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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湫慢慢掀开被子想揉揉伤处,贺潜漫不经心地警告:“如果你不想自己日后瘸着走路,最好还是别乱动。还有,建议你把腿放回被子里,虽然现在帐子里很暖和,但是对于一个刚被伤着的腿来说,还是有些冷的。”
虽然说这个皇子之师说话的方式语气和内容都让人厌烦,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体,左湫还是不得不上心的。乖乖地收回了手,左湫一边整理被子一边道:“这世上人的种类多了去了,怎么在你嘴里就只有相纪和文邦两类人了?不知是不是我理解错了。”
把杯子里的奶茶一饮而尽,贺潜笑道:“在塔达城这么多年了,这样隐晦地跟我说话的人可真没有几个,你这样一来,我都有些不适应了。”将杯子放回原处,贺潜起身将火炉往自己坐的地方挪了挪,“咱们现在在蒙哲,还是说话爽快一些好。左湫姑娘你既不是相纪文邦类人,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当今太平盛世,要那英雄也无益。”
火炉被挪得不仅离贺潜很近,连着左湫那边也更加温暖了起来,左湫道了谢,问:“你今日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手伸到火炉上方热力中心点,贺潜来回搓手,听见左湫说话,扭头道:“我说我是因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才出来看出了什么事的,你信吗?”不等左湫回复,他紧接着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至于到你这里来看看,是因为我刚好看见喀朗台送你进帐子,想着你应该就是那个替初越公主做功课的人,便决定进来看看。”
有些累了,左湫斜倚着身后的软枕将身子往下滑了滑,说:“我以后不会再帮她做功课了,我会跟她建议让她好好听讲认真做功课的。”
“哎呀!”贺潜拍手笑道:“对啊,这才是我的目的啊!左湫姑娘你帮着小公主做功课,看起来是在帮她,实际上就是在害她啊!我讲授的知识她本就不好好听,如果连作业都不好好写,那我怎么跟成思大汗交代啊!多谢左湫姑娘,真是多谢!”
左湫默默看着笑得欢的贺潜,也很有礼貌地笑着点点头,“贺先生不必言谢,这是左湫应当的。贺先生每天都要认真做好教习准备,定然忙碌之至,左湫不敢再打扰贺先生的时间。外面雪地里路滑,贺先生慢走。”
两个人都是笑面狐狸,都各怀鬼胎。
贺潜起身拱手,“左湫姑娘受了伤还要静养,贺某告辞。”
帐门被掀开,一阵冷风见机吹了进来,左湫打了个寒战,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她想,要不要告诉池鉴他们,这个所谓的老师看起来很有问题呢?
看着不远处的火炉因为寒风进来而飞出来的点点火星,左湫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先睡一会儿吧。
天色渐晚,左右都难以辩物的时候,塔达城外一阵欢呼声,瞬间引发了城内各处的欢呼。火把被亮起来,整个塔达城里亮如白昼,人们和城防营的士兵们混在一起,欢呼着迎接英雄们的凯旋。
小公主和成思大汗一马当先,策马走在众人的前面,见到塔达城内灯火通明,人人都欢呼庆祝战争的胜利。初越指着塔达城的灯火向成思大汗道:“父汗!你看!咱们塔达城,多辉煌啊!”
成思大汗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队伍,扬鞭策马,道:“我蒙哲帝国的人们个个都骁勇善战身怀绝技,纵使是不上战场,也个个都是英雄!”
初越回头看向三姐姐,道:“三姐姐,今晚我们要在篝火前唱够三百支歌!”
海吉捂着受伤的左臂,跟喀朗台笑道:“三哥你看,这小丫头才第一次去战场,若是以后再让她去,岂不是我们日日都要魔音灌耳?”
众人大笑不止,小公主也不计较,在塔达城人民的欢呼下随父亲进城,满心都是欢喜之情。
夜幕降临,人们围坐在篝火之前,吃着美食,看着热烈奔放的歌舞,大声欢呼蒙哲帝国的伟大。睡在帐子里的左湫就是被外面这些欢呼声和歌声吵醒的,她慢慢睁开眼睛,一扭头就看见池鉴正坐在贺潜白天坐的地方认真地看着一本书。
看着他手边的一壶热茶,左湫感到嗓子有些干。她四下看了看,在自己伸手就能够得到的范围之内没有任何水的迹象。无奈之下,她只能敲敲床板,唤池鉴。
听见“叩叩”之声的池鉴还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左湫以手撑床半趴在床上,忙放下手中的书,上前问:“你醒了,怎么了?”
左湫咽了口唾沫,说:“我想喝水。”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了。
池鉴将左湫轻轻扶起来倚坐在床上,下去给她倒了杯水,笑着想了想,连着茶壶一起拿了过来。左湫喝了一杯之后,立刻又给她倒了第二杯,连喝三杯,左湫才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受了一些。
将茶壶和杯子放到一边,池鉴又给左湫整理了一下被子,确保她的腿没有被冻着,再下去将炉子挪得更近一些,问:“暖和吗?不够暖的话再点一个炉子。”
摇摇头,左湫连忙拦下了就要去喊人再烧一个炉子的四王子,说:“很好了,我不冷了。这被子很厚,火炉也很暖,我不冷。多谢四王子关心。”
四王子将椅子往床边搬了搬,坐下,问:“你腿上的伤感觉怎么样?我问了大夫,他说游猎人砍得很深,伤到了骨头,你得在床上躺很久才能康复。”
本来低着头的左湫一惊,瞬间抬起头看着他,“什么?这么严重吗?”说着就去掀被子想看看自己的伤,池鉴连忙伸手抓住左湫的手,制止了她的行为,“别乱动!大夫说你从马上下来的时候本来就产生了二次伤害,现在若是再乱动,你日后就得瘸着走路!”
左湫只感觉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个不停,“不会吧?这么严重的吗?”不就是被砍了一刀,虽然很疼,但是不至于这么严重吧?还是说自己运气差,确实伤得这么惨?
拿住左湫的手,把它放回被子里面,又看了看左湫腿边的被子,确保盖好了之后,池鉴才坐回椅子上:“罗穆大夫是跟了父汗很久的大夫,各种血腥残忍的场面都见过。他不会出错的,就算是有什么错误,你在床上躺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任何损失。”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左湫,他补充道:“当然,你放心,罗穆大夫是不会有误的。”
心中有事压着,左湫上扬的嘴角慢慢沉了下来,“可是,我还想着学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