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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身旁:“妹妹,我是听你哥哥说的,他说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桂花糕,他这人面冷心热又嘴硬,很想你却又不表现出来,只是经常悄悄跑去离央那儿看你有没有回家。我知道你医术很厉害,有你在苏澈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苏澈没想到这些事花弄羽都知道,有些尴尬地抿住唇。
花弄羽瞧着他这副模样好玩,忍不住逗弄他:“这你就不好意思了?我还没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起床也做肚兜的是呢!还放在枕头下就以为我看不见了!啊,不小心说出来了!”
苏夏默默地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唇间咬下一角细细地尝。
苏澈恼恨地瞪着她。
这让花弄羽笑得更开怀,她拍上苏澈的肩:“我又没说给别人听,这是妹妹,知道了你的小秘密你怕什么。我说,你还是别做了,不是那块料,还是我做的好看,将来宝宝出生了穿着多可爱呀!”
花弄羽顺手从恼羞成怒的苏澈手中扯下金元宝肚兜,得意洋洋地在苏夏眼前展开:“妹妹,你看这个是不是特别好看,这是我做的,将来给你的小侄子或是小侄女穿!”
苏夏放下手中的糕点,微笑着说:“很好看,孩子穿着刚刚好。”
花弄羽抓着苏夏的手:“好妹妹,我看着你就觉得心中欣喜,以后你只管把我当作亲生的姐姐,无论将来有任何心愿,阿姊一定义不容辞地帮你实现。”
苏夏眼睛微微闪现点点光亮,问道:“你,当真?”
“我当然是认真的啊!”花弄羽笑得很真切,掌心中的热流源源不断地流进她的体内,像是燃烧的烈焰,能将她冰冷的心也跟着捂热再融化。
苏夏不自然地抽出她的手,急忙站起身来,看着苏澈说:“阿澈,我回去了。”
花弄羽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身影,不解地看向苏澈,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缄默于口了。
踏出屋后,秋季的凉比在屋内感受的更加真切,冰冷的秋风扫过她的双颊,像锋利的刀刃刮过,不带一丝感情。
苏夏摊开手掌,掌心残余的温热随着凉风刮扫而去,渐渐恢复了它本来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像一具尸体的手掌,自然的弯曲,毫无生气。
她将五指屈紧回握,试图想将最后一丝温暖留下,可是最后才又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不该属于你的永远都不是你该去奢想的。
她回望了一眼苏澈和花弄羽所在的屋子,讥讽地一笑。
即便是如她一般冷心冷清,可是还是会被花弄羽所吸引。这样如同朝阳一般的女子,娇艳美好,充满了人鲜活的气息,也难怪会被苏澈喜欢上、爱上。
向来,冰冷的总是想要靠近所有温暖的存在,就好像向日葵会向阳而生,飞蛾会遇火而扑,生物的本性罢了。
所以,没有什么可不甘心的。
可是,为什么还会心痛呢?
苏夏抬头看向天空,仿佛能从中得到什么答案。
令选中了苏澈。
他游历大陆六国八方,寻找着各个资质不凡的少年,为楚家培养新一代的暗卫。
这一趟旅程比他想象中的更令人惊喜。
他获得了一个少年,狼的秉性在他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狠厉、冷漠、自持几乎将他层层包裹,他也是废了很大的一番力气才能将他收下。
不过......
令皱着眉头,捋了捋自己养了很久的胡须,俯视着眼下的这个瘦弱的小家伙。
“叔叔......”弱弱的儿音响起,俯首做小的模样楚楚可怜,浑身上下的衣服也是破烂的,就一张小脸还算干净顺眼。
小阿夏一只手扯住苏澈的袖口,另一只手不安地不知道放在何处,在大腿侧面打着圈圈。
令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苏澈,你是愿意随我去无望涯的。你可没告诉我,这个小女孩又是谁?”
苏澈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夏,抿着唇沉思了一秒后,向前迈出一步伸手将阿夏护在身后,随即说道:“她是我妹妹,苏夏!”
阿夏微张开小嘴,眼里有震惊闪现,却又很快的平复过来,什么也没有反驳。
虽然她跟在了苏澈的身边已经有小半年了,以至于以那件破庙为中心的所有地痞小混混小乞丐都知道阿夏是苏澈护着的人,没有人再敢欺负她。
可是,即便他会保护她,会分给她他的吃食,可是他却很少开口和她说话,也几乎从来不叫她的名字。她有时也会想,是不是苏澈根本没有记住她的名字,所以才从不唤她,也不和她说话。
所以,这半年以来,阿夏最大的愿望,便是苏澈能唤一声她的名字。更别说,苏澈能够亲口告诉别人她是他的妹妹。
这简直是她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他不仅记得她的名字,甚至给了她一个姓氏。
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阿夏年纪小,只能记得自己记忆中最深刻的些许片段,记得她曾经也有爹有娘,也记得自己如今已经是孤儿,脑海中有过那些血腥残忍的画面,却从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为何?好像她一出生就是被唤作阿夏。
阿夏,阿夏,阿夏。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知道的自己的姓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