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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无悲无喜的西方佛者,位列西方之尊。
而另一个,又从消亡中重生。
不管是对成佛的那个人来说,还是对重生的那个人来说,都是一次新生。
既然是新生,那一切,就应该重新开始,而不是重蹈覆辙,让两个人都陷入悲苦当中。
不知道是不是暮夭在景墨的身边待久了,说话也带着一些佛家的深奥和高深。
“我不拖累他,他不拖累我,我们就这样,难道不好吗?”
暮夭看着我,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明明这个问题是她问出来的,明明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我依旧还是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迷茫和不安。
她和景墨谈过很多次,后者依旧固执的很。
到最后,暮夭干脆采用了强硬手段,想要将景墨赶出苍灵山。
今天那小木屋的房子,显然就是暮夭强硬手段的表现了。
暮夭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头顶上空倒是晴朗一片,但是远处的天际,倒是缓缓地飘来了一躲乌黑的云团。
“苍乐,你觉得今天会下雨吗?”
面对暮夭这忽然转了弯的话题,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应该不会吧。”
“万一下雨了,景墨怎么办?我把他房子拆了。”
我:“……”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暮夭,暮夭后知后觉地看着我,总算是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逾越了。
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我。
而我则是撑起了伞,站起了身,目光垂落在暮夭的头顶上,
”暮夭,你该不会是知道自己天劫即将降临,所以才要赶景墨走吧?“
我看见暮夭握在一起的手揪着身上的红裙子,她依旧沉默没有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视线一转,落在面前的这道瀑布上。
”你刚刚醒转过来,立马就要历劫成仙,接受天劫,只不过,你如今这样修为,怕是历不了这个劫。“
暮夭越发地沉默。
“也罢,我姑且,就帮你这一回。”
暮夭终于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定定地落在我的身上。
她蠕动了一下唇,忽然轻声道,
“谢谢你,苍乐。”
我扯了一个笑容出来,撑着伞转身离开。
离开了苍灵山的山谷,一出外面,我便看见了景墨和小仙君。
景墨在扒拉着那堆被暮夭弄坏的废墟木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沾染了不少的污迹,身上的袍子亦是这样。
我终于是感觉到了暮夭的那种无力和颓败。
何必呢?
小仙君看着我朝着景墨走去,后者背对着我,弓着身子整理那些废墟,我开口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我,
“景墨佛者。”
背对着我的年轻男子一席黑色的衣袍,身后墨发三千,简单地用一个木头簪子束缚着。
身形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即便如此,看起来以及是气质斐然。
他转过身,眉心间一朵暗红色的佛堕印记,映衬着那双狭长幽邃的眸子,平添了几分妖气。
“我已经不是佛者了。”
他这样对我说道,语气依旧淡漠凉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和暮夭吵过架,此刻景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像是失了几分力气一般。
我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改变自己的称呼,只是说道,
“能不能和你谈谈。”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景墨倒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反倒是一旁的小仙君,皱眉上前想要说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正困惑着,景墨就已经开口了。
“好,这边请。”
我和景墨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小仙君在我们身后不远处。
我能够感受到落在我背后的小仙君的目光。
但是我并未理会。
“暮夭还好吗?”
我没有想到先开口的是景墨,而且他第一句问的还是暮夭。
我平静地和景墨对视上,说的话有些模棱两可,
“她好不好,你不清楚?”
景墨垂眸,神情沉默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
我不知道这种悲伤是从何而来,可能是因为刚刚和暮夭吵架了。
“景墨佛者,佛家有一句话叫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得失随缘,顺其自然。
如今你和暮夭已然走到了地步,又何必强求?“
我开口说道,直接点明了自己的来意。
景墨并未说话,沉默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暮夭。
有的时候,景墨和暮夭的有些神态和小动作,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但我并未因此起恻隐之心,对我来说,暮夭和景墨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暮夭是世间难寻的仙草本体,勤加修炼,历经天劫成仙指日可待。
她还没遇到你的时候,我便替她算过一卦,知晓她在历经成人的天劫之后会遭遇一场情劫,且在这场情劫中付出代价。
我极力劝阻她少下山,即便是下山也不要去招惹人类……“
我对景墨说起了有关于暮夭的事情,从她未遇到景墨开始,到遇到景墨之后。
不知道这些事情景墨还记得多少,总之我说话的时候,景墨看了我一眼,他显然早就知道我是谁。
此番见我为了暮夭在他的面前坦诚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劝告他离开暮夭,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好。
“当初你为暮夭挡下了一劫,暮夭为了你耗损了几百年的道行和心力,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总之,当真要论起来,其实暮夭并不欠你什么。”
”我都记得。“
景墨终于开口,虽然只说了这四个字,但是还是让我停了下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我记得所有的事情。“
景墨补充道。
他知道暮夭为了救他损失的道行,还消除了他的记忆;知道暮夭下山之后再遇到他,跟在他身边默默为他做的一起;
也知道暮夭为他造了杀孽,最后死在了天雷的惩罚之下。
我没有想到,景墨竟然知道了这些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忍不住问道,但是问完之后,没等景墨回答,又摇了摇头。
这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景墨已经知道了,那他也应该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事情,不过都是因为景墨是暮夭的一场劫而是。
若是景墨没有出现过,这些劫,暮夭也不必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