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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半老的女文学家艾艾,看见男人就大献殷勤。
艾艾可是给李恩写过评论的,所以,李恩看见她,也大献假殷勤,甚至还来了个巴黎式的拥抱,并在她白胖的两颊分别轻吻。
罗滋对这个女人,是有所领教的:有次在一个沙龙聚会里,艾艾一边对身边的女友耳语:“你说那些男人,我们还需要他们什么呢?就连性,都工具齐全。”
罗滋当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女权主义者。
男人对这种女人,敬而远之。
一个社会学家说,搞女权主义的女人,往往是有现实原因的,她们往往爱情不顺利,婚姻不幸福,在家庭生活和感情生活中累积了很多怨气。
然而,更让罗滋起鸡皮疙瘩的事情发生了!
在推让鸡尾酒的时候,艾艾一边说着一些挑逗的话,一定要罗滋要下她点的“红粉佳人”,一边在餐布底下,伸出肉手在罗滋的膝盖上来回抚摸。
罗滋差点蹦起来。
罗滋发现,自己快要捡着包袱了。他有些着急地寻找李恩,要把他的包袱还给他。
可是李恩好像突然消失了。
罗滋表情茫然。
shyly格外兴奋,似乎正庆幸李恩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艾艾走出人群,东张西望。她乱蓬蓬的头发在头顶束成蘑菇云的形状,衬衫敞开,露出肉呼呼的穿了裹胸的肥胸脯。
她最喜欢这样的打扮:把丰ru凸显出来,而外衣成为一个打开的形状。一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研究员之类的人,常常在她面前面红耳赤,张惶失措。她却装得没事,在各种文艺界的集会上拽着男性艺术家絮叨,特别是那些英俊的、用她的说法就是有男性魅力的,诗人和画家们,总要被她拉一下拍一下的。
罗滋立刻敏感到,艾艾是在寻找自己。他迅速拉着shyly的手,侧过身步出展厅。
“天气真好啊!”shyly看看天空,又看看一辆辆慢慢滑过去的红色的士,转过脸来看罗滋,灿烂地笑着。
对于寂寞的男人来说,这笑容有些讨好,有些期待,有些天真,和这城市的天空一样明媚。这种笑容,在单身男人的心田里,撒下了带有丝丝甜味的盐晶。
罗滋立刻带她回家。
四一盏射灯,射向东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幅山水长轴,从仙境到人间。
那是罗滋早年的作品,是他沉湎于东方艺术的一个漫长时期画的。在经历了中国山水、本土水墨之后,他同时画油画和中国画,做极限探索。
他很喜欢这幅画,因为怕朋友们索要,就只挂在卧室。
画里有他精神上的一段历程。
shyly的目光也落在画上,但她想的是,这是哪个朝代的画?不知道值不值钱哦?
她无法判断,正想问他,他已经凑上来了。
shyly抽抽嘴角:哼,在性的方面,艺术家和农民工也没有什么两样,只要是男人,shyly当前,他们都会直奔主题的。
罗滋侧身靠上来。
他不动,只望着她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shyly。”
shyly不习惯被男人审视,尤其是罗滋这样的男人,这种深邃而又清澈的目光,有关怀,更有追问。
她害怕这种目光,这种目光会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内心里的自卑泛滥成灾。
她鼓起双唇,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但罗滋好像并不关心她的情绪,只是继续审视她。
她只好将眼皮耷拉下来,扮可怜:“我求你,把灯都关掉好吗?”
“当然不!”
他说着,起身而去。
“去哪?”
她想,他一定是去卫生间。
她立刻开始脱衣服。
罗滋是去搬东西。
他像在逗弄一只会说人话的猫咪。他知道它本来是狐狸,却装成了猫咪。它越装,他就更加固执地,要将它的狐狸尾巴找出来。
这个荒芜了很久的单身男人的卧室里,今夜灯光灿烂,如同白昼。所有能移动的灯具,台灯、落地灯、应急灯等等,全都被罗滋搬进来了。
“你是叫雪丽?”
“shyly。我的朋友们也叫我shyness。我真的怕光啊。”
“谢利丝?”
她的名字让他想起一首俗不可耐的音乐,献给爱丽斯。又让他想起一本书,《谢利》,很早前看过的。
“不是这样的,我这是英文名。”她有些不耐烦。
“怎么拼写?”
“s、h、y、l、y,还有s、h、y、n、e、s、s。”
他笑了,和她玩文字游戏:“我明白了,是害羞和羞怯。那么,叫sibyl,好不好呢?”
“sibyl?什么意思啊?”她想,他一定给她另外取了一个“玫瑰”啊、“兔子”啊、“宝石”啊之类的,便期待地微笑着。
她曾经遇到的许多男人,都是热衷于给她取名字的。和不同的人在一起,她就有不同的名字,具体叫什么,完全看男人的喜好和心情。
“呐——”
他犹豫了。她越是无知,他就会因为自己想捉弄她而内疚。他没有告诉她,sibyl是“女巫”的意思。他有些歉意地说:“那么,我还是叫你丽丽吧?”
“没所谓了,叫什么都行!”她显得极不耐烦。
“你是上海人?”
“哈尔滨人。”
她反问他:“你喜欢哪里人?”
她曾经遇到一个男人,特别厌恶北京大妞,觉得北京大妞都是傻大桃,看起来细皮嫩肉,个大饱满,却是淡而无味,又咋咋呼呼。
罗滋想说:“喜欢我家乡的人。”
但他没说。
他叫她转过身去。她顺从地伏下了,为躲避灯光,将脸也埋起来。
灯光白花花地,将她照得发亮。他眯起了眼。
她脊梁处的凹槽很深,十分好看。
他对女人体的各种柔和的曲线,是非常着迷的。
她的肩薄了些,臀部是真正的苹果型。
这身体顾自扭动起来。不知道是它机器的阀门已经应时拧开,还是为了挑逗,她就那么缓慢地、像蛇一样地,扭动起来。
这种扭动出乎罗滋的意料,让他感到疑惑。某种男人面对即将实现的满足时的兴奋,突然降温,他犹豫着,脱去自己衣服的动作停止了。
一旦失去了对她的信任,也就失去了对她的欲望。
他说:“你,一直是跟着他(李恩)?”
他不想提别的男人,但是,她已经带来了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么,退而求其次,他希望她是一直跟着李恩的,也就是说,李恩是她唯一的男人。
“你有必要知道我的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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