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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样,你先到我的屋里躺会儿去,晚上队长来了,看把你分到哪里你再搬家。”
扶着金老头回到我和林武屋里的时候,大虎正在殷勤地擦着房间的地板。见我们回来了,大虎呲着满口黄牙,朝我点头哈腰:“四哥,赏棵烟抽呗。”
这小子德行不好,我懒得搭理他,撒开金老头,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安顿好金老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把林武叫出来,满腹心事地问:“你觉得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吗?”
林武想了一阵,用手在墙上抹了一把,张开手对我说:“看见我手上的白灰了吧?老家伙就好比是这只手,他要往谁的身上抹,谁就背了一巴掌灰。我估摸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可能暂时他不敢叨叨什么,等他适应下来以后……”
“傻了吧?”我突然有些开朗,哈哈笑了,“等他适应了,病也就好了,我怕个屁?他总不能天天拿石头砸自己的肋巴条子玩儿吧。”
林武猛地板起了脸:“你还别跟我装明白人,你想想,当初寒露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一听这个,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呀,当初……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四哥,你来一下,姚哥找你。”大虎站在值班室门口叫我。
我握了林武的手一下:“这事儿你不要搀和,看我的。”稳稳精神,转身去了值班室。
老鹞子还在床上簌簌地打着摆子。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问:“姚哥好点儿了没有?”
老鹞子战抖着手要来摸放在桌子上的烟,一时够不着,有气无力地吆喝道:“大虎,给你四哥拿烟抽。”
我摸出自己的烟点上两根,给他插在嘴里一根:“要不我背你去医务室看看?这么拖下去可不好啊。”
老鹞子抽了一口烟,这口烟抽得力道很大,看得来他的心里非常紧张:“医务室就不用去了,我还能坚持……老四,刚才那是谁在走廊上吆喝,是不是又分来新犯人了?”
我笑道:“没有人吆喝,就是一个刚来的老头儿想家了,在走廊上唱了两句歌,我把他推到我屋里去了。这个老家伙挺讨厌的,听说他把他自己的亲闺女给收拾了。”
“还有这样的事儿?等我病好了,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老畜生,没人性嘛。”
“是啊,这种事情太恶心,连我都差点儿揍他一顿呢。”
“打人总是不好的……刚才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帮助他呢,原来没人帮助他,你说他叫唤什么?”
“咳,不是我说了嘛,这老家伙想家了。”
晕头胀脑地回到监舍的时候,金老头已经睡着了,睡相颇似一只垂死的猴子。
大虎吹着口哨在擦走廊的地板,口哨的旋律是《北京喜讯到边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