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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别捣乱,我捣过乱吗?”北明月指着秦臻,“你把话说清楚,我看你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今晚你去书房睡吧!”
秦臻无辜的摸了摸胡子,这叫什么?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秦臻见到秦修气冲冲的踹了他一脚,“臭小子,都怨你。”
“我做什么了?”秦修无辜道,然而此刻的秦臻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潇洒的转身,留秦修一人在风中凌乱。
晚上秦修在书房看书,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也没见到有人请他回屋休息。秦修在书房转了两圈,还是自己先迈进了房门,他以为季晴光睡了的,可是他看到季晴光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莹白的小脸埋在臂弯,宽大的袭衣包裹着纤细的身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秦修心口一酸,脱了鞋上床,把人抱在怀里。“怎么不睡觉?”
季晴光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巴巴道。“被子太冷了,没有你抱着我时候暖和,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秦修心都要化了,那还在意谁对谁错一个劲儿认错。“是我错了,你骂我、你打我或者是拿银针戳我都好,别难受了还不好?”
季晴光摇头,“我没有怪你,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理性,偏偏在这种不算什么事的事情上沉不住气,对不起,先前我不该与你赌气的。”
季晴光愧疚的揪着秦修的领子,脑袋靠在他肩膀处蹭着。
其实季晴光知道,秦修心里只有自己,可她突然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会因为他左右心情吗?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又不是我们的错。”
季晴光抬头看他,“那是谁的错?”
“自然是安如意和方宛惠的错。”秦修毫不犹豫的把锅甩了出去,本来就是她们的错,他又没冤枉人。
季晴光:……
方宛惠:……
安如意:……
“你这样说真的好吗?”季晴光一头黑线,也不知道这二位听了这话是个什么心态,一定要气死了吧。
季晴光憋不住笑了出来,秦修将她抱的越紧。“不生气了?”
“本来就没生气。”季晴光选择口是心非,“那是你的错觉。”
秦修摸了摸她的脑袋,也没说什么,抱着怀里的姑娘,静静享受此时此刻的温馨。
过了半个月,容黎和季云扬顺利归来,冀州暴雪也已经解决,惠帝龙心大悦,本想给二人办个庆功宴。忽然想起此时还在皇后丧期,也就按下了心思,也就给二人不少赏赐,季晴光知道这两个人看不上这些东西,她许久没见季云扬又很多话要说,当即让人送了书信,过府一叙。说是过府一叙,其实就是瞒着别人的耳目,毕竟这个时候惠帝可不想要儿子和臣子同弋阳王府过于亲近。
夜幕初降,众人共聚一堂,许久未见自然是有说不尽的话。季云扬把玩着手边的茶盏,对季晴光笑了下。“我去见她了。”
这个‘她’是谁,季晴光哪有不明白的。“那你有帮我问好吗?”
季云扬点点头,“只是有些可惜自己不能亲自参加你们的婚礼。”
“我知道阁主的难处,往后还有机会见面,没什么好可惜的。”
“就是总有机会。”秦黎转头凝视秦修。“话说回来,我这出去几个月京城发生这么多事儿,怎么方家还好好的,我当初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
“这事儿倒不急。”
秦黎看向季晴光,“怎么说?”
季晴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我们都知道方如兰和秦珂、方斌关系匪浅,如今还要加上一个恒国公。”
秦黎默了一瞬,“你牵的线?”
对于他的疑问,季晴光供认不讳,反而十分自得。“既然是要玩大的,我更喜欢自相残杀,而且我更想看看方如兰的本事。”
“你不怕脱手啊?”
“有若水时刻盯着你还不放心吗?就算是我们脱手了,再把账本交上去也不迟。”
季云扬犹豫了一瞬,“方如兰真的可以吗?”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她总是出其不意的。”季晴光挑了下眉,“不行你们瞧着,她的恨意已经满了,相信不久之后就有好戏看了。”
当时季晴光说这话时,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一语中的,几天后忽然曝出了方斌看见恒国公和方如兰偷偷幽会,一气之下竟然将恒国公打死在客栈里。一石激起千层浪,众目睽睽之下,方斌是想逃也没的逃。
当场就有官兵将方斌关押了,方斌可是方家唯一的儿子,右相再怎么着也不能看自个最后的独苗苗被判了死刑,便想借着官威压下这件事情。然而恒国公府虽然败落了,家里子孙都不是好惹的,跑到京兆府又吵又闹的,带人打进了方家不说,一张状纸告到了御前。
惠帝知道来龙去脉自然是怒不可遏,要知道一个是国公、一个是右相之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起了争执,而且还把恒国公打死了,方家还想为杀人犯开脱,他当场就爆发了,免了方右相的官职,叫刑部侍郎好好盘查。
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方如兰这个寡妇一脚踏三船,还和自个儿子牵扯不清。这也就不说了,关键是方家得了几年权利,尾巴都要翘上天,真以为自家能够一手遮天。纵容方家子弟欺男霸女、抢占良田的事情可做了不少,更重要的是竟然在方林冠书房里发现了本账册,上面可明明白白记录着近十年来方右相收受贿赂的证据。
当这些证据摆在惠帝面前,他展现了一如往日的雷霆手段,抄没方家,判处方林冠、方斌父子三日后斩首示众,方氏一族年满十五以上子弟秋后问斩,方家女眷以及未成年的子弟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李家身为方家的走狗,再加上这些年也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自然也免不了灾难,男人斩首,女子流放,一时间两家并罚,搞得京城人心惶惶、风声鹤唳的。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档口燕王被罚禁足一年,除了知情的几个人,众人都没明白燕王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惠帝禁足,而身为方家女儿的方宛惠一点事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