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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青笑着慢慢的转过了头,果然,前两天还和他在这里谈笑风生的男子如今倒像是换了个面孔,满脸的可恶,真令他作呕。
“哼”司徒青朝着他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将自己的眼神看向了后面。
此时顾青的身后站着一个他很是熟悉的人,记忆中明黄色的衣服,严肃而又不是英俊的表情,和记忆中的那个样子真的很像。
司徒青就这样注视着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皇弟,好久不见”二人沉默了会儿,先开口的却是天盛帝,如今的司徒青早已经是困在笼子中的鸟了。
“原来是皇兄呀。”司徒青笑了笑。笑容间多半是解脱。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没怎么变”天盛帝打量着他,这个小时候和自己还是很亲近的弟弟。还记得小时候,这个粉装玉器的小弟弟总是喜欢嚷嚷着让自己带他出去玩,而每当自己带他出去后,回来总是要挨罚,母后的责罚,师父的责罚,因此,后来,他便也开始知道收起自己的性子,一点一点的伪装,知道有一天将那高高在上的皇权攥在自己的手里。
“皇兄倒是越来越年轻了”司徒青脸上很是讽刺,上一次自己离开皇城时,这明黄色的衣服还是属于自己的父皇的,如今,呵呵,司徒青大笑了起来,自己精心策划这么久,原来不过是老天的一个玩笑罢了。
“皇兄准备怎么对我?”司徒青笑完后淡定的说道。
“你说呢?”天盛帝有些恼火,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为什么皇家就一定不会有兄弟和睦呢。“其一你身为蜀南侯,本该造福一方,而你却行不轨之事,有愧于百姓,其二,作为先帝皇子,不遵循先帝遗诏,认真辅佐,有愧于父皇,其三,你身为臣子,没有半点的尊敬之心,你说朕怎么对你”天盛帝此番的话说的有些动容,毕竟是自己一起长到大的兄弟呀。
“哈哈哈,是呀,我是乱臣贼子,我不配做天家人,可是,你以为你就配吗?”司徒青反问道。
“父皇临死之前,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他最后一眼,我看,就是你篡改了诏书,逼迫父皇。”这件事一直是司徒青的心病,自己才离京不久。就传来了父皇驾崩的消息,等到自己快马加鞭地回到京城,自己最敬爱地父皇生生地躺在棺椁里,一动不动。
“朕没有”天盛帝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可是自己的弟弟却从不相信自己。
“朕的皇位名正言顺,是先帝亲口所说,朕没有”天盛帝看着他深深的说道。当年,虽说自己真的有问鼎皇位之说,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过谋反的想法,直到后来,父皇亲自将自己叫了过去,认真的告诉自己,他早已经看中他了。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错怪了自己的父皇,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弟弟就是不相信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