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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当天。
御花园中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来来往往,采洗水果,布置桌椅,围拉屏风,插摆鲜花……这是女皇的生辰宴,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无人敢怠慢也无人敢散漫。
在高一级的台阶上,一个身穿紫色华服的俊美男子正在井井有条地指挥着。
“牡丹这边,百合放那边,还有月季不是这么插的……”
凌潇然说了半天也倍感口渴,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将茶中的龙井一饮而尽。凌潇然咂了咂嘴,看向了一边的茶壶,径直伸手过去拿起了镶金水壶往自己嘴边送去,嘴唇努力吮吸着壶口。
将满满的一壶茶喝完后,凌潇然发出了一声“嗐~~”表示了他的满足。
“非儿,帮我看着点,我去一趟朝天宫。”
“是。”非儿福了福身子说道,心里却暗感奇怪,凌潇然为何在这个时候去找陌冰夜。
凌潇然认为今天是陌冰夜的生辰,也是把言倾那件事说出来的最好日子,相信陌冰夜不会拒绝。陌郁安的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也该消气了。
凌潇然来到了朝天宫门口,清了清嗓子喊道“冰夜你在吗?”可是等了许久都不听里面有人回应。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午时都过了,陌冰夜没道理还没下朝,她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午睡醒来,然后去御书房批阅奏折,照理说现在应该在宫里才对。
凌潇然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推开了门,放眼看去,宫殿内无一人身影。凌潇然继续往内殿走去,风吹动了珠帘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然而仍然没有发现陌冰夜。凌潇然叹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了床上,塌着背无聊地等待着。
凌潇然眼睛微眯,一股股睡意袭来,果然床上是不能乱坐的,周公总会来呼唤。
“啊!”
然而,当凌潇然刚想躺下眯一会,床板突然被人从里面顶开,凌潇然因为床板倾斜的作用整个身体都来了个与大地亲密接触。
陌冰夜没想到床上会有人,从密道中爬出来以后一个翻身落在了摔倒在地的凌潇然身边,蹲下身扶起凌潇然重新在床上坐好。
凌潇然扶着自己的腰,眉头紧蹙,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龙床上,“冰夜,你要谋杀亲夫啊。”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床上,疼吗?”
“你说呢,你从床上被顶下来试试。”凌潇然一脸哀怨地看着陌冰夜,将自己的手臂从陌冰夜手中狠狠抽了出来。
陌冰夜把手抚上了凌潇然的后背,手上发出了微微蓝光,慢慢地将灵力输送进凌潇然体内,顿时凌潇然感受到身体内融进了一股股温热。
凌潇然动了动胳膊,踢了踢腿,发现竟没有一丝的疼痛感,将眼睛瞥向了陌冰夜,意思是告诉她他原谅她了。
“好了,小伤给你治好了,说吧,来找我干什么。”
陌冰夜淡淡的声音飘进凌潇然的耳里,然而,这个时候轮到凌潇然尴尬了,凌潇然抿了抿嘴唇,不知那件事该从何说起。
可是他已经答应了言倾,会帮他见陌郁安一面,而且自己也已经坐在了陌冰夜面前,只要将这件事说出来就行了。
“我说了之后你不许生气啊,先答应我。”
陌冰夜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点了点头,表示让凌潇然安心说。
“这件事和陌郁安有关。”凌潇然说完陌郁安的名字后小心地看了眼陌冰夜的神色,见她只是稍稍皱了皱眉,才继续说道“陌郁安的生父你知道吗?”
“她的生父?”陌冰夜喃喃自语,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陌冰夜只是依稀记得陌郁安的生父曾经似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支撑,最终也是无声地消失在了宫中。
“陌郁安的生父他还活着,他就在冷宫中,而且这么多年来靠着院子里的树皮野菜活到了现在。你还记得那天我鞋上满是泥土吗,我就是因为去冷宫走了一遭才会沾上。”
被凌潇然这么一说,陌冰夜似乎想起来曾经因为一个位分低的男妃给她的母皇下了荨草,导致母皇一周里身上全是红疹,也因此发了很大的火,直接废了那个男妃打入了冷宫。
“难道他是陌郁安的父亲?”陌冰夜皱着眉自言自语着。
耳尖的凌潇然听到陌冰夜话迅速接道“你记起来了,其实言倾挺可怜的,你能不能让他们父女见个面,也好了了言倾的心事。”
陌冰夜思虑了一会说道“那就在赦免犯人的名单里加上他吧,把封了的郁王府给他,让他养老了却余生。”
凌潇然听着陌冰夜的话似乎是同意放了言倾,可是却并没有说让他和陌郁安见面,看来陌冰夜心里还是记着陌郁安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