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2页)嫡色妖娆入骨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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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约没想到我会回瞪他一眼,刚喝下去的酒杯呛了出来。

    我在心中大笑。

    “沈誉,怎么没看见你大哥和三弟啊?”我在六纵雕木案台之中扫视了一圈,也没见着两人。

    “六纵,九排。”

    我按照他所说的寻找,终于在最角落的末席发现了同席而坐的两人。

    看来彩星说的没错,靖州果然是大梁二十四州中最看重嫡庶之别的。

    隔着“人山人海”,沈婴灿笑着举起酒杯,偷偷摸摸地朝我晃了晃,我也朝他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沈棠倒是并不看我,只是目光复杂地看向斜前方远处,像是身处在另一个世界。

    他在看谁我并不知道,只是总觉得今日他的眼神沉得厉害。

    十二纵案台整齐肃穆地坐立于高阶两侧,美酒佳肴,鳞次栉比;昭齐宫灯火明绕,香氤芬盈,曲光溢彩,让人流连忘返。

    “西域王此次不远千里,亲自前来靖州恭贺吾儿大婚,朕和靖州甚感荣幸,这一杯,朕敬大王。”

    “靖王实在客气!兰照世子与长绵公主定下千世盟约,结百世之好,乃是我大梁一大盛事啊!本王也甚是欣慰啊!”

    说完,两人皆一干而尽。

    “你笑什么?”沈誉冷不丁地问。

    “你我婚约都过了半年了,他才带着人,带着礼前来恭贺,找借口都不知道找个好一点的。”

    沈誉亦笑道,“你怎知他是在找借口?”

    “前儿我父王给我来信,说是阿烈的人已经驻扎到了平乐关北面,想来是害怕你我两家合谋西进,毕竟平乐关可是中原西行之路的咽喉,主动权自然还是掌握在你家手里的,这才以恭贺我们大婚为由,前来探一探虚实。”

    “脑子还是挺好用的么。”他幽幽瞄了瞄我。

    “那是~”

    我可是大愚若智型选手。

    我得意地拿起酒杯,稍稍向沈誉侧斜,沈誉亦十分配合地与我微微相碰,甚是和谐。

    昭齐宫内,一片歌舞升平,琵琶琴瑟,丝竹铃鼓,不绝于耳。

    “听闻西域武士摔跤十分了得,也不知今日可否一观?”

    靖王后有意无意地说完,尉迟桀倒显得颇为主动,赶紧放下酒杯,快步至殿中,“难得王后抬举,岂有推搪之理,来人!”

    “喏!”

    几个西域武士应声向前。

    “还不赶快为靖王和王后表演。”

    “喏!”

    靖王后意味不明地一笑,那几个西域武士便挽袖粗吼,拌脚开摔。

    “好!”

    高阶之上,还有百官之中,时不时传来叫好之声,我却看得毫无滋味。

    “沈誉,这个不好看。”我百无聊赖。

    “嗯,是不怎么样。”

    “我想看抚琴跳舞,不想看这个。”

    那些个婀娜多姿,翩翩起舞的绝美佳人们,可比这些个彪形大汉好看多了。

    “嗯,那粉衣女子确实舞得好。”他微微说道。

    我却不敢苟同,“分明是那蓝衣姐姐舞得好!”

    沈誉斜了我一眼,“显然,她没跟上琴箫节奏。”

    “可她长得漂亮!我喜欢!”我据理力争,一张好容颜抵得上所有不足了。

    沈誉微眯着眼,“我也长得不错,你考虑下?”

    “......”

    正当我和沈誉暗中较劲的时候,忽而听见高阶之人笑道,“早就听闻西域武士勇猛,今日看来确实名不虚传啊!”

    “靖王谬赞。”

    “听闻西域王子们都是自会走路开始,便是由师傅教导骑术射箭摔跤的,连睡觉都是马背上的?”靖王饶有兴味地问道。

    尉迟桀颔首行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靖王所眼不许,我尉迟家的男儿个个都是摔跤骑马的好手,就连本王十二弟也是技艺过人的。”

    “噢?那朕今日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靖王大笑了几声,二傻子脸色微白,但还是起身颔首,“是。”

    “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二傻子压根儿不会骑马,更别说摔跤了。”

    沈誉将一颗小葡萄塞进我嘴里,“关你什么事,坐好。”

    “......”

    果然不出我所料,二傻子被那几个西域武士摔得鼻青脸肿的,我看了很是心疼,他之前的热症刚好,我十分害怕这样的摔法又把他给摔出毛病。

    不过好在靖王及时叫停,那些个西域武士才罢了手。

    “十二皇子可还好?”

    二傻子顶着满脸鼻血,笑了笑,“尉迟康学艺不精,王上莫怪。”

    他说完,殿内便传来了一阵阵低声讥笑。

    “康儿啊,本王记得你的剑术可是父王亲自教的,不如在这也露两手?”

    一旁的几位靖州大人,一听都似乎来了兴趣,”先西域王的揽月剑法可是名镇大梁二十四州啊,十二皇子既然由先西域王亲自教导,想来也是得了令尊些许真传的,不如让咱们开开眼界?啊?哈哈哈哈!”

    “是。”

    二傻子转身面朝众人,“不知哪位大人愿借剑一用。”

    他说完的许久,殿内鸦雀无声。

    有的隐隐发笑,有的事不关己。

    我明白了。

    什么摔跤表演,切磋剑法,这分明就是尉迟桀有意让自己的亲弟弟在靖州面前下不来台面!

    “你有剑吗?”我问沈誉,沈誉摇了摇头。

    二傻子有些尴尬地在各个案台讨剑,可没有人愿意给他,可他还是陪着笑,向每一席的客人们讨要一把对他们轻而易举的东西。

    尉迟桀则在一旁边看边笑。

    我正想偷偷摸摸地出去,替他寻一把剑,便听见一席中有人开口。

    袁敖的脸色十分不好,但他身边之人并没有理会,毅然决然地将手中兵器从腰间取了下来。

    “用我的吧。”

    沉亮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异常清晰。

    二傻子十分感激地看了看袁浩,接过了他手中,属于禁军副统领的佩剑,交换一个只有他们两才能懂的眼神。

    “在我们西域可有句俗话叫,一口酒,一个朋友!”

    我低头笑了笑,想来没有喝过那口酒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

    乐闭,众位舞娘屏退之时,一位面戴半块银白面具的年轻男子从门外持剑飞身而来,银白衣衫从半空飞过,隽永飘逸,如行云端。

    “好!”

    尉迟桀忍不住拍手称赞,“靖州勇士也是不负盛名啊!哈哈哈哈!”

    那银白公子的剑法沉稳有力,却又不失轻盈,每一招,每一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真心替二傻子捏了一把汗。

    眨眼间,二傻子便拔出了袁浩的佩剑,于空中一个飞身便朝那蒙面的银白公子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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