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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的士兵,他们个个手持各式兵器,身穿铠甲,不仅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手里的兵器也散发着冷芒,而刚刚还鸦雀无声的官员们,此刻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喧闹了起来。
“你觉得呢?”李忠临看着李景程淡然的模样,微微蹙眉。
李景程:“我没有耐心,劝祖父还是不要与我打哑谜了。”
“好,既然如此,”李忠临不不再看着李景程,而是朝着那些士兵,大声喊道:“拿下!”
“拿下什么?祖父是在唱戏给孙儿听吗?”
李忠临命令是下了没错,但是那些士兵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直到李景程开口:
“拿下。”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平地惊雷一般,士兵们动了起来,不过却是在让路,后面的士兵押着几队人上了前。
李忠临看到后则是眸光一凛,心底涌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祖父年纪大了,眼神也开始不好使了。孙儿见您的私兵衣服式样好看,便让人也照着做了几件,可是没想到竟会让祖父混淆,这我倒是欠缺考虑了,您认为呢?”
“就算这样又怎样,你中了毒终归是活不了!”
闻言,李景程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着拍掌:“说起来,还要感谢您把瑜珂送到我身边,若是没有瑜珂,我手下的人也没那么容易进来。”
“她这个叛徒!”李忠临的语气没了平日的稳重,带了点焦躁的意味。
“瑜珂只是选择了我而已,祖父不必如此生气。”李景程薄唇微勾,看着李忠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样,漫不经心而又高高在上。
李忠临收敛了焦躁的心绪,有些无头苍蝇般来了一句:“你这模样,倒是有我几分年轻时的影子。”
“有血缘联系自然是像的,若是祖父您能一直安分守己,我也不必做到这份儿上。”
“我不是你的祖父,而是你的叔公。”
直到李忠临说出这句话,李景程脸上的神色才稍微严肃些,“你到底是谁?”
“李忠临这个名字,你可曾听过?”
“不可能!”几乎在李忠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李景程就出口反驳,“肃王李忠临多年前便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为何不可能?”
“若你是他的话,文世远又在哪里?!”
“文世远?自然是死了。”
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宫女的队伍里,悄悄地走出了一个人,看背影,有点像香兰,但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宣政殿前那两个对峙的人身上,没有谁注意到她的离开。
“你以为这样,便能拦下我?呵呵,不自量力。”
李忠临话音刚落,就有一阵悠长的笛声传来,而他那些被俘虏的将士,听到这笛声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颤抖着身子接二连三的站了起来,嘴里还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跪下去!跪下去!”在那些俘虏的身后的士兵用力地踹了他们膝盖两下,但是他们仿佛没有痛觉一样,依旧站直了身子。
随着一身衣服的撕裂声,那些俘虏的身上的肌肉跟气球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他们的指甲也以飞快的速度增长着,与此同时他们眼里的理智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了血色一样的红芒。
他们身后的士兵拿出剑朝着他们的脖子重重砍下去,但是断掉的不是俘虏的脖子,而是那些士兵的剑。
剑断开的一半,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举剑的士兵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前的一切,然后颤抖着把手里的剑扔下,嘴里呆呆地呢喃道:“妖怪,妖怪,是妖怪!”
随着这个士兵的尖叫声发出,臣子和宫人都被吓得四散而去,场面顿时变得十分混乱。
站在高处的李景程自然也注意到了异常,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忠临站在他身侧,倒是松了一口气,万幸,他还留了一手。
那些人听着笛声,缓缓转过头看向他们身后的士兵,发出几声低吼,把身上绑着他们的绳子给震碎开,然后就冲向那些手无寸铁的士兵。
其实那些士兵手里是有兵器,身上也穿着盔甲的,但是那些铁制的兵器在这些人面前,跟棉花似的不堪一击。
没过多久,那些俘虏就杀死了不少士兵,血腥味开始在空气里悄悄蔓延,有个俘虏一下子把手穿过一名士兵的腹部,把手拔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还缠着血淋淋的肠子,不少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宫女当场就吐了出来,而那些大臣虽然没有吐出来,但是面色却白的跟纸似的,官服下的大腿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们也想跑,但是他们的腿却不争气的软了,因此他们只能待在原地近距离观看这场单方面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