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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时,苏玖玥感觉自己被禁锢在什么温凉的地方,动弹不得。四周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会被颠簸一下。这种感觉大概维持了两刻钟,苏玖玥又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抱起,随后一阵冷风立即袭上她,让她不禁缩了缩身子。
而一直禁锢着她的那个东西,好似察觉到她的异常,又把她往里带了带,刹那间,苏玖玥觉得暖和了些。
又过了会儿,苏玖玥感觉禁锢着自己的那个东西不再动了,身子也往下落了落,禁锢自己的东西已经放开她,看来是把她放在了一处凹凸不平的地上。
许是晚风吹的太过温柔,又许是迷药的药效太过强烈,苏玖玥在胡思乱想中,又沉睡了过去。再次苏醒时,她是被人拍醒的。
“玥儿……玥儿。”冰冷却异常温柔的声把苏玖玥唤醒,她悠悠地睁开眼,眨巴两眼眼睛后,才看清楚了身前的人。
“云辞墨。”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苏玖玥猛地直起身,朝着云辞墨咬牙说:“你伙同如兰迷晕我,到底想干什么?“被人莫名奇妙的迷晕,真的是太丢她堂堂将军府嫡女的脸了!
云辞墨轻笑着,伸手往苏玖玥身后指了一个,浅声说:“你看。”
苏玖玥歪歪头,盯着云辞墨愤恨地说:“你让我看的东西,最好能让我原谅你迷晕我的事……”
苏玖玥的声戛然而止,她愣怔地看着眼前的光景,张了张嘴巴,愣住了。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原野,无边无际、广袤无垠。隐约有点点灵动的流萤在草丛间躲着,密密的光点亮了草原,好似月边星。微风刮起草尖,那些荧光立刻化为满天星河,似九天上倾泻下来的星河,岂可一个美字形容。
苏玖玥缓缓站起身,目光紧盯着眼前的萤火美景不敢动,脆声问:“云辞墨,这是……萤火虫吗?”
“嗯。”云辞墨走到苏玖玥身侧,与她并排后,侧首同她说:“我打听过,一般在这个时节,燕京郊外五里地的这片草原上,萤火虫最为繁盛,一直想带你来看看,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苏玖玥眸光微动,斜眼瞟了眼云辞墨,没好气地说:“如果想带我来看,光明正大的说就好了,干嘛要下药迷晕我?”随后又转眸看向美景,苏玖玥勾唇一笑,“也罢,看在你用心良苦,又让我看到这美景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了。”
云辞墨凝眸看向苏玖玥,眼中眸光幽幽,让人看不清情绪,“玥儿。”
云辞墨突然没头没脑的唤了声。
“嗯?”苏玖玥挑眉答道。
云辞墨眯起眼,冷冷的声说:“今天是九月三十日呢。”
“九月三十日?”苏玖玥喃喃出声,狐疑地看着云辞墨,不懂他的意思。
九月三十日……九月三十……九月……玖玥!
心脏露跳一拍,苏玖玥蓦地张大眼睛,听云辞墨这试探的语气,莫非他是察觉出什么来了?
云辞墨窥见苏玖玥眼中的慌乱,俯下身,把头凑到她的耳畔,冷冷的声缓缓道:“苏府嫡女苏玖玥在经历了她兄长的事情后,性情大变,变的冷漠且有些不近人情。而玥儿你,虽然性格也随性冷淡,但是根本谈不上不近人情。试问,你为何婚后性情大变了?”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苏玖玥的耳侧,酥酥痒痒的感觉惹得她抖了抖肩膀后,才正色说:“夫君所认识的以前的我,不过都是靠那些市井传言罢了,夫君并不正真认识我,怎的就断言我的性格与之前不一样了呢?”
“呵……”云辞墨低低一笑,“看着如此美景,我倒是想起来刚与玥儿相见时的情景。就是不知,玥儿可否还记得?”
苏玖玥皱眉,往前一步后,转身推开云辞墨,清脆的声带着微微的愠怒,凉凉地问:“云辞墨,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辞墨把两手背过身后,晚风把他的衣袖吹的“鼓鼓”作响,眯起眼,云辞墨缓声说:“苏玖玥在嫁与我之前,还曾因为太过忧郁而患上了厌食症,直把她饿的晕倒。后来将军府为了不惹太多非议,封锁了这个消息。苏玖玥醒来时,便是与我成婚的当天。”抬了抬眼皮,云辞墨笑着说:“只是我不知道,我的新娘,还是之前那个将军府嫡女,苏玖玥吗?”
苏玖玥咬咬牙,眼神颇为不善地盯着云辞墨。
这人今天就是来掀她底的吧?
自知再瞒不过,苏玖玥索性便也不管不顾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莫非,如果不是,你还要休了我另娶一个?”
云辞墨摇摇头,轻轻笑着,“我说过,我此生的妻子,唯你一人罢了。我们之间,只有死别,没有生离。而且……哪怕你死后,我也绝不会再去续弦的。”因为若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一颗心便落到你身上了。若你不要它了,它没了宿主,也就不会再跳动了。
苏玖玥抬了抬下巴,双眸转过一圈,清脆的声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追究我到底是谁,反正不论是谁,你都认定我了?不是吗?”
“呵……伶牙俐齿。”云辞墨叹然出声,“不过你说的也对,无论你是谁,我都认定你了。所以至于你是谁……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
苏玖玥垂了垂眼,不知为何,哪怕云辞墨怀疑起自己的身份,可她心中却无半分慌乱,反倒是松了些。
许是这么久,她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孤身战斗,也累了。
“玥儿。”云辞墨又唤了苏玖玥一声,语调也低了一度,说:“云卿……五姑姑,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云卿芷一直莫名其妙的怼她、讽刺她、羞辱她,但索性对她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也便忍了。可这一次,她直接是想置于死地啊!包养小倌,在周国可是要浸猪笼的。虽说以她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不至于落得那番下场,但她却那般折磨季落然。
真的是,孰不可忍!
苏玖玥瞅着云辞墨,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抿了抿唇,并未吭声。
要说这个世界最了解苏玖玥的人,云辞墨称第二,怕是也没人敢说第一。从苏玖玥细微的神情变化,云辞墨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勾了勾唇,云辞墨笑着说:“需要我帮你教训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