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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司徒漓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就仿佛此刻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样,但她越是这么静静的坐着,碧落就越感觉到恐惧,她从不知道大小姐竟有如此魄力,只三言两语就摸清了自己的底,这和从前的大小姐截然不同。
没有人理会在地上跪着的碧落,虽然她此刻哭的看起来梨花带雨,甚是可怜,可是就单单谋害老夫人这一事就无法原谅她。
待碧落稍微止住了抽噎后,这才娓娓道来:“这一切都是夫人指使我这么做的,起初我是不肯的,但夫人说那药只是安眠用的,”
“说是安眠用的你就相信了,便合起伙来谋害祖母?”
“不,不大小姐,虽说是安眠用的,但只要是偷偷摸摸那便是没安好心,起初奴婢也反抗过,夫人便威胁奴婢,如若奴婢不按她说的做,便打发了奴婢去窑子里,大小姐,呜呜呜......那窑子是什么地方啊!奴婢再卑贱至此也不想去那种地方让人糟践......”碧落越说情绪越激动。
“而且......夫人还拿住了奴婢的母亲和弟弟威胁奴婢,如若奴婢不按照夫人说的去做,便杀了奴婢的母亲和弟弟,可怜奴婢那弟弟还如此年幼,竟要......”
“那时我就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别无选择,且我只是个奴婢而已,一旦事发不过是她们用来顶罪的替罪羊罢了......又有谁会去在乎一个下等奴婢的死活。”碧落哭着哭着便苦笑了起来,身为最底层的人,她别无选择,她只能任人差遣,任人摆布。
“你倒是想的通透,”魏氏淡淡开口道,
“老夫人,奴婢现在别无所求,要杀要剐但听君命,只是在死之前奴婢求您救救奴婢的母亲和弟弟,他们是无辜的啊!他们都是被奴婢所累,何错之有......”
“刚才已是说了如若你说的都是实话,便让你戴罪立功的,到时自是不会为难你的母亲和弟弟。”
“谢老夫人,谢老夫人,”碧落连忙在地上磕起了头。
“王氏还有没有交代别的事让你去做?”魏氏蹙着眉头问道。
“没有,只是让奴婢找机会把熬药的盖子换了,并未安排奴婢做别的事。”
“如此,你就戴罪立功吧,明日一早去给魏氏通风报信就说老身精神已是十分不好,虽已请了大夫来看诊,可大夫并没有瞧出异样来,只嘱咐好生修养。”
“是,谢老夫人不杀之恩,谢老夫人......”碧落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感动,此刻依然满脸泪水,大概还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吧!
“你且就当什么事都没未曾发生过,明日一早按计划行事,如若发现你临时倒戈......”魏氏满眼都是警告之意。
碧落是个通透的人,自是知道魏氏的意思,连忙道:“请老夫人放心,奴婢断断是不敢再做有损您的事,如若奴婢背叛了您,奴婢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你且先下去吧!”魏氏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
“是,奴婢先退下了。”
待碧落走后,魏氏对着玉嬷嬷道:“派人跟着她,切莫再出什么岔子,我倒要看看我那好媳妇要唱哪出戏!”
魏氏这才看向司徒漓问道:“阿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便找到此事的关键?”
“祖母,孙女也是歪打正着了,孙女想着把经手的人都分开看管,再一一审问,定能查出什么来,如今这般只是运气好罢了,竟一下就找出了这关键之人。”
“哦,为何要一一分开看管?”
“这一一看管呢,可以避免这下毒之人窜供,对于心理素质好的惯犯来说,如果关在一起审问就会容易浑水摸鱼,不利于在第一时间找到真凶,而这一一看管审问,不仅能掌握主动权还能突破这下毒之人的心里防线。”
“呵呵,我家阿漓真的长大了,竟能想到这层来,”魏氏颇为感慨的说道。
“祖母谬赞阿漓了,时间也不早了,让阿漓服侍您早些歇息可好?”
“有玉嬷嬷在,你今日也忙了许久,先回去歇息吧!”魏氏和蔼的说道,
“是,祖母,那阿漓就先回了,”
待司徒漓走后,玉嬷嬷问道:“老夫人,何不现在就拿下夫人?此刻人证物证俱在,想来她也无话可说。”
“你也看到今日是什么情况,她竟如此心狠,今日晚膳时更是说明日要去寺里,焚香祈福,哪知面前如此知书达理之人,背后竟做出如此龌龊事,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因何事要如此对我。”
魏氏面上有些失望,她如何也想不到要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媳妇,她自认对王氏向来是好的,就算那时她刚入府之时,和司徒漓的母亲一同侍奉在侧,她也从不曾偏向于谁,更是在司徒漓母亲过世之后把府中中馈交于她打理,从不过问插手。何曾想到她是这样回报自己的。
以至于自己太过相信于她,先是陷害自己的嫡亲孙女差点殒命,现在又开始陷害于她,这如何让魏氏不心凉......
“对了,我先前让你去查,那日茜儿说阿漓深夜私自出府的事,可查到了什么?”
“回老夫人,大小姐那日不曾出过府,我问了那日守夜的小厮,门房处不曾有任何异样,后来我又问了大小姐院里的管事嬷嬷,都不曾发现大小姐有深夜出过府。”
“如此说来,那日是故意挑拨离间我们祖孙了。”
玉嬷嬷没有回答,一切魏氏心里自有了打算。
司徒漓回到自己房中时已是五更天了,简单洗漱了一番,便躺到了床上,却是迟迟不能入睡,今日之事还好她事先有留意,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若没有“不言”的提醒,想来她一时还想不到这来......
“不言”想到这个曾经想杀了自己的少年,司徒漓便觉得这个少年很是神秘,他身上的秘密怕是不会比自己少,想来先前告知自己的名字也并不是真名......
明日会发生什么,司徒漓虽知道事情大致走向,但凡事难免会有意外发生,再说那“不言”又是如何去灵觉寺帮她摆平此事的,她却无从得知,当下也只能随机应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