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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这冰湖附近唯一的绿色,就是那些早就挂满了雪的雪松。
天地间白茫茫冷霜霜的一片,南织不敢走远,也不敢走太快。
本来她去那桥上走走的,结果走到一半,空气中就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像是柳絮一样,只不过落在人的脸上,融化之后产生一阵冰冷。
不过南织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早就冻僵了,此刻也没有感觉到多冷。
她站在远离看了好一会落雪,见着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只好打消了去桥上走走的念头。
寒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南织披风的帽子几次都从头上落下,她只得伸出手拉住。
雪越下越大,南织眯着眼睛,觉得视野中都是一片白朦朦的样子。
雪盖住了她来时的脚印,如今,南织转个圈,便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在前方一座水亭在雪地上立着,南织这才朝着水亭的位置走去。
进入亭内,习惯性地跺脚抖落身上的细雪,那些细雪落在地面上很快就融化了。
南织又低着头拍落掉在帽子里面的雪,一低头,便看见了眼角余光处一抹玄色的衣襟。
紧紧地垂落在空气中,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个人的感觉,让南织整个头皮都发麻。
背后涌上一层冷汗,低着头,那抹余光只能慢慢,慢慢又慢慢地顺着那玄色的衣襟往上看。
直到余光撞进那片玄色衣襟上用金色丝线勾勒的图案花纹。
南织的眼皮子这才狠狠地一跳,整个人受到惊吓一样转身,一双雪色琉璃的眸子带着震惊,再次陷入了那双黑色如同深潭的冰凉瞳眸。
“陛……陛下。”
南织喉咙干涩,好半晌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江祀初坐在水亭石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定定地看着南织。
目光不是如何的骇人或者阴戾,十分平静,平静地就像此刻这水亭外,冰湖下被冰封住的湖水一样。
见不到半丝涟漪和风浪,甚至还带着这湖水独有的粼光。
可偏偏,南织只感受到了冷,不是物理上的冷,而是生理上的冷,从头到脚,比自己此刻鞋袜湿透,小脚发寒还要冷。
南织环顾了一下水亭周围,发现这只有江祀初一人。
王宫的齐候君不去宴席上,竟然出现在了这样一处僻静的冰湖水亭上。
那一刻,南织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江祀初,莫不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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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灯影小剧场:
南织没来时,水亭里的某人:怎么还不来?
看见南织时,水亭里的某人:下雪了怎么还不进来?
南织进了亭子抖雪之后,水亭里的某人:她没有发现自己吗?她怎么还没有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