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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婢女的话落下,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须臾,云卿芷傲慢的声嘲弄地道:“回来了?活人死人啊?”
婢女低头答道:”活……活人。”
“呵。”云卿芷轻抚着因为已经怀孕三月,而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轻讽说:“也不是两个小孩子,出去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往家中送一封信,真是膈应人。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死呢,才这么不知道分寸。”
小婢女送完话后,便退到一旁安静的站着,也不敢接话惹云卿芷的晦气。
云清璇在听到苏玖玥回府时,秀丽的脸上忍不住的发白,心也跳的快了几分,一股隐隐的担忧爬上她的心头。
“别担心,她们回来就好,不是吗?”就在云清璇慌了神时,曾婉凝突然覆上她因害怕而冰冷的手,笑颜如花的对她说。
读懂曾婉凝话中的深意,云清璇缩了缩肩膀,微咬下唇,“婉凝姐姐说的对……回来便好。”
云卿芷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说:“你们两个小的自己聊吧,我得睡午觉去了。今天陪你们聊了这么久的天,可累着我了。”
曾婉凝浅笑说:“嗯嗯。五姑姑现在怀有身孕呢,仔细身体最为重要了。”
“哎。”云卿芷撇着仿佛一个木头般,毫无表示的云清璇,颇为恨铁不成钢,“你母亲生了你这个伶俐的,可真有福分。哪像云清璇,一天到晚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云卿芷的话音刚落,云清璇本就有些反常的脸上又僵硬了些,咬紧下唇低着头不吭声。
曾婉凝扫过一晚云清璇,眼中精光更甚,笑盈盈地开口:“五姑姑哪里的话,清璇妹妹长相可爱又懂事善良,也是五姑姑的贴心小棉袄啊。”
云卿芷嗤笑出声,“得了吧,就你夸的好听,她就是懦弱无能,没个出息。”轻轻叹息一声,云卿芷才接着说:“也罢,反正如今我怀上了这胎,往后也不靠她。”
云卿芷甚是看不惯自己这个女儿,整天唯唯诺诺的,不会拿事儿,更不懂得讨云老爷子与云老夫人喜欢,就连那个纨绔废物云晟轩都要比她更讨云老爷子喜欢!
哎,也怪自己当初不争气,生不出个男的来,才生了这么一个晦气东西,什么本事都没没有,害的云沐晴那么贱人都快爬到她头顶上,作威作福了。
云卿芷越想越觉得心烦,狠狠瞪了一眼云清璇后,在婢女的搀扶下,快步离去。
曾婉凝目送云卿芷离开后,才转过身看着从头至尾,一言不发的云清璇,挑眉道:“怎么,事到临头,你还在犹豫吗?”
云清璇更加垂下头,鼻尖有些发酸,晶莹的泪氤氲在眼眶中直打转,欲落不落。
曾婉凝走到云清璇身前,清冷的声仿佛在蛊惑云清璇道:“想必你天天与云卿芷相处,更能察觉到她对你越来越恶劣的态度。若是再给她生出个男孩来,以后你在云府,还会有什么容身之处吗?”
云清璇咬紧嘴唇,半响,才重重呼吸几下,颤声说:“我知道的,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
曾婉凝闻言清绝的脸上笑容深邃了些,苏玖玥啊苏玖玥,你该一辈子都不回来,死在外面该多好。可惜啊,你最终还是回来了,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曾婉凝看着香炉里升腾起的袅袅白烟,勾了勾唇,眸光中闪过丝丝缕缕的怨毒,转而又归于平静。
浅云居内。
苏玖玥爬倒在床上,叹然出声,“我的老天爷啊,终于回来了!”
坐了十多天的马车,如果是走那平摊大道还好些,但总避免不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把苏玖玥颠簸的浑身酸痛不已,竟比她受伤躺在床上还让她难受几分。
云辞墨见苏玖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失笑说:“怎么坐了一趟马车,你就要死不活的呢?”
苏玖玥扭头睨着云辞墨纠正他的说词,“不是一趟马车,是十多天的马车!我身子骨都快被颠的散架了好吗?”
云辞墨挑眉,满脸正色道:“是吗?我的玥儿竟然有这般脆弱?让夫君给你看看,到底有没有散架。”
话毕,云辞墨就朝着苏玖玥欺身而上。
云辞墨躺在床上,让苏玖玥平趴在他的身上,两人齿唇相磨,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
苏玖玥在马车上的时日里,多数时候都与云辞墨这般亲密的玩闹,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反而还越发喜欢与云辞墨接触。
哎……自己变得这般粘人,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云辞墨见苏玖玥走神,轻轻的抚上她的发,温声问:“玥儿在想些什么?”
苏玖玥头枕在云辞墨的胸膛处,听着他砰然的心跳,眯眼道:“我在想啊……我当初怎么就会嫁给你呢?”
见苏玖玥提起以前的事情,云辞墨的眼变得有些深邃。
他与苏玖玥相遇,是在镇国寺中。那天,正好是林月儿的祭日,他前去镇国寺中,给林月儿祈福。而苏玖玥则是与苏将军去上香。
他正祈福出来,站在树荫下,却见一个长相娇艳动人,眼光流转间顾盼生辉的女孩子正看向自己。
更确切点来说……是指向他这个方向。
而他的前方,则站在个执一把纸伞,看起来很羸弱的公子哥。
因为苏玖玥一直往季落然所在的地方猛瞧,自然引起一直关注着自家宝贝女儿的苏将军瞩目。他探究的目光落在苏玖玥身上,苏玖玥也是经历过这些风花雪月之事的人,怎会不知苏玖玥在想什么。
苏将军顺着苏玖玥的目光看去,苏玖玥所看的方向,只站着两个男人。
最前面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而自己的女儿那般喜欢舞刀弄枪,肯定也是喜欢有些能耐的男人,而季落然永远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苏将军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家女儿喜欢的人不是他。
再看树荫下的云辞墨,虽然长相一般,但是他站的十分笔直,如同挺拔的翠竹。
苏将军想,站在树荫下的男人,应该就是玥儿心喜的那个男人。
于是,他就开口说:“玥儿,你可是心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