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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孙女,怎么越来越翻天了的感觉呢?她那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不由指指玉溪说道:“去,把这个管家给我请来,老婆子要亲眼看看。”
“是。”玉溪领命去了。
看看也好,君轻候今日这老头打扮,还算安稳。兰九天挽着母亲,垂目候在一边。
唐老太横目四下里瞅瞅,怒目看着君氏:“你又没领你儿媳妇?”
君氏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没答出来。
“可不是,九儿,怎么不见你大嫂?”崔青朝门口张望,一脸探寻。
崔青不知道?呵呵,不知道才好呢。兰九天忽叹一口气,眉目愁苦:“祖母,婶婶,一早母亲便派人去照看大嫂饮食,却没找到人,下人们也不知她去哪里了。”
“没找到人?!你们把人都丢了?!”唐老太上赶着话头逼问。
兰九天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抽抽鼻子说道:“祖母,这春日时光正好,说不定大嫂嫌府里闷得慌,出去走走,采采路边的野花什么的呢。她又没跟我们说,自己一个人出去......”
“真是不像话!你们连自己屋里头的都打理不好,还想要打理好我整个侯府?”唐老太声调高扬,眉毛倒竖。
“祖母千万别生气,大嫂又不是小孩子,她知道回家的路。等她回来,我们一定治她个预先不报之罪!”兰九天很认真的说道。
唐老太一噎。
自然了,儿媳妇自己跑出去,没跟婆婆报备,到底不是她们的错啊。
屋里陷入尴尬的沉默,好在不多会便有丫鬟禀告,管家离老先生来了。
一声老先生,透着沉稳呢,是个什么样人呢。
当君轻候一身儒生打扮,胡子花白的样子出现在唐老太面前时,明显看到她神色一松。
君轻候躬身施礼:“见过老太太。”
崔青挑着嘴角上上下下打量他,原来弄来了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厉害的?!那个扶不起的兰岳能有什么出挑的人才,且......,一脸的不屑。
唐老太却想,还好,弄个老成稳重点的,当即面色平和的问君轻候的家世。
君轻候编出了一朵花儿,说他是锦绣坊坊主的亲爹,与兰岳是忘年交等等....
唐老太更放心了,面上露出一丝笑:“哦,原来是锦绣坊的老东家,难得。”
君轻候摆出老姿态来,与她唠了会家常,眼见气氛融洽,兰九天都佩服他的口才了。
忽听他接口说道:“老太太,府里账目俱全,唯独缺了一份大账不见。”
唐老太忙问:“是什么大账不见了?”
“老太太勿惊,便是侯爷封地所得进项这笔账目。”君轻候说完,注意留心厅内众人神色。
这件事,早说晚说都得说,先挑破开,看看各方反应。
崔青只是皱了皱眉,并无惊慌表现。
却见唐老太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含糊说道:“哦,我当什么大账,这本账在我这里,不要紧。天不早了,与先生相谈甚欢,老婆子有些疲累,就不陪先生了。”
站起身来,嘱咐玉溪:“好好招呼客人。”
君轻候见人家撵了,站起一揖说道:“不敢叨扰,老生这便退下了。”
慢慢往门口退走,临出门时,挑目看了眼兰九天,使个眼色,意思是,我先退下了,你加油吧。
唐老太朝他背影嗤一声,哼,刚来就惦记这个,定是老大媳妇和她闺女捣的鬼。这本大账,你们休想得到!眼风扫向君氏和兰九天。
崔青心里偷笑,提这个账本,你们算撞铁板上了,老太太是不可能给你们的。就算给你们,又能怎么样?哼。
唐老太故意打个呵欠。
崔青很有眼力价地带着兰春月告辞。我们可没时间在这跟你们耗。春月的嫁妆单子还没拟定呢。
唐老太看也不看尚在厅内的君氏和兰九天,转身欲走。
君氏窘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忽听兰九天笑道:“祖母,我父亲封地进项的大账,到底在哪里?”
唐老太狠狠蹙眉:“兰九天,老婆子的话你没听到?我,累,了!”
狠狠瞪一眼兰九天与君氏,摆身便走。
君氏吓的拽拽兰九天,悄声道:“别惹你祖母生气了,咱们走吧。”
兰九天笑道:“母亲,不碍事,祖母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怎么会因我而生气呢。”
见唐老太已掀开珠帘,马上便转入内室了。
浅眸扬起,清脆的声音不容置疑:“祖母,留步。”
唐老太顿住脚步,转过身,阴寒的目光刮过来:“兰九天,你一定要与我作对?”
君氏浑身哆嗦起来!老太太可从没这样过,竟然直呼九天全名!表情更是如此可怕!
“祖母,”兰九天微挑着唇角,竟不后退,迎着唐老太一步步向前:“我兰九天,是兰氏子孙,候府是我爹爹的候府,封地是我爹爹的封地,而我,是昭昌候嫡长女,管理照应爹爹的封地,理所应当,祖母为何多加阻止,讳莫如深,莫非,您拿了这笔银两,去做了有悖兰家的事!”
语音至后来,渐渐凌厉,喷薄之情,毫不退缩!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