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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凯和常青的事情,他想让常青好好折腾一下关凯,于是打个哈哈岔开了这个话题。
蝴蝶好像知道广胜现在的难处,不说话,冷眼看着广胜,若有所思地笑。
广胜被酒呛了一下,痨病鬼似的咳嗽起来,腰都弯了,肩膀夹住脑袋,整个人像一只大虾。
蝴蝶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一句:“风水轮流转,现在,常青开始扎出翅膀来了。”
广胜忽地直起腰板,瞪着蝴蝶的眼睛跟他较真:“我知道你跟常青的关系不错,我也曾经想通过你去劝劝常青,可是你了解我的脾气,我是不会向他示弱的……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在路上碰见他,这小子威胁我,怎么说的我就不跟你重复了……他拿我陈广胜当什么人对待了?一个屎孩子……操,他越是这样,我偏要看看他的本事,我陈广胜从来没有害怕过谁。蝴蝶,我喝多了点儿,别笑话。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蝴蝶打断他道,“你的意思是,你偏要留关凯在你那儿住,是不是这样?”
“就是,”广胜猛地顿了一下杯子,“我明白关凯是个什么玩意儿,本来我还想让他走,可是因为常青这样,我偏要……”
“别说了广哥,这事儿我得劝你两句,不值得啊,关凯那种杂碎,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保护他,让他去死。”
“不行,”广胜斩钉截铁地说,“我做不来那样的事情!我等着常青,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人家常青根本就不是针对你的,你操的哪门子闲心?”
“你还是不了解我,”广胜敲了敲桌子,“我不是为了关凯,我是为了我自己。”
蝴蝶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按住广胜的手说:“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你想想,咱们这路人,本来就活得累,再去捡这些不关自己的事儿有什么意思?给自己添堵?好了,你别怪我多管闲事,这事儿我来处理。这样好了,我这就把常青喊过来,让他当面给你赔个不是。”广胜急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这不是帮我,你这是害我!你这么办,我成什么了?在背后跟人家讲和?不行,我不能干这样的事儿。”
蝴蝶不由分说地抓起了手机:“那我就在电话里跟他说,”快速地拨了一个号码,直接发话,“你找到关凯了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常青的声音:“不用找,我知道他藏在陈广胜家里。”
“常青,听哥哥一句,这事儿暂时一放……”
“我想放,可是关凯不想放。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召集了不少人,天天侦察我呢。”
“让他侦察,过了年再找他算帐。”
“他会让我过了这个年吗?你不了解关凯,他简直就是一头饿狼!”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蝴蝶说着,冲广胜眨巴了一下眼。
电话那头的常青很激动,一字一顿地说:“这几天我就办他,既然陈广胜不知足,我也就不管了,连他一遭办了。”
这话被广胜听得一清二楚,眼睛瞪得几乎都要胀出来了:“蝴蝶,把电话给我。”
蝴蝶躲开广胜伸过来的手,慢慢走到墙角:“非这么着急不行?”
常青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砬过:“非这么着急不行,我不着急他着急,谁下手快谁沾光,就这么个道理。”
蝴蝶阴着脸说:“好吧,你自己酌量着来,但是我要告诉你,别动陈广胜,道理我就不跟你讲了。”
挂了电话,蝴蝶走回来坐下,冲广胜摊了摊手:“广哥,这小子太倔了,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广胜感觉有些受伤:“这叫什么话?瞧你这意思,好象是我让你帮我跟他讲和似的,我没那个意思啊,你得弄明白了。”
蝴蝶给他倒上酒,讪笑道:“广哥是个有趣的人……呵呵,来,喝酒。”
广胜喝了一口酒,瞥一眼矜持地笑着的蝴蝶,刚才还挺直着的腰板,一下子就塌了:“呵,现在的我还是堂堂的小广大哥吗?你就说李长法这个混蛋吧,前天我跟关凯去我们楼下烧鸡铺里买烧鸡,他跟几个伙计在那里吃饭。本来我想跟他拿个派头,因为十几年前他在我的眼里是个屁,我就昂着头进去了。你猜他怎么了,他把一条腿搭在椅子上,嗷地吐了一口痰。他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在跟我叫板。我装做没看见,买了烧鸡就走。你猜他在后面干什么?他先是轰的一声笑了,妈的,震得我耳朵到现在还疼呢,这还不算,接着他又在后面大声喊,快看啊,刚才出去一个装逼犯……当时我那个难受啊。怎么回的家都记不起来了。后来我跟关凯要他的枪,我说我要下去喷了这个混蛋,关凯不给我,他怕我真的把李长法给‘办’了,快要过年了,出这样的事情不好,我想想也是,就忍了……你说我现在混的还是个人吗?”
蝴蝶笑笑,抓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长法,我告诉你,陈广胜是我的哥们儿,以后你见了他给我放尊重点儿!”
没等那边回话,蝴蝶就关了手机:“好了小广哥,现在你还是大哥。”
广胜乜他一眼,怏怏地把身子仰到靠背上,笑了:“哈,没想到我陈广胜连这种小事儿都处理不了。完蛋了,完蛋啦……来吧,让我再给你朗诵一首诗,”翻一下眼皮,清清嗓子,张口就来,“我比一个幸运,只出卖一部分肉体,譬如脸部的肌肉,貌似勤快的脚步,僵硬的手指,以及麻木的舌头;我比一个乞丐幸运,只向一小部分人乞讨,那些不得不恭维的人,不得不忍住愤怒的小丑……”
声情并茂的诗朗诵,让蝴蝶这个不喜欢喝酒的人也喝成了烂泥。
在这件事情上,蝴蝶确实是在帮我,广胜蔫蔫地嘟囔了一句:“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关凯“嘿嘿”笑着接话:“现在的你,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你。”
广胜不想跟他斗嘴,哼一声,不说话了。喝着酒,关凯又唠叨上了,无非就是让广胜帮他拉几个弟兄,再亲自出面找找胡四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别管,他要跟常青拼个你死我活,将失去的地盘夺回来,然后让广胜当老大,他给广胜跟班,弟兄们大干一场云云……
广胜想,去你的吧,当初还不是因为你跟常青合伙掂对我,我才落了个灰头土脸的下场?当初我让你帮帮老杜,你干什么去了?
广胜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拿了一只鸡翅一杯酒,自各儿倚到墙根上喝去了。
关凯见他闷闷不乐,怏怏地笑了笑,“咕咚咕咚”猛灌酒,偶尔来上一句:“杀你个人仰马翻!”这句话让广胜冷不丁会想起孙明。
广胜喝得很慢,喝着喝着就晕乎起来……他依稀看见孙明迈着轻捷的步伐向他走来。他想去抱她,她轻叫一声,一下子闪开了。广胜急了,撒腿就去追赶。孙明小鸟一样地飞远了。广胜怅然若失,呆呆地站在漫天大雪之中。仰起脸,广胜看见了满天飞着一些叫不出名字来的鸟,看见天上的云彩棉絮一样地飘……孙明又出现了,她反复地冲广胜嚷:“快领我回家,快领我回家!”
广胜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拼命想要醒过来看个分明,可他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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