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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西康城第一个新年,独孤娇让萧鼓给每个人都发了不小的红包,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能万事如意,一帆风顺。
她带着木槿她们四个,在大厨房炸了馓子、焦叶子、萝卜粉丝素丸子,虾米肉馅丸子,好有不少牛肉馅的鱼丸,准备除夕夜守岁天冷吃火锅用。
小琊儿带着好多孩子来,独孤娇让木槿和水苏她们,带着人把焦叶子分给小孩子吃,这个孩子最喜欢了。
留下来的仆人,看着自家孩子吃着王妃做的东西,小世子和孩子一起玩耍没有高低贵贱,他们心里很庆幸,庆幸自己留下来了。
正如西兰城来的仆人所说,王妃很平易近人,从来不会随意苛责下人,逢年过节的红包不会小,也很喜欢孩子。
“王妃好厉害,我娘都没这么厉害。”庆小虎吃着咸香的黑芝麻焦叶子,坐在外头一块石头上,背着他母亲夸别人。
李三郎在一旁点了点头,嗯嗯,他娘也没有这么厉害。
“弟弟吃!”穿着红色镶毛坎肩的小女孩,圆圆的小脸蛋,眉心一点朱砂,漂亮的像个年画娃娃。
小琊儿也慢慢认命了,这就是个傻大姐,不是个妹妹。
“安然!”西陵虞来了,他一大早就给山里五千将士送去了过年的几十头猪猪羊,还有大米和白面,白菜萝卜粉丝等等,也是希望他们能过好一个新年。
这回选的人,都是从孤独园走出去的人,他们无亲无故,无牵无挂,送进山里训练,自然也最能吃苦拼搏。
“爹爹!”安然转身跑向西陵虞,被西陵虞抱起来时,她把手里的绿豆丸子喂给了这个好爹爹吃。
西陵虞一口吞了丸子,咀嚼着,对这可爱的女儿一笑,虽然这孩子是心智不全,可就像娇娇说的,就算他们死了,还有琊儿在,安然一辈子都会安然,不会吃任何苦,受任何人给的委屈。
等再过两年,安然再大一点,他就向皇兄请旨,为安然请封郡主,以后,就更没有人敢轻视安然了。
“爹爹去哪里了?好冰哦。”安然小手贴在她这个爹爹脸上,真的好冰,爹爹很冷吧?
西陵虞被女儿抱着呼呼热气,他温柔笑说道:”还是安然这小棉袄贴心,哪像某个臭小子,就会气爹爹。”
小琊儿听到他爹爹说他,他立马从小板凳上起来,双手叉腰气呼呼道:“爹爹是个坏爹爹,我才不要当你的小棉袄呢!哼!”
他要当舅舅的小棉袄,舅舅对他比爹爹对他好多了。
安然不知道弟弟和爹爹在说什么,爹爹笑了,她也就咯咯笑了。
西陵虞走过去,伸手一捞,把儿子也抱起来,笑看着他问:“你怎么总和你老子我作对?天生反骨啊?”
小琊儿和所有男孩子一样,嘴上是嫌弃他爹爹,心里却是渴望父爱的。
西陵虞见这小琊儿气呼呼不说话了,他在儿子脸上亲一口,笑感叹声:“过了年,琊儿就虚岁两岁了,也是个小大人了,爹爹真高兴小琊儿长得这么快。”
小琊儿听到他爹爹夸他长得高,他笑容满面的看向这个傻大姐,骄傲的挺着小胸膛道:“等我再长长,就有安然高了。”
“是是是,等你长高长大了,可别忘记保护好你安然姐姐,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你也不行,听到了没有?”西陵虞无时无刻不教儿子保护安然,安然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是被父母卖掉,又被人贩子后来嫌弃卖给人当童养媳,后来被人偷了卖去秦楼楚馆,又被人嫌弃丢到乞丐堆里,差点被乞丐卖去给一些恶劣富人当肉菜吃了。
可说安然能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
也就是遇上打击犯罪的行动,她才获救被送去孤独园,可她被吓怕了,才会从孤独园跑出来,大街上撞上他母后,被领回了肃北王府。
小琊儿看着这个总爱对他傻笑的姐姐,他握紧小拳头暗暗发誓,他长大像爹爹一样高大时,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傻大姐,不许任何人欺负她,因为她是他这个肃北王府小世子的姐姐,谁欺负她,他就让舅舅揍谁。
西陵虞把他们放下来,让他们这群孩子继续去玩吧!
他也没进厨房,只因他若进去,也只会越帮越忙。
回头娇娇嫌弃他,他还是得被踹出来,倒不如去看看鬼渊,鬼渊这两日可有些不对劲儿。
……
悠然居
这是为鬼渊新建的居所,四周是石林阵,西陵虞走着复杂的步伐,这才走出石林阵,来到一条平摊的青石板路上。
这里的徒弟被翻新了,没有再种竹子,而是种了松柏长青的树木,这是鬼渊要求的。
这里的放在不在建造在水上,而是建造一处粉墙黛瓦的一进院子,门前横一条碧水浮萍的小河,河上架着一座拱桥。
水里养着白鹭与无数鱼苗,宅子外也有白兔麋鹿,也是为了增添些生气。
走过拱桥,来到这座院子前,他推门而入,听到鬼渊在抚琴,不是之前交给他的《鸥鹭忘机》此曲,而是一首哀婉凄凉的曲子。
西陵虞举步走进院子里,站在庭院里没有进去,他和娇娇猜的不错,鬼渊果真有心事。
鬼渊在堂屋西间抚琴,早已是泪流满面。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西陵虞叹息迈步进了堂屋,负手望着珠帘泪满襟的人,他是在悼念那个与他阴阳相隔的爱人吧?
鬼渊双手按在琴弦上,泪眼朦胧的望着珠帘外的西陵虞,哽咽悲伤说:“除夕夜,是她的祭日。”
西陵虞望着这样的鬼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鬼渊了。
那是鬼渊一生的挚爱,人死了百年了,而他……他还要继续活着,这是何其残忍的事?
鬼渊这些日子越来越悲伤,正是因为他想祭奠她,都再也找不到她的墓地了。
百年的时间,巫氏都不在原地了,他如何去寻找她的墓地?
西陵虞袖下拳头紧握,深呼吸,开口问他道:“她叫什么名字?生年,死年,祖籍,你告诉我,我去给她立个坟,就在你这屋后。除夕夜……你还可以祭奠她,我给你准备香烛祭品。”
“不用了,什么都消散了。”鬼渊低头泪落琴弦上,好似琴也在为他哀鸣。
西陵虞望着压抑哭泣的鬼渊,他眉头紧皱,决定去个飞鸽传书,问问归无意能不能找到百年前,与鬼渊有关那个女子的记载。
他也是有心爱之人的,若是娇娇有一人比他先走,他也会像鬼渊一样悲伤痛苦。
所以,他该在鬼渊醒来的第一个新年里,了他心愿,以慰藉他心。
鬼渊的琴音响起,这回不再是哀婉凄凉,而是一曲温柔缱绻的曲子,是少年对所爱姑娘,诉不尽的情愫。
西陵虞离开了这座院子,在上了拱桥时,闻琴音而回头,望着这座幽静的院子,听着这曲相思曲,他险些都要潸然泪下了。
罢了罢了,还是给那位姑娘立一座空坟,让鬼渊能每年都有个地方祭奠那位姑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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