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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皇后紧握住儿子一只手,眼中含泪,满心的悲痛。
她不是婆婆,婆婆是母亲早亡,父亲一直没拿她当过女儿疼爱过,家中继母与弟弟她也不喜,故而才能做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夫君与儿子。
可她父母健在,曾经在娘家,父母与兄长都极为疼爱她,她如何也不可能放弃自己娘家父母兄长,只与自己的夫君儿子站在一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对父母兄长放弃不了,她也爱她的夫君儿子,可如今……
“母后,有些事,过于执着,便是魔障了。”西陵虞说完这句话便起身了,因为他听到脚步声了。
“皇上驾到!”
西陵尊疾步走进去,见小儿子也在,看了他一眼,便举步走到床边拂袖坐下来了。伸手探向孙皇后额头,眉头紧皱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过年了,又得了风寒之症。”
孙皇后望着这个还关心她的夫君,眼中含泪,一滴泪滑落眼角,她虚弱一笑说:“让皇上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生病了。”
“你当年坏太子时,得风寒时也说过,以后再也不生病,如今……唉!”西陵尊无奈一声叹,回想当场新婚那年,他们也曾如寻常夫妻一样亲密幸福。
可后来……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太子也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之前去小厨房看药熬好了的太子妃,其实是被西陵虞支走的。
孙皇后这一病,夫君儿子都来病榻前看望她了,连她婆婆赵太后也派人送了不少东西。
其中夹杂着一张折叠好的信,写着规劝之言:娘家可顾,却不可管太多,多则成祸。女子者,三从四德需得遵,在家从夫,出家从夫,老来从子。夫为天,子为地,巩固不好自己的天地,你又怎能此生安好无虞。
孙皇后手捧她婆母的金玉良言,默默落泪,回顾过往种种,她的确是太傻太蠢了。
若不是儿子都是好的,她曾做的那些事,早就把他们推得很远很远……再也找不回来了。
……
西陵虞独自走在悠长的宫道上,天空飘下小雪,他头上肩上落了雪,眼底的寂寞亦如雪。
肃北王府虽然没有皇宫这么大,可却和皇宫一样,看着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其实……却无一人能让他心里不孤寂。
“虞儿!”西陵倾今儿也进宫了,不过,他是带着……嗯哼!反正是带人去让太上皇和太后瞧瞧的。
西陵虞闻声驻足回头看去,却见西陵倾手里牵着一个水蓝襦裙,身披雪缎镶毛斗篷的清丽少女小跑过来。
“虞儿,你怎么也不打伞啊?”西陵倾一手牵着他小媳妇儿,一手撑着一把油纸伞,见西陵虞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跟,他便是眉头一皱不悦道:“这宫人可是越来越懒骨头了,明知天气不好,也不知道跟个人伺候着。你也是的,伞不打,斗篷也不披,穿得这样单薄,不怕雪大了,一会儿受凉生病啊?”
西陵虞好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喋喋不休的唠叨他了,心里忽然好想小丫头,以前觉得她唠唠叨叨的很烦人,如今……耳边太清静了,他却觉得心里好寂寞。
淡清竹伸手拉拉西陵倾的衣袖,没瞧见这位肃北王心情不好吗?
西陵倾也发觉今儿个的西陵虞有点过于沉默了,他牵着淡清竹的手走过去,三人在伞下,他凑近西陵虞面前轻声细语问:“虞儿,咋的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啊?”
“我没事,先走了。”西陵虞越看着他们成双结对,他心里就越难受,拱手作揖一礼,便转身走了。
西陵倾皱眉盯着西陵虞的背影瞅,万分不解的咕哝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啊?”
“他是想独孤小姐了。”淡清竹听西陵倾这个话痨提起过,说西陵虞与独孤娇好的像两小无猜,他在一旁看的都牙疼了。
“对对对,娇娇这一走,怎么都得小半年才能回来,他可不得思念成疾吗?”西陵倾牵着他小媳妇的手,撑伞走在漫天飞雪中,这是真美滋滋的。
可对于形单影只的人,这雪可就不美了。
淡清竹本就是个文雅女子,西陵倾要是不说话了,她便很多时候都是浅笑温柔陪着他的。
西陵倾觉得西陵虞这臭小子挺可怜的,他们就不要秀恩爱虐狗了吧?
西陵虞走在前头,步子并不快,心事太重,他差点走错了路。
还是淡清竹让身边丫环跟上去,给这位爷指了路,他才一路顺利的出了宫。
西陵虞出宫后,上了马车,便回府了。
西陵倾是要送淡清竹回家的,他们共坐一辆马车,一路上,他又忍不住说道:“你说独孤家能舍得把人家唯一的女孩,远嫁到西兰城来吗?”
“以前可能不一定,如今,却是会的。”淡清竹浅浅一笑温柔说,她听顾奶奶说过,独孤家重女轻男,独孤娇更是真真正正的娇娇女。
既然是独孤娇相中的夫婿,独孤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反对呢?
“你这样说……”西陵倾蹙眉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才是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啊!独孤家一开始就没想和西陵氏结亲,他们不过是给西陵氏皇族一个面子罢了。”
毕竟,独孤家再厉害,也是西贺国的百姓,西陵氏这位一国之君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可面子给了也是薄面,如果西陵虞与独孤娇看不上对方,这桩婚事,便可能像皇上与珵姑姑一样,最后婚约成为一张废纸。
淡清竹执帕掩嘴而笑,他怎么这么傻?到现在才看清楚,这场两家联姻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陵倾扭头看向她,见她笑的似乎很开心啊?他眯了眯眸,危险至极的靠近她……
“我不敢了。”淡清竹双手打开罗帕挡在面前,与他相隔出来一点距离。
西陵倾在她乖乖认错后,他就放过她了。
淡清竹暗松口气,想起之前她不懂西陵倾的脾气,惹他不高兴了,就被他抱着捉弄,她白嫩的脸颊上便是一片红晕,低头都羞于见人了。
西陵倾是有分寸的,他们还没成亲,偶尔人后闹闹没什么,大街上胡闹被人听去了,可对她一个姑娘家名声不好。
……
西陵虞这边回到府里,可是比西陵倾这个有佳人相伴的小叔叔差多了。
走进绿柳馨园,到处能看到人,却再没了那抹让他心情愉悦的身影。
他去了桃林,桃林的桃枝被大雪覆盖了,白茫茫一片,看着真清冷萧索。
也就那一块菜地里,还有点青绿罢了。
“王爷,暗香阁的梅花开了,属下让人煮酒一壶,您去好好赏赏梅花……观观雪?”朔方是被严秋推出来的,他也不想在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做这个会被人打的出头鸟啊!
可没办法,严秋嘴笨不会说话,雁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萧鼓……年底了,人家萧大管家操心的事多如牛毛,哪里有时间来哄王爷高兴啊?
西陵虞转身负手走了,他去的方向,可以说是花重楼,也可以说是翠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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