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第2/2页)我在奈何桥底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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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道行修为渡给暮夭,换的她一息尚存。“

    “所以暮夭才没有像我一样,消亡的那样彻底?”

    我问道,景墨沉默地点头。

    事到如今说起这件事情,他并未觉得有什么感慨。

    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而已。

    “那后来呢?后来你又是怎么的?”

    景墨既然救了暮夭,动了凡心,定然无法四大皆空,六根清净。

    既是如此,景墨何以成佛?

    “那日之后,我日日研习救醒暮夭的方法,但均未有成效。”

    景墨并未想过成佛,暮夭消亡之前对他说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并且想着,只要暮夭可以醒过来,他就还俗,然后娶她。

    但是景墨并未成功,他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用。

    暮夭依旧昏迷沉睡着无法醒转。

    那段时间景墨闭关,其师父都对其无可奈何。

    师父教导他出家之人应该六根清净,看破红尘,普渡众生,而不是像他这般儿女情长,剪不断理还乱。

    那时候还是齐云寺主持的师父恐怕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两个弟子,最后竟然都为情所困吧。

    景墨自知自己有愧于师父的教诲,只好长时间闭关,不理世事。

    至于后来景墨为什么会放下执念立地成佛,或许还得多亏景墨的师父。

    “当时师父见我为情所困,执迷不悟,便封存了我的记忆。”

    景墨平静地说道,惹得我惊讶的目光又看向了他。

    景墨的神情很是平静,这中间会有其师父的一环,着实令人诧异。

    不过事实确实如此,齐云寺的主持封存景墨的记忆,出发点原是好的。

    景墨和景吾都是他见过的最为聪慧之人,为人师者,自然想要自己的弟子成材。

    齐云寺的主持原本是想着,即便后来景墨位列西方佛者之尊成佛恢复了记忆,但想起过往种种,恐怕也不会像现今一般执念了。

    师父想要景墨放下,却又不忍自己弟子曾坚持的一切就因为自己这样而放弃。

    所以景墨的那位师父,将暮夭幻化成了一颗佛珠,留在了景墨的身边。

    失去了记忆的景墨果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就像当初暮夭消去他的记忆,景墨后来成为了得道一方的高僧一样。

    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坐冥想的景墨也会忽然之间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却又好像没有失去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摩擦着自己胸前的佛珠

    那串檀香木色的佛串,不知为何会有一个琉璃碧色的珠子,悬挂于他的胸前,随着他的参悟和修行,一起默默地变化着。

    随着时间的流转,场景地点在不断的变化着,周围的芸芸众生在不断地变化着。

    唯一不变,就是那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年轻和尚。

    他走过了世间土地,行过山川大漠,雪山河流,见过江南烟雨,长安灯火。

    他的眼眸平静而充满智慧,周身随和又清冷的气质极易引人注目。

    有人被他冷峻雅致的容颜所吸引,也有人因为他的修行和智慧所拜服。

    世间众人对他充满敬畏和信仰。

    他如同佛前坐下之莲可望而不可即,清高孤傲。

    岁月流转,万物悠悠,芸芸众生,世间过客不断,长久陪伴着他的,只有胸前的那一串悬挂了一颗琉璃碧色珠子的佛串。

    从他修行,到他成佛。

    六界之中,关于这位景墨佛者的传说就到了这里。

    后来的后来,再听说有关于他的消息,便是佛堕的消息了。

    ”所以你到底是因何佛堕呢?“

    我问面前的景墨。

    景墨看起来很沉默,他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个方向,找不到任何的焦距。

    他回想起来自己佛堕之前的事情,他恢复了记忆。

    但是恢复记忆,却是在他成佛好几千年以后了。

    当初齐云寺的主持的猜想也并不是完全正确的:景墨并未一成佛就恢复了记忆。

    西方佛界,立于云山之巅,常年仙雾缭绕,祥鸟云集。

    这里孕育了众多的西方佛者,佛光佛意普照盛行,安稳平静。

    佛界的圣莲安静地在云池中生长着,佛祖的座下,众佛者正在听座念经。

    下方的佛者之位,景墨正在安静地听着座前佛祖授教念经,神情慈悲而悯坏。

    眉间一点亮色的朱砂,衬托的他的容颜越发的清俊,温和慈悲的气质同这西方佛界相应相衬。

    白色的僧袍落在蒲团上,檀香木色的佛珠静静地垂放在胸前,底部一颗碧绿色的琉璃珠子异常醒目,凝聚着碧绿色的荧光。

    云池边上传来了莲花的清香,年轻的和尚闭目念经,双手何时。

    耳边有云山云雾和风吹抚的声音,空灵的梵音萦绕在空气中,静心凝神。

    耳边响起了众位同门佛者的经文声,忽然,一道茫然而可怜巴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