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2/2页)嫡色妖娆入骨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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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

    “啊!”

    “公主?公主?”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全是那个鲜血泛滥成灾的喜殿!

    “公主可是又做噩梦了?”

    “血...好多血...”

    “公主?公主?没事了没事了!公主你看看,这里是梧月宫,没有血,没有血的,公主只是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

    “梦?”

    我再次揉了揉眼睛,再次地发现自己并非置身一个宾客满堂的喜堂,而是我的梧月宫。

    又是梦吗?

    可为何我的梦一次比一次真实...

    “公主,您的里衣都湿透了,奴婢帮您沐浴更衣吧。”

    我闭眼,双手捂着额头,将冷汗拭干,“我,我没事,我没事...”

    “公主,公主这是要去哪?”

    “我,我”我赤着脚,在寝殿内寻着我的外衫,我的鞋袜,“我,我去找拂兰殿的易源。”

    我现在脑中一片混乱!

    自从来到靖州,那个喜殿,便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每每梦到,我都是一身一身的冷汗,我不知道我和那个地方有什么渊源,我只知道若是我不弄个清楚,便不会有安生日子过!

    易源,易源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公主!公主慢点!”

    “是啊!公主,这只是个梦而已!”

    “对啊!公主昨儿在瑞祥宫见过易大人,梦到也不足为奇啊!”

    我顾不了那么多,易源现在是我唯一的线索,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停轿!”

    轿撵未停稳,我便匆匆跳了下去,不料落地时却踩到一颗小石子,脚底一滑就朝一侧栽去。

    “没事吧?”

    我及时握住了一个坚实的手臂,“没事,谢”我一愣,“宁将军?!”

    “长绵公主万安。”

    我有些喜出望外,“前日听小秋说靖州骑即将班师回朝,没想到宁将军这么快回来啦!”

    “托公主和燕州鸿福,尉迟桀退兵,平乐关无虞。”

    我见宁奚神色之间有些疲惫,想来是连日赶路的关系,便朝他颔首行礼,不再多言。

    “对了长绵公主。”

    宁奚突然停步,朝我道,“驰风将军托属下给您带个话,说是”

    “说是平乐关北边一百五十里的小镇子,有家油泼辣子面做得极为好吃,他途径的时候已向那摊主预付了银子,我无论什么时间去尝都可以。对不?”

    宁奚愣了愣,随即低头一笑,“看来袁统领已将话带到了。”

    我却在心中骂了阿然一万遍,有必要将我的食量宣之于众吗?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做个名门淑女?

    “阿奚!”

    我回头朝拂兰殿门口望去,只见易源拿着一瓶药膏,直接从我身边略过,将药膏递给宁奚,“焰花玉润膏,给。”

    “我的伤不碍事,还是”

    “阿奚。”易源的声音低重了几分,“你若再出事,让他如何承受,便当是安他的心,拿着吧。”

    我见宁奚收下那瓶药膏,神色黯然地离开了,想起小秋曾跟我说过,两年多前宁家那等惨绝人寰之事,心中难受得很,一夜之间,亲人尽逝,他...当时该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啊...

    “云若,我记得库房里,父王好像给我带了燕州最好的金创药来,让人给宁将军送去吧。”

    “是。”

    我顺着宫门,朝宁奚的背影望去。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些人简直不是人!他们,他们将宁庄主,宁信宁乔的首级砍了下来!将玄丰山庄的万贯家财尽数掏空!宁家两百八十二条人命,除了兰照,无一人存活。”

    那种难受之感再次从丹田处开始蔓延,撕扯咬噬着我的经脉。

    “公主没事吧?您的脸色很难看...”

    “我,我没事。”

    我捂着胸口,忍着疼痛,上前拦住了易源,“易,易大人!我,我有事问你!”

    易源极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何事?”

    他眼里对我的厌恶比之昨日在瑞祥宫更深了几分,我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以前认识我吗?”

    他似乎怔一下。

    我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我们以前认识吗?”

    他看着我,目光烧灼,似要把我看穿,那双眼中仿佛有惊涛骇浪,可最终却只是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不认识。”

    “不可能!”

    他再次甩开我,讥笑道,“天下谁不知道燕王偏宠幼女,给公主的嫁妆几乎富可敌国,像您这样高高在上,集燕州七城万千宠爱的人,易源怎会认识。”

    “公主,奴婢早就说了,定是昨日您在瑞祥宫见过易大人的缘故。”云若急切地拉着我说道。

    我定定看着他,最后一次求证,“易大人确定吗?你我之前但真不认识?”

    “不--认--识。”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回答得十分果决,容不得我不信。

    “打,打扰了。”

    我转身离去,却听他突然在身后叫住了我,“长绵公主以后还是离致远将军远一点得好。”

    我不解,“易大人,说这话是何意?”

    他挑眉,恭敬又疏离,“属下没什么意思,只是给公主提个醒罢了。”

    “易大人,公主只是好心要给宁将军送药,并没有”

    “好心?”他看着我嘲讽一笑,“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对他好的人就是长绵公主你了。”

    “你,你,”

    我气得心血上顶,还没来得及质问,便见他走了进去,拂兰殿的宫门也缓缓紧闭。

    “他,他什么意思啊?!”

    我双手叉在腰间,在拂兰殿门口气得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