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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扶云熙回到座位上坐下说:“今日本就想要请姐姐指导一番,明日就要在太后的生辰之日献舞了,因为时间紧急,怕有什么疏漏。”
云熙不解了,看着凤仪问:“妹妹一向看淡名利,这次怎么这么在乎在太后面前的表现。”
凤仪听云熙如此问,不禁紧锁秀眉,道:“姐姐有所不知,我是因为名唤凤仪,便被太后当作眼中钉,她说如若我不能有当年凤仪公主的舞姿,便要我改名不说,还把我逐出宫庭,虽然齐霖跟我约定,半月后来接我,但您知道的,被逐出宫庭与被接出宫庭相差很大的,所以。。。”
云熙面隐着喜色,但对凤仪还是很是同情的神色,“妹妹莫急,你跳跳看,我帮你看看就是,其实凤仪公主的舞姿也不难学,只要用心便成。”
凤仪鞠了下身,便走到鼓前,转身先跳了上鼓的前舞。
云熙看着凤仪的前舞,也不觉得惊艳,毕竟她与她曾经同台舞蹈过。
直到凤仪轻盈的跃上鼓,那一声鼓声清脆悦耳,是她比不得的。
云熙仔细看着凤仪的动作,只见她右手站立,左手轻轻抬起,站在鼓的中央,身子摆出了一个十分妖绕的S形,两手一高一低,一支在头顶,一支则捏着烟花平着肩举起,索性凤仪的动作也很慢,让云熙能够看得仔细。
“这舞,看起来要求舞者有一定的轻功功底。”容么么低头评价道。
云熙白了她一眼,道:“那又如何,我也会轻功。”
容么么听罢,看了云熙一眼,顿时猜到了云熙的心中想法。
随着配乐的响起,凤仪的舞姿越来越看,身体四肢也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终于红绫飞起,更令云熙眼花缭乱,云熙顾不得眨眼,认真的看着凤仪的每一个变换的动作和注意的细节。
终于,音乐慢了下来,凤仪的舞姿也慢了下来,随着最后一个飞天顶鼓,她四肢轻巧的飞起,两脚与右手先后顶了下架在头顶上的鼓面,右手甩到的红绫碰到鼓面上发出最后一个音,左手甩到的红绫碰到正前方的鼓面,低沉着配着那头顶上的鼓音,随着双脚落下,突然她双脚叉开,两脚底支撑着整个身子落在底鼓上,两个重叠的高低音后,配乐结束,整个舞蹈也结束。
云熙站起身,禁不住鼓起掌来。
“美。”
凤仪下鼓,走到云熙面前施礼,对她的夸奖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边的容么么道:“美则美矣,只可惜在保暖的舞衣下没有表现出这舞的精髓,若是穿得清凉些,如果有雪花的配衬,再加上红色舞衣的轻飘,那简直是天仙下凡,溶于天地之间,跳着如此激情鼓舞的舞蹈,那简直比我大清的国乐更加激荡人心哪。”
云熙白了眼容么么,向凤仪陪笑道:“妹妹别介意,一乡间妇人,懂得什么叫舞蹈。”
凤仪看了眼容么么,倒是对她的话颇为赞同,她低下头,有些遗憾的说:“容么么说得没错,此舞以鼓为主,跳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拥有女子的阴柔,实而不缺男子的刚劲,两者完美的揉合在一起,跳出了我大清在草原上时任意驰骋,天为盖地为铺的天地豪情,比起战鼓,实在是更加鼓舞士气一些。然而我的舞衣缺乏灵气飘逸不说,还有蒙古的样式,让我满人官员看了也会有所说法的。”凤仪拧眉颇为为难。
云熙看了眼容么么,容么么向她递了个眼色,云熙会意,对凤仪道:“其实这鼓舞实在复杂,如果要仿凤仪公主姑姑的舞姿,那室内的小鼓舞其实更适合些,更加柔美些。”
凤仪眼前一亮,看着云熙道:“对喔,我怎么想不到,姐姐贵为皇后,而此鼓舞台又颇具气势,与姐姐交换,传出去不仅可以鼓舞士气,大家知道皇后的美妙舞姿,更为大清的将士们增添了一份勇气,更何况,姐姐是皇后,人们和将士对姐姐有的只是尊重,若姐姐将此舞跳得更加中气一些,更能表现出姐姐的刚毅之美,也不会惹人非议。”
云熙忽然明白凤仪的意思,与容么么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妹妹这样想那是最好,我还真以为妹妹觉得我在抢你的创意呢。”
凤仪也笑道,拉着云熙的胳膊道:“那姐姐,要不要练一下舞?”
云熙对一边的贴身宫女说:“去把我的红舞衣取来。”
太皇太后寿宴。
凤仪不喜坐轿,便直接换了跳舞的衣服与风儿走着去慈宁宫。这次风儿长了记忆,特别为凤仪戴了毛领还有毛绒袖套,外面特意披了件蓝色的披风。
本来风儿帮凤仪披的是红色的披风,但是凤仪说怕与皇后重复了,所以便换了蓝色的,恰巧上次皇上也说蓝色适合她,倒是发型,因为跳舞的关系,也梳得简单利落了些,因为不想与太后皇后争艳,凤仪特地命风儿不用戴凤凰珠花,只戴了两边各一珠钗,中间则用了两个小蝴蝶装饰,而头发后面也全都梳了上面,像汉族女子一样,本来风儿怕太后会说,但凤仪说这样梳跳舞方便,也可以让太后看看汉人女儿家的发暨。
半路上,白色的雪花便飘了下来,凤仪仰头,伸手,冰冷的雪花落在手心里,化掉。
“竟然下雪了。”凤仪忽然看到齐霖的脸,不觉向前快走了两步,伸手,那张熟悉的脸却消失了。
风儿见凤仪失神,不明所以,唤了声:“格格?”
凤仪醒过神来,转头看到风儿,说:“下雪了,皇后娘娘雪中献舞,那定是美如牡丹,犹如天仙。”
风儿说:“皇后娘娘让格格跳开场舞,定是惊艳四座,格格您也是很美的。”
凤仪浅笑,与风儿向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其实时间尚早,本来寿宴应该在乾清宫举办的,但为了博个好彩头,改在了寿康宫举办,这次凤仪先去慈宁宫请安,让太后先见见她,免得因为着装打扮不合适让太后在众人面前博了她的面子。
“给太后(太后娘娘)请安。”凤仪与风儿进入内室,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同时行礼,异口同声道。
太后正在镜前梳妆,贴身么么正在为太后插珠花,看到凤仪和风儿的影像,太后便开口道:“是凤仪啊,你上前一步来。”
老么么插好珠花,最后一次检查一次着装发暨,满意的退到一边。
凤仪应声前来,太后转头,看着凤仪,严肃的脸上有了一丝温柔。
“你后面的头发梳上去,是方便呆会跳舞的吧?”太后和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