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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跳到了一旁,咧着鲤鱼一样的大嘴求饶:“公鸡哥千万别动手啊,我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呀。”
宫小雷作势要打,鱼刺跳探戈舞似的一蹦一跳地闪开了,见宫小雷没有要打他的意思,坏笑着嘟囔:“奶奶个叉叉的,那个哥哥是谁呀?怎么装得跟个干部似的?再大的‘谱儿’也不能不理人不是?”
宫小雷边往我这边走边回头说:“你还配打听他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个小操的!俺四哥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强奸、碎尸、抢劫、杀人、盗墓、拐卖妇女,连尸他都奸过呢,惹毛了,弄死你都不为过。”
呵,我竟然是这么个人物。敢情这里都兴吹牛?癞胡子说,他的名字说出来能吓死我,难道我的名字说出来也能把鱼刺吓死?我不禁哑然失笑。
听说我接见了,宫小雷撇撇嘴,摇着脑袋嘟囔:“上午我家里也来人了,什么都没带,老爷子还训了我一顿。”
我叹口气,回头望望没人看我们了,掏出鸡腿递给他一只,又把提前准备好的六包烟塞进他的裤兜:“我比你强不了多少。烟你留两盒,剩下的抽空给迪哥送去。”
我以为宫小雷看见鸡腿会像狼见到羊那样三两口吞了,谁知他急匆匆地把它揣进了怀里。
“吃吧,我还有,”我打开另一个纸包,“再仗义一把,这个也给你。”
宫小雷推开我的手,豪情满怀地说:“古人云,有福同享真汉子!你也别吃了,给照顾过你的哥们儿送去。”
我的脸一红,这小子比我强。想想我俩在这里还有十几年的混头,我由衷地赞赏宫小雷的想法,无论如何得利用这些不起眼的举动赢得人心。我索性把鸡腿硬塞进他的怀里:“你的我不管,抽空把烟和鸡腿给迪哥送去。跟他说我来了,方便的时候会去看他的,让他坚持住,天塌不下来。”
走出花坛,鱼刺迎了上来:“原来哥们儿就是砸寒露的四哥啊,幸会幸会!哥哥赏个脸,来根烟抽。”
我刚要给他发根烟,宫小雷炸雷般嚎叫了一嗓子:“滚!”
鱼刺“嗖”的一声没影儿了,只留下背后的一溜尘土,纷纷扬扬挡住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