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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呢,干出租,就没多少钱好赚,都交公司了,手里剩不下几个。你要是帮我办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只要你在这个城市里跑,我的车就是你的车,随叫随到!”
“哎呀,师傅,大哥,你太义气了!太义气了!”
“那就这样说好了?”
“好好好!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办好!”
“拜托啦!”
“大哥啊,你看哦,她如果是坐小轿车的,就麻烦一点,查起来比较有难度。如果都是乘公交车,就好办了。”
“她乘公交车。”
“哪,您是感觉呢,还是已经有了些证据?”
捞仔福尔摩斯一会儿说“您”,一会儿说“你”,张汉就觉得他不是正宗的北方人了。不过这没什么,张汉注意的焦点,已经转移了。
“是感觉。”张汉闷闷的说。
“要拍床上镜头吗?一般不是万不得以,比方说官司需要,都不会做到那一步。并且,那样做的成本很高……”
“可以不用。”张汉打断他“你记住我这台车,桑塔拉n270。”
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
二十二画室里的光线已经发生了变化,好像黄昏已经来临一般。
“张汉怎么样?”
罗滋理智上不想问这个问题,但还是问了。
也许他不得不面对。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琼说,”他已经有感觉,用古怪的态度对我。我猜,他就待证实。”她停顿一下,”我想告诉他!”
“别!”
“为什么?”
“我不希望一切变得乱糟糟。”
“你以为会乱糟糟?”
琼也沉默下来。谁都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现实,何况张汉!而罗滋,是绝对不希望给陌生人打扰,被俗世俗事打扰。他只要求她和他,在画室里,在精神里,在激情里相会,也就是说,他们在半空里相会,回到大家的地球上,城市里,他就不干了。
但是琼对爱情,虽然不要求证明,却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是要求给予的。
“我要和他离婚!”
(她是说:我要和你结婚!)“弗洛伊德说:‘丈夫充其量不过是情人的代替者而已,并非情人本身。’”
(他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必要把我变成你的丈夫。)琼从他的身边坐起来,眼光直直地看他。
当他慢慢转过头来回视她的时候,她大大的眼眶里立刻充满了泪水。
“啊,小姑娘,我伤害你了吗?你别哭啊!”
她真的像个小女儿,把头埋到他胸前。
琼在他的怀中哭泣了很久。
琼其实是个传统的女人,她的叛逆永远都不会彻底。她的要求,也是和大多数女人所要求的一样。
也许因为她有一个小男孩,她是一个母亲。
罗滋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他是个拒绝婚姻的男人。
对于他来说,要结婚,除非也是一种妥协,对世俗的妥协。
他认为,婚姻、教会和私有制,都应该遭到否定。人类文明的进程当中,这是未来重要的一站。
想到他的理想和追求,他立刻变成了勇士:“当然,驶向这个光明前景的车轮,只能首先从我们的身躯上碾过去……”
电话又响了。巨大的空间里,这细小的声音却像刀子一样,令他们感到刺激和不安。
“我记得我已经拔掉它了!”他说。
琼恐慌起来。
罗滋的手机关掉了,她的手机也关掉了。
关机的时间太久,解释就成了难题。
罗滋的心情也极度的压抑,欠身拿起电话听筒。
“喂?”
“我说,你小子不要太过分了!”
是罗滋所在艺术研究室主任陈衡。他不想让隔壁办公室的那几个博士听见,所以将声音压低。
“怎么啦?”
“你让她赶快回家去吧!”
罗滋感到自己内心里的忧虑,很可能已经酿成某种现实的事件。连陈衡这样信息闭塞的人都知道了,那是不是半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他太忽略张汉了,琼也许不那么了解张汉,在这样的事情上,每一个丈夫都是百倍敏感和足智多谋的。
他捂住话筒叫琼穿好衣服,又凑近话筒说:”老陈,有什么问题?”
“你来了我们再谈吧!”
他不甘心,又问:”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的不是很多,但知道一些。”
喜欢开玩笑的陈衡这次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