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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我来。”季晴光带人去见了秦臻和北明月,将慕容隽的来意说了一遍然后道。“父王母妃快趁着夜色同慕容大哥离开,我留下来掩人耳目。”
北明月连连摇头,“既然这京城待不下去,那我们就一起走,惠帝心狠手辣,知道我们不翼而飞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回头阿修问起来我们如何和他交代。”
“你母妃说的不错,便是要留也是我留下。”
季晴光握住北明月的手,娓娓道来。“父王、母妃,且听我说。以我的本事自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父母兄姐都在京城,我若也走了难保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再说了这偌大的王府一下少了三个主子着实引人耳目,我在随便找个理由为你们遮掩倒也好说。”
慕容隽却道,“你少和我说这话,就算有道理我也不听,阿修的脾性你最是清楚,若知道你在京城万一出事那他的性子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来,到时候反而乱了我们的计划。”
“慕容说的在理,你随我们一起走。”
“慕容大哥,那我哥可还在京城,有些事精我总要出面解决的。你放心我千机阁的人都在,而且我绝音也并非浪的虚名,你还是快送父王母妃出城,我才能安心替你们守着京城,至于阿修那里——”季晴光转着腕上的玉镯,神色坚定。“你就说将我和父王母妃安置在一起,叫他不必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努力了这么些年,成败在此一举了!”
“哎、就听晴光的。”秦臻站起身拍了拍季晴光的肩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刻着玄龙的令牌。“父皇临终前许是预感到今日危机,给我留下一道保命符,今日我交给你,好好保护自己。”
季晴光收好令牌,朝秦臻北明月磕头。“儿媳恭送父王母妃,还望父王母妃好生照顾自己,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快、快起来。”北明月擦了擦眼泪,“是在不成就去太后那里住,她喜欢你,陛下总要顾忌着的。”
“我知晓,母妃莫伤心快收拾一些路上用的东西,趁天还未亮,城门疏于防范的时候快些出城吧。”
季晴光又吩咐白鹭等人一同收拾,既是逃离也就不需要带太多东西,虽然着急倒也有条不紊,很快就妥当了。
季晴光送北明月上了马车,拉着慕容隽说话。“靠你了。”
慕容隽点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要明白我留下来也是给你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行了莫说废话,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保重,阿修他——呵呵,我还想活着见到解婧呢!”
夜色重重,季晴光望着马车越走越远,眼里的光芒像极了此夜星辰璀璨明亮。白鹭怕她冷,伸手拢着她身上的大氅。“世子妃我们回去吧,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季晴光扶着她的手往回走一边道。“白鹭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各房仆人如往日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无指令不得多行一步,也不得向外人透露府中事宜,违者一律严惩。还有府里的护卫一定要加强防范,季家附近也要安排人时时刻刻守着。”
“世子妃放心,金鹰和碧落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还有红娘子那边也发动了情报网,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会立即通知我们。”
“还有……”季晴光附在白鹭耳边低声道,“叫碧落找两个人假扮父王母妃也不需每日出门,三四天露一回面别叫人起了疑心。”
“是。”
季晴光抬头望了眼皎洁的圆月,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出残影。“希望下次月儿圆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而我们一家人也能团聚。”
从第二日起,季晴光就用自己身体不适的缘由闭门见客,众人以为她思念秦修倒也不甚在意,季云扬却是知道消息的,入夜后特地上门看她,见了人就质问道。“为何不随慕容走,你好糊涂啊!”
“大哥待人一贯温和,能把你逼急的怕也只有我一人。”
季云扬瞪眼看她,“都这个时候还说笑,我知道你一贯有主张,只是你应当知道离开京城是最好的选择。”
季晴光敛了笑容,“我在京城一日,父王母妃的踪迹就多保密一日,再说了我如何能弃下你们远走高飞呢!”
季云扬盯着她,眸色如漆、神情专注,着实动人。“看来你是胸有成竹,罢了是我白白担心一场。”
“越危险的地方,其实越安全。”
惠和二十三年,大周发起最大规模起义,北川十三州打着雍太子之名,一日**近京城,为求惠帝下台,重振朝纲。而北川十三州军队的首领便是秦修与秦黎二人,惠帝得知二人同敬国公一同倒戈,一口气没喘上来便昏了过去,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人关押弋阳王府同敬国公府众人。
同时南明军队在两国交界处聚集,白雄与梁烨立即调集兵马全副武装,若是南明真的攻城,也好早些准备。一夕之间,风云变色,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素来繁荣的大街上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太后的凤驾停在弋阳王府门前,季晴光得了消息赶紧出门迎接,可奈何如今的弋阳王府被禁军把控,她在府中自由,只是独独不能出门。“皇祖母该是我去看你的,怎叫你亲自前来呢。”
“你怎么来?”太后捏住季晴光的手,将人推着进门,季晴光虽然出不了门可她想进可真没人敢阻拦。“你老实说阿修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真的和传言一样他们也——反了?”
季晴光不想欺骗太后,却也不想让太后扯进这滩脏水。“是。”
太后身形一晃,堪堪稳住。“得人心者得天下,陛下你……”太后整个人没有了生气,她仰头含泪。“好自为之。”
“皇祖母你千万要保重自个,来先坐下,白鹭快去倒水。”
太后缓过气息,“哀家没事不必忙,你且过来,哀家有话问你。”
“皇祖母你说。”
太后抓着季晴光的手,目光锐利。“阿修明目张胆的和陛下作对可曾想过你和父母?可曾想过陛下能放过弋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