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形同陌路(第1/2页)我在奈何桥底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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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织有孕传出,不仅仅让她和江祀初原本胶着冷冻的关系得到了和缓,朝堂上关于南织的非议也少了很多。

    而这其中原因,便是因为齐候君继位六年,膝下还没有一个子嗣。

    南织的有孕,足以帮她拦截下所有的外界非议,加上江祀初的宠护,栖迟宫的南织,也不知羡煞了多少的旁人。

    然而栖迟宫内,南织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江祀初表现出了这个孩子的期待,除了上朝,日日夜夜地宿在栖迟宫,对南织亦是极尽宠溺呵护。

    南织倒也有过心意松动的时候,但是她和江祀初之间,始终横亘着南辰的死,像是一根针一样,时刻地提醒刺痛着南织。

    直到后来,甚至变成了一种纠缠。

    南织逐渐梦到南辰,梦里面的南辰死状凄惨,睁着一双眼睛瞪着南织,如同厉鬼一样掐着南织的脖颈质问着南织为什么不给他报仇,还怀上了仇人的孩子。

    南织从梦魇中挣扎出来,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一样,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只觉得脖子上的束缚是真实存在的。

    江祀初不在殿中,这个时候,南织忽然希望他在了。

    日复一日的噩梦让南织的精神越发地不好,有宫人将南织的消息禀告给江祀初。

    江祀初循声赶来,只看见南织神情颓靡地靠在榻上,一双眼睛无神,当真是如同宫人说的一样,精神不好。

    “阿织。”

    江祀初走到了南织的身边,轻声唤道。

    南织回头看他一眼,没有任何波澜的目光,像是一滩死水。

    江祀初心下一惊,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有些冰凉。

    “江祀初,我想回家。”

    南织说道,声音带了难得的示弱和委屈。

    江祀初轻抚过她消瘦的脸颊,

    “乖,阿织,你现在不适合出宫。”

    “江祀初,我想回家。”

    不管江祀初说什么,南织始终都是那句话。

    这让江祀初感到挫败和无奈。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带你回家。”

    最终,他妥协道。

    南织眼底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却很快消亡了下去。

    “江祀初。”

    她又开口,看着江祀初,道,

    “这个孩子,可不可以不要?”

    江祀初的动作一僵,眼神有片刻的怔愣,而后眼底忽然汇聚起了浓墨,声音变得凝重且严肃起来,

    “阿织,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办法留下这个孩子,他让我觉得我是南家的罪人。”

    南织说道。

    江祀初看着她,手掌贴合到南织的脸颊,声音轻缓了不少,却是带着坚定和命令的口吻,

    “不,这是我们的孩子,他会有世间最好的父母,我们会抚养他长大,他会牵你的手,叫你娘亲。”

    江祀初的话让精神恍惚的南织回神了片刻,她看着江祀初,却并没有说话。

    江祀初在南织睡着之后离开的,出了殿门,外面守候的宫人低头上前,年轻侯君的脸色有些阴沉,眼神亦是凝重而冷漠,

    “看好阿织。”

    “是。”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醒来后的南织,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她不能再离开栖迟宫,连尖锐的东西都不能触碰,身后半步,定然有看守自己的宫人。

    这种变化,不用想都知道是江祀初安排的。

    南织对这种安排有些反对和排斥,这让南织觉得江祀初是在软禁她。

    她和江祀初控诉过,但是并没有用。

    后者软声细语的解释和安慰,最后都会因为南织的情绪激动和愤怒而无疾而终。

    每当这个时候,江祀初都会拂袖离开,而南织,则会气的喘不过气,心一抽一抽地疼。

    南织明白自己的这种情绪激动,她整夜整夜地梦到南辰,对南辰的愧疚,对梦魇的害怕,到最后都会化作对江祀初所作所为的挑剔和不满。

    她开始惹怒江祀初,江祀初为了不让她情绪激动,也不再来栖迟宫。

    但是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再又一次梦到南辰之后,南织终于恼怒了,她朝着梦境中的南辰大喊,让他离自己远一些,南辰狰狞的表情忽然僵住了,然后看着南织缓缓地笑。

    “妹妹,为什么我们死了,你却能活着?下来陪我们吧。”

    南辰带着诡异的笑,对南织说道。

    南织从床上惊坐而起,满头大汗。

    她想要喝水,并没有唤人,自己摸黑走到了桌子边上,喝完水转身,抬头却突然看见珠帘外站着一道黑色的人影,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南织。

    南织惊恐地啊了一声,后退一步撞上了身后的凳子,凳子被碰倒,南织的身体朝着地面倒去。

    平静的夜晚忽然被栖迟宫的响动打破。

    仓皇点燃起的灯火,注定不会平静的夜。

    锦囊里阴灵声音悠悠,听起来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后也站了一个诡异的黑色人影一样,正在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一样。

    听得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想着黑白无常说的果然是对的,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们鬼更加可怕的东西。

    我好奇着那个害的南织流产的黑色人影是谁,想着是不是幕后大佬或者是潜伏杀手。

    但是这三个阴灵却告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宫人而已。

    听见了南织起床的响动,本来想要进来看看,没想到却害的南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想着,事后这个宫人肯定没什么好下场,按照江祀初那性子,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了才怪。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开始的江祀初,并不知道南织摔倒的真正原因。

    而那个宫人因为害怕,选择了隐瞒,只是告诉江祀初南织不知怎么就摔了一跤。

    这个“不知怎么”,可以理解成很多含义。

    栖迟殿内护卫重重,时刻有人看着南织,不可能会让她摔倒。

    除非,她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忽然间涌上了江祀初的脑海中,便挥之不去。

    他极力地否认着,藏在袖子里的手甚至在微微发抖,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一个劲地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真的和南织没有关系。

    然而当南织醒来的时候,听见孩子没有了的消息,神情只是片刻的怔愣,然后闭了一会眼睛,再睁开眼睛之后,已然是十分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么一个结果一样。

    当听到三只阴灵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事了。

    江祀初脑海中紧绷着的神经在看见南织平静的面容之后,“嘭”的一声就断掉了。

    他紧攥着手,墨黑色的瞳眸里蕴藏着黑色的风暴,他看着南织,声音平静地有些骇人,

    “孩子没了,你心里是不是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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