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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玥额上青筋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稳住身体,问:“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父亲的死,是一场阴谋?”
黑衣男子正色道:“我也不敢轻易下定言。我们击退楚军后,楚军连夜逃脱,苏将军就率兵追了去,这才中了楚军的圈套。可是苏将军驰骋疆场几十年,参加大大小小战役不下数百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他……”
黑衣男子正说的起劲时,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云辞墨说话的声也传进屋子中,“玥儿睡下了吗?”
“是。小姐屋里的烛光早灭了,小姐应该老早便歇下了。”
“嗯。”云辞墨淡淡的应了声后,轻轻推开房门,就看见苏玖玥站在床前,窗子大开着,呼呼冷风把她身上随意披着的衣服刮起,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形,看起来脆弱又可怜的模样。
云辞墨反手关上门,皱眉走上前,把她揽到怀中,低声问:“玥儿穿的这么单薄站在窗前干什么?就不怕吹凉了?”
苏玖玥抬手指了指大开的窗户,道:“今晚风有点大,把窗户吹开了,我躺在床上都觉得冷的很,就随意披了件衣服想来关窗户。”
云辞墨转眸看了看窗户,眸光闪过幽冷,缓缓开口:“你先回床上躺着,我去关窗户。”
“嗯。”苏玖玥点点头,随后转身走到床前,脱了鞋子上床。
云辞墨关好窗户,洗漱好后,上床揽过苏玖玥,慢慢入睡。
之后的两天,苏将军的遗体被护送回了京城,苏玖玥与苏衍张罗着苏将军的葬礼。
是夜,苏玖玥跪在草垫上,对着苏将军的棺木,悠悠的烧着纸钱。她无波无澜的眼神落在盆中跳跃的火上,微微的风吹过,把本就微弱的火吹的飘渺不定,好似下一刻,就要熄灭似的。
“你也跪了很久了,换我吧。”苏衍跪在苏玖玥身边的草垫上,拿过一旁的元宝,往盆里扔去。
苏玖玥淡淡点头,如兰几步上前,扶着苏玖玥缓缓站起来。
苏玖玥揉了揉已经麻木、有些痒痛的膝盖,看着装着苏将军的黑色棺材,淡淡叹出口气。
“玖玥。”苏衍又往盆里放了个金元宝,突然开口:“父亲走了,兄长就是你唯一的血脉之亲,你若有什么心事或者……秘密,大可跟兄长说。”
苏玖玥揉着膝盖的手停下来,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苏衍意有所指,“我会的,兄长也不要太操劳,累着自己,倒是先倒下了。”
苏衍放着元宝的手微停,须臾,才缓缓点头。
过了几日,苏衍与苏玖玥把苏将军的后事操办好,便开始了三年的守孝期。
苏玖玥同云辞墨商量后,决定依旧在将军府住下。
期间,如兰还担忧的问她,“小姐,若是你天天住在将军府,那外面的人还不乱觉舌根!”
苏玖玥摇摇头,笑说:“事到如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索性又说不死我。我怎么乐意过那该是我的事,她们真的是闲着没事做,才在背后议论我。”
……
翌日,苏玖玥同云辞墨坐在亭子中饮茶,墨寻从亭外走来,朝着云辞墨弯腰恭敬地道:“主子。”
云辞墨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颔首。
墨寻向前走了一步,凑到云辞墨身前,正想同云辞墨说密报,就见他抬起手,示意墨寻先不要讲,“没关系,想必这件事,玥儿也很想知道。”
听云辞墨念到自己,苏玖玥抬眸去看云辞墨,然后把视线落到墨寻身上,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下文。
“就在不久前,有一个人到药铺里面抓药,药铺里面有个伙计,认出来这是那伙劫走尹小姐的亡命之徒其中的一员,特来禀告主人。”
苏玖玥抬着茶杯的手一颤,赶忙问:“那现在呢?”
“我们的人已经偷偷跟踪那人,正等着主子的命令,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云辞墨从石椅上起身,冷声道:“走吧,呵……此次我救了尹国公的女儿,顾侯爷的儿媳……也不知他们该如何谢我呢?”
墨寻闻言只是垂下脑袋,并没有回云辞墨的话。
苏玖玥昂首看向云辞墨,扬声道:“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跟你们去也是个累赘,我就在将军府静静等着你们吧。”
“嗯。”云辞墨应声后,便带着墨寻离开将军府。
“小姐……”如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几步上前,眼含担忧的唤了声。
苏玖玥轻轻一笑,“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吧。还有尹姑娘……我祈祷她平安。”
……
一个身形瘦小,面色蜡黄阴郁的男子拿着抓好的的药,走到一个破巷子里。
那条巷子地理位置偏僻,几乎是在燕京的外围,男人刚进到巷子里,就刮起冷冷的阴风。
路边墙角下,倚坐着一群接一群的乞丐。他们看见走过来的男人,也只是堪堪瞟过一眼,就立马移开视线。
男人拿着药包,走到一个朱红色大门前,他抬起手,用手背敲响一浅,四响,二浅的暗号后,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
开门的人对男人昂了昂下巴说:“来了?快进快进。”
“嗯。”男人闪身进了屋子。
屋子是个普通的四合院,二进二出,并不算大。
四合院中,几个为一圈的男人坐在一起喧哗着,他们人人眼中都闪着凶残的精光,面呈凶相,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男人拐进小厨房里,把手中的药包扔在灶炉上,低声吩咐:“快把这药煮出来。”
“是,是。”男人低声下气的回了几声,连忙拿起药包去捣鼓。
男人转身出了厨房,走到一个偏房,正打算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诡异的潮红在映在他的脸色,一看就是刚办完那事。
男人见此,立即恭顺地说:“头,药已经买回来了,你看……”
“嗯。”男人懒散的应了声,“用药先吊着她的命,还够哥几个消遣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