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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主,家法来了。”
只见一张长长的板凳放在了林幽眼前,林幽知道这次自己的母亲是狠了心了要惩罚他,也不去为自己求情,乖乖地站起身趴在了板凳上。
林程见林幽居然一声不吭,也不向自己求情,而是等待着受罚,心中也是十分不忍,但是此次不罚日后恐怕还会再犯。
林程狠了狠心,闭起眼说了声“打”。
“公子,奴才得罪了。”
林幽努力忍受着疼痛,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沾上了一颗颗泪珠,死死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是长那么大以来,他的母亲第一次罚他,也是自父亲死后他的母亲第一次狠下心来打他。
林幽现在多么希望自己的父亲还在这世上,说不定父亲会不忍心,向母亲求求情。他仅仅才感受了十三年的父爱,为何上天这么狠心要带走他的父亲。
大概打了二十下后林程匆忙叫了停,跑下去抱住了林幽软软的身子。此刻林幽已然晕了过去,林幽只是一个瘦弱的男子,哪能受得起这二十板。
林程把林幽抱回房间后赶忙让人去请了大夫,这底下的人下手没轻没重的,都快把她的宝贝儿子给打坏了。
虽然现在已经亥时了,但是大夫仍旧被请了过来,那个大夫完全是被人从床上拖起来的,明明刚刚还在和自己的夫郎恩爱,现在却突然被请进了林府。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那个大夫才从林幽的房间中出来。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林程焦急地问道。
“回林大人的话,令公子背部和臀部的伤都比较重,但是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内脏,草民已经为他上过药了,这几日只要卧床静养就好了。”
“多谢大夫了,来人,送大夫出府。”
说完林程便走进了林幽的闺房,只见林幽满头大汗地趴在床上,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想是疼痛让他在睡梦中也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林程为林幽拉了拉被子,为他盖住了全身,温柔地抚摸着林幽的秀发,轻声地说道“幽儿,不要怪娘狠心,你为何不为自己求求情,或许娘心一软就舍不得打你了,你又何必如此倔强,宁愿挨打也不向娘低头呢。”
其实林幽也知道他不该这么冲动,他之所以心甘情愿受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差一点把他的母亲林府里的所有人都送上了断头台。
子时三刻,三个身穿黑袍的黑影从皇宫顶上穿过,直冲夜王府而去。
“御寒剑就在里面,你们能保证破了禁地的机关,解开御寒剑的封印后不惊动任何人全身而退吗?”其中一个黑袍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担心什么,有了破机关的图和玉杵,还怕带不走御寒剑吗。”另一个黑袍男子不耐烦地回应着,就算被发现了,有御寒剑在手,谁也拦不住他们。
“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进去吧,拿完就迅速离开玄悠,阁主说了不能在玄悠停留太久,要速去速回。”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进入了王府禁地。
然而,之前因为陌冰夜让月改过机关,所以在黑袍男子一转动火烛架,周围突然许许多多的毒箭射出,若是被这些毒箭射中,那么必死无疑。
远在朝天宫的陌冰夜感应到至寒剑的异动,立刻睁开了眼,嘴角微微一勾,抱紧了凌潇然,又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继续睡觉。
待毒箭射尽,只有一个黑袍男子未中箭,看了眼已经倒在地面的两个兄弟,蹲下身将他们埋在黑袍下的眼睛合上后继续向里走去。
后面的机关与之前相差不大,所以黑袍男子顺利地进入了藏充假御寒剑的石室。石门一开,一把冒着寒气,被铁链锁住的充假御寒剑展现在黑袍男子的眼前。
黑袍男子小心翼翼地靠近着充假御寒剑,每一步都走得特别沉重,生怕被这把寒剑所伤。
待黑袍男子顺利接近充假御寒剑时,黑袍男子微微送了一口气,掏出了怀中的玉杵,安在了充假御寒剑的剑身上,只不过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反应。
黑袍男子微微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直接扯了一把铁链,出他意料的是,铁链直接从充假御寒剑上脱落掉在了地上。
此刻黑袍男子心中十分欣喜,没想到御寒剑已经解封了,只不过自己一直不知道而已。
黑袍男子拿着充假御寒剑飞速飞身离去,仅仅只为这间石室留下了一条黑色的衣带,作为他来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