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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施杰笑了:“是,女侠!可是,日本人很快就要被我们赶出去了——到时候,你们不成到日本去做贼吧?”
裴洁听了,犹豫了一下,忽然间笑了:“我们出去走走。”
“这么晚?”许施杰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倒是十分的景致。
“怎么,怕我吃了你?”裴洁哧哧的笑了,“堂堂一个男爷们,不会这么胆小吧?”
许施杰听了,笑了,站了起来,穿了一件便服,看着裴洁,“天这么晚了,我不想惊动门哨了。”
他分明是在给裴洁出难题。
裴洁瞪了他一眼:“行啊,那你自己飞出去看看。”说着,抽着就要出门。
“你能飞,我怎么可以飞?”许施杰忽然坐下来,“既然这样,我还是不要出门了——免得人家怀疑我,半夜三更的,出门干什么去。”
裴洁一把拉起他来,打开房门,没忘记返身替他把门关好。
“你小心些。”裴洁小声说,“脚落地的一声,一定要相当的轻!”
许施杰点了点头,然后就感觉到身体有些飘浮,低头一看,双脚已经落地,人已经起到了半空:“啊——”许施杰刚刚叫了一声,就被裴洁低声喝道,“小心点!”
许施杰急忙闭了嘴,紧张着任由裴洁拉着,在房顶上飞一般的前行。
“叫你小心些!”裴洁突然俯下身子,猛然的摁到了许施杰——许施杰一个踉跄,扑倒在屋脊上:下面果然有人拉动了枪栓,接着有人往上看了看,大声叫了起来:“什么人?”
许施杰紧张的心砰砰直跳,扭头看着裴洁——裴洁却并不看他,一直盯着下面看,一只手用力的摁着许施杰,一只手摸向腰间,眼睛像警惕的看着下面,仿佛一张暴涨的弓箭。
几个士兵立刻奔了过来,问第一个士兵:“什么事?”接着,几支枪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我刚才听到屋顶上有声音。”第一个士兵说。
几个士兵都一齐往屋顶上看了过去:屋顶上黑漆漆的,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你看你咋咋乎乎的!”其中一个拿枪把戳了第一个士兵一下,“你小子喝多了吧?”
“说不定是昨天跟女人搞昏了头!”另一个也大笑起来,惹的其他的士兵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一面嘻嘻哈哈的笑着,一面往别处走去。
“我刚才真的听到有动静。”第一个士兵跟自己的同伴说。
“算了吧,老弟,别太较真了!这深更半夜的,来我们这里偷东西,也太自不量力了!”他打了个哈欠,说道。
裴洁听了,心中有气:这小子说话也未免太张狂了!心念一动,就想给那士兵一点颜色瞧瞧。
许施杰摇了摇头。
裴洁看了他一眼,按耐住了,看他们走的远了,这才拎着许施杰,嗖嗖的穿房过屋,转眼间到了外面,把许施杰丢在地上。
“你能不能轻点儿?”许施杰不满的说,“我好像一件东西似的。”
“难道你不是东西?”裴洁说完,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许施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找个地方喝酒?”许施杰问。
“算了,”裴洁说,“你明天就要走了,不要喝酒了——我们一起去喝茶。”
“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走了?”许施杰心里动了一下。
裴洁被他一问,闹了个大脸红:“我管你什么时候走了?”说着,扭身往前走去。
许施杰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扭了过来:“你在担心我?”
“我担心你什么?”裴洁挣脱了他的手,“你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孩子?”许施杰吃惊的看了裴洁一眼,“你连这个也知道?”
裴洁似乎被他说中了心事,一句话不说,气呼呼的往前面走了过去。
许施杰紧赶慢赶也追不上她——要知道裴洁的轻功卓越,就连平日里,走起路来,也是极快的。
“你不等等我,我很快就要累死了。”许施杰喘着粗气。
裴洁听了,这才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等许施杰赶了上来,裴洁刚要走,手被许施杰一把拉住:“女侠,能不能慢点?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许施杰气喘吁吁。
“你们部队上就是这样急行军的?”裴洁嘲笑着说,“有一次,我们跟*一起抢日本人的东西,他们也没你这样的熊样呢。”
“*都是铁打的,我又不是铁打的。”许施杰知道自己不能跟她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看你们国民党这熊样,能打了小日本,未必能打了*,将来还是替人家夺了天下。”裴洁挖苦说。
“国民党也好,*也好,总还都是中国人——不管谁胜谁负,都好过小日本在这里做乱。”听到裴洁赞扬*,许施杰心里头十分高兴,又不能让她疑心。
“上次我们帮过*一回。”裴洁忽然说。
许施杰心里头清楚,裴洁说的是那次在城外四十里地的地方,抢运药品的那一次。
“你们有一回还帮过我们。”许施杰笑了,“你们既帮国民党,又帮*,没有立场。”
“胡说!”裴洁听了,杏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许施杰,“我们的立场是不管是谁,只要打日本人就成!”
“那打跑了日本人,国民党跟*干了起来,你们帮谁?”许施杰忽然问。
“谁也不帮!”裴洁气呼呼的说,“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不去,有什么要帮的?愿意自相残杀,由着他们去死。”裴洁没好气的说。
许施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跟她讲一些道理。
“到了。”裴洁抬眼看了一座茶楼。
许施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灯光,茶楼的人也早就歇下了。
“你不是打算把人家再叫起来吧?”许施杰看了她一眼。
裴洁并不理他,一把把他揪了起来,一个飞身,跃起到茶楼的三层的最角落的一个茶房里,把他摁在一张凳子上:“你在这里乖乖坐着。”说着,自己走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裴洁拿着一包茶,和一个热水壶走了进来。
“既然人家都睡下了,我们只好自己做小二了。”裴洁把东西放下,这才注意到房间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