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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漓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就带着果儿去了魏氏的永寿堂,今日司徒漓打扮的极为温柔可人,穿了一条紫绡翠纹裙,梳了垂髻分肖髻,簪了一个蝴蝶样式的珠花,看上去清丽可人,不管怎样打扮都是美人坯子,从她身上就可以看出她的母亲昔日的容颜。
司徒漓准备妥当后,带上了自己熬的枸杞银耳粥给魏氏,这也是她们计划中的关键一步,待走到魏氏院子里时就听到屋中传来魏氏开朗的笑声。
司徒漓疑惑的对着守门的丫鬟道:“是谁在里面,祖母心情竟这样好?”
“回大小姐的话,是老爷和晚姨娘在陪着老夫人说话,”
“哦,”司徒漓有那么一瞬间想转身就回去,她实在是不想和她那个父亲碰面,见面只会徒增烦恼......
“外面可是阿漓来了?”魏氏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来。
司徒漓无奈的叹口气道:“该来的想逃都逃不掉......”
“是,祖母,阿漓熬了枸杞银耳粥给您,”司徒漓答应的说着,同时已抬脚迈进了屋中。
只见魏氏半倚在堂中的罗汉床上,司徒宇在堂下的椅子上坐着,晚姨娘挨着司徒宇坐着,说来这次还是司徒漓醒来后第一次见到晚姨娘。
只见晚姨娘穿着一身宝湖蓝绣牡丹的裙子,梳着燕尾髻,脸上脂粉未施,极为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如若旁人不知道的话,定看不出她只是一个妾室,这副做派就是有的正室夫人都未必比得上。
司徒漓只轻轻扫了一眼便行礼道:“阿漓见过祖母,父亲,”
司徒漓看晚姨娘如此,心中虽然惊讶,面上却是不显,淡然的行完礼,对着晚姨娘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了,晚姨娘也起身见过司徒漓。
大户人家的礼制森严,越是皇亲国戚就越是注重礼制,晚姨娘虽为她父亲的妾室,但实则只是比家里的丫鬟地位稍高一点,如果正室夫人要立规矩,姨娘也是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祖母,您尝尝这粥,看看可合胃口,在炉子上煨了小半个时辰呢!”司徒漓一边说着,一遍打开放粥的食盒,她就当其他人都不存在,也是在是懒得去应付。
“好,我尝尝看,”魏氏拿起小碗吃了一口,只见魏氏轻轻品着味道,一时也看不出好吃不好吃......
司徒漓双手托腮注视着魏氏,她自然是知道美味的,别的不说,但这熬粥的本事她可是很厉害的,毕竟她的师傅很喜欢她熬的粥。
“入口软糯,甜而不腻,吃下后有淡淡的枸杞味遗留口中,阿漓,祖母怎的从来不知道你熬的粥这样好?”魏氏边吃边看着司徒漓问道。
“祖母,您又不是天天跟着阿漓,固然是不知阿漓的手艺啦,祖母要是喜欢,以后天天做给祖母吃!”司徒漓欢快的说道,
“咳咳,母亲,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司徒宇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问道,待司徒漓看向他时他又十分不自然的急忙避开眼神交汇。
“哦,老大,你也来尝尝阿漓亲手熬的粥味道如何?”
魏氏很想当这个和事佬,哪有亲生父女两人如此生分的,往日的时候自己这儿子看到阿漓都是没有什么温柔可言,怎么自己最近瞧着好像有缓和的样子......
“好,那就多谢母亲了,”
司徒漓坐着没有动,认真的玩着手里的帕子,没有一丝一毫要给他盛的意思,一时气氛有点尴尬,最后还是玉嬷嬷主动盛了一碗给司徒宇,这才稍稍缓解了气氛。
“嗯,味道确实不错,”司徒宇尝了一口说道,其实他哪喝的出来,只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
司徒宇看着司徒漓期待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就像以前一样,会主动和自己找话说,谁知道司徒漓依然低着头认真的玩着帕子,就像从未听到他说话一般,也不知那帕子到底有什么好玩的,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司徒宇讪讪的苦笑了一下,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曾经做了许多错的事,伤了她的心,如今她肯叫自己一声父亲就已是......
魏氏见司徒漓这样,便没有强求,毕竟司徒宇以前确实不是一个好父亲,她不想勉强阿漓,故意岔开话题道:“阿漓,你马上又要当姐姐了,”
司徒漓一脸迷惑的看着魏氏,只一眼便猜到了,原来是晚姨娘有了身孕,怪不得司徒宇要带她到祖母这来,难道是来寻求祖母庇护?
司徒漓心中疑惑,但面上始终维持着淡淡的微笑,此刻站起身来对着司徒宇行了一礼道:“阿漓先恭喜父亲了,也恭喜晚姨娘了。”晚姨娘有没有身孕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她并不在乎......
司徒宇没有说话,他此刻的脸色有点难看,自己的嫡长女恭喜自己再次当父亲,于他而言实在是无颜面对......
他实在想不到曾经迫切想要自己注视的女儿,有一天竟会完全不在乎了,他心里沉闷极了,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就带着晚姨娘离开了。
司徒宇走后,魏氏拉着司徒漓的手道:“你父亲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定有哪里做的不好,你也别和他置气,他现在在一点点变好不是吗?你给他个机会如何?”
魏氏虽这样说着,却也是极为心疼她这个孙女,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也没有兄弟姐妹,纵然有她的庇护和疼爱,但始终有她看不到的地方。
“祖母,我现在很好,只要每天能陪在您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司徒漓撒娇道。
司徒漓的心里却是无比伤感,她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龄了,在她最孤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对她不管不顾,甚至是苛刻,如今,如今她已是不再需要什么父爱了。
可想着这些的时候心口仍旧像是缺了什么一样,司徒漓对着自己的内心说道:“司徒漓你还是这么渴望得到父爱吗?他不值得,你知道吗?”
她依稀可以窥到司徒漓以前的记忆,司徒茜和司徒茵故意往她的衣服上泼墨汁,她哭着告诉司徒宇,可是换来的却是司徒宇对她斥责,斥责她不好好上课,身为长姐却不包容姊妹,有愧于她母亲对她的期望,最后的结果吗,无非是跪祠堂,那小小的身影跪在偌大的祠堂里,是那样的单薄,祠堂外还有自己的妹妹在幸灾乐祸。
她是如何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又是怎样度过那段灰暗的日子......岂是现在三言两语就可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