祁书曼当初是在已有意中人的情况下被她父亲强制嫁给司雍为的,因为祁绍元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司雍为需要娶她来巩固祁邵元的忠诚,而祁邵元需要她嫁给司雍为来降低他对祁家的猜忌,因此祁书曼就成了牺牲品,婚前她几次寻死都未死成,进了后宫她若做了什么错事连累的就是整个祁家。

    祁绍元在她嫁进宫前,一个劲儿的求她为了祁家着想,哭的老泪纵横,祁书曼心中不忍便许诺父亲不再寻短见,进了宫以后,她对司雍为也是十分冷淡,侍寝的事儿也经常被她以各种借口推脱,因此位份在妃及以上的妃子里,只有她膝下无子。

    “请太后娘娘放心,事情定不会出差错。”上期节已经由祁书曼和宋锦淮操办了好几年了,就算是再不开窍的人也该明白怎么做了。

    闻言,储元容倒是松了一口气,和这群妃子又说了会儿闲话后,便都让她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