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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听说师傅尚安,才敢前来。”
“你非一人前来……”
“是我的朋友,他此时在外面等候。”
“施主迷途,为情?为财?为名?”
“非名非财。”
“弱小的女子,结交人物,要观其色,闻其声,听其言……还要看他交朋结友、为人处事。敏察之,巧旋之,不可失足啊……”
“师傅,我……”
“若受伤害,可报官府,可找朋友……”
“若是心受伤害呢?师傅。”
“若心似强墙,谁人能伤之?”
“师傅,您心中有佛,佛在其心。我等心中唯有梦幻,在梦幻中沉迷,在现实中行走,我将如何行动?”
“马祖曰:‘磨砖岂能成镜?’师曰:‘磨砖不能成镜,坐禅岂能成佛?’是说启智也。马祖划两笔长三笔短,问白仗,仗不知,马祖释:‘不能说长道短。’适汝,则是远离是非也;马祖又曰:‘学道莫还乡,还乡道不香。’是不能相遇也。”
“谢谢师傅。但若诸疾皆未能讳,又如何是好?”
“安然处之,宽容待之,智慧行事。”
“那,还想请教师傅,梦该不该有?”
“梦自有之,但只能被其乐,不可被其苦。我佛在西天,我梦想极乐国土,一日日近之……”
他们离开丛林古寺时,已是黄昏,寺内僧人、民工、香客,均不知去处。
罗滋说:“刚才,我也看见了,他的确是盲人。真是怪事。他和你说些什么?”
“他说他渴望去到西方极乐世界,但是离那里还远得很。”
罗滋笑:“他不旅行,要去的地方当然永远是远的。”
夕阳青冢,菩提树叶风中微动,暮色漫淹而来。
罗滋感到腹中讥饿得不得了。
他四处张望。刚才,在方丈室外等琼的时候,他看到有一男一女,分别靠近并打量过自己,转眼他们也已无影无踪。
“你找什么?”琼问。
罗滋没说话。
他印像深刻:那男人皮肤粗砺,表情似乎很熟悉。那女人有一双美丽而专注的眼睛,脸颊上有两团紫黑的“高原红”。他们风尘扑扑,嘴唇干裂,好像也是来自远方。他们都似乎有求于他,但他们又互相躲避,怕对方发现自己向这个南方来的开吉普车的男人靠近,像在捉迷藏。
“罗滋,我冷。”琼说。
凉风起,他把她搂紧。
大街上人力车夫飞奔,牧鹅的孩子赶着鹅群,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他的一颗眼泪掉在她脸上。
她抬起脸来看他。
“小姑娘,这是故乡,我们正在故乡行走……”
他低下头,找她的唇。温热的泪水很快润湿了她给晚风吹得干裂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