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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蹊听完书宁的话便是慢慢拆开药包,药包里夹着司徒漓亲笔书写的详细的使用方法,连外敷内用的都做了区别,让人一眼便能区分出来,虽然司徒漓让书宁带了话,但是李自蹊还是满满的感动。
停顿片刻,便是喊道:“千渊,”
千渊便推门进来:“主子,什么吩咐?”
“不是说司徒老夫人今日来府上了吗?去打听打听走了没?”
李自蹊半卧在床榻之上,顾书宁看不懂他为何要让千渊去打听这件事......
“刚才属下已打听过了,夫人留了司徒老夫人在府上用午膳,想必此刻还在花厅,”
顾星眠听千渊说完便是颇为嫌弃的看着李自蹊说道:“阿蹊,你不是吧!”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司徒漓一直都不曾给他好脸色,他这倒好还上赶着巴结人家长辈来了。
“你闭嘴,”李自蹊颇为无语的说道,这个臭星眠每次自己赶紧良好的时候他都要来给他泼冷水,到底还认不认自己这个表哥......
“阿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受伤害,”
“表哥受什么伤害?”顾书宁疑惑的问道,实在太讨厌她这两个哥哥了,到底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他们俩还在这打哑谜!
李自蹊警告的看了一眼顾星眠,让他不要多说,而后道:“那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去?”
二人完全没有要回答顾书宁话的意思,然而我们顾大小姐也是忘记了有这么一个问题?
听到李自蹊问,便是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去,我去,我好些日子没有见姨母了,姨母定想死我了......”
“没人会想你,整天叽叽喳喳的!”顾星眠调侃的说道。
“你.......哼!”顾书宁气的背过头去。
“那走吧,还愣着干嘛!”顾星眠没好气的说道,
于是众人就往花厅走去,待走到门外时还听到屋里传来众人的大笑声,听起来一派祥和。
“见过世子爷,表少爷,表小姐,”门口的丫鬟行了礼便是掀起了门帘,众人便是走进了花厅。
“孙儿见过祖母,母亲,”李自蹊站定后作揖道,此时堂上众人皆是看到进来的三人,不免露出了惊讶之色。
往日但凡有客,如若不是一定要见,李自蹊都是不来见客的,更别说有女眷来了......今日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
“司徒老夫人,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儿,让您见笑了,”李老夫人一边赔着笑,一边对着司徒老夫人说道。
“还不快来见过司徒老夫人,”
“哎,我这孙儿平日野惯了,在府上向来是没规矩惯了的,让司徒老夫人见笑了,”
“在下李自蹊见过司徒老夫人,今日多有鲁莽,还望司徒老夫人原谅。”
“快起来吧”
“不碍事,我也是个不拘礼的,就是你舍命就的我家阿漓吧,听说你受了好重的伤,现下可好些了吗?”
“多谢老夫人关心,现下已无大碍了。”李自蹊十分恭敬的说道,已希望在老夫人心里留下好的印象。
“那也还是要多休养,听大夫的话,否则若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便是后悔也是无法的!”
“是,老夫人教训的是,阿蹊记下了,”
此时的李自蹊就如那花孔雀开屏一般,恨不能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
顾星眠看着李自蹊的样子就为他以后担心,恐怕也是个怕老婆的,殊不知自己日后和李自蹊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魏氏见李自蹊如此彬彬有礼就更是喜欢眼前这个少年了,若是以后把阿漓交给他,那她是极为放心的,他祖母和母亲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想来不会欺负阿漓......
只是魏氏想到这里便是轻轻摇了摇头,阿漓那丫头倔得很,也不知道会不会听从自己的安排,而且此事她们司徒家却是不能先提,就算是喜欢,是门当户对,但怎么也要男方来提才合乎情理......
而后李自蹊便是乖巧的坐在自己母亲的身边,就连带着顾书宁都是乖巧了不少,待到用午膳之时,李自蹊才借口离开。
魏氏回到府中时已是申时了,司徒漓正在午睡,待司徒漓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刻了,她这一觉着实睡得极为充实。
醒来知道老夫人回来了,便是随意梳洗了一番便前往永寿堂去了,在途径小花园的时候,见晚姨娘坐在花间的凉亭中,身边有一位嬷嬷跟着,还有一位丫鬟正帮她扇着凉扇。
算起来晚姨娘已怀有身孕两月有余,肚子还看不出来,此时看着她坐在那里还如那少女一般娇俏。
然而司徒漓不想理会她,虽然她是她父亲的姨娘,可是她若不想理,谁也挑不出错来,况且她现在怀有身孕,司徒漓不知她是敌是友还是少接触为好。
司徒漓打定主意便是径直从凉亭下走过,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只是在经过之时,晚姨娘的嬷嬷还是开口喊住了司徒漓。
“大小姐,且留步,”
司徒漓停下脚步,却是没有回头,
“大小姐,你且来坐一会,妾身有话要告诉你,”
司徒漓转身道:“晚姨娘,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
“大小姐,多虑了,你且来听听我的话,便知我是敌是友了。”晚姨娘姿态摆的极低,且态度诚恳,司徒漓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向台阶上迈去。
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但又实在说不出是为何,索性便听听这晚姨娘有什么话要告诉她!
一刻钟后司徒漓离开了凉亭,往魏氏的永寿堂去了。
“小姐,您说晚姨娘说的是真的假的?”
“亦真亦假,她有她的目的,”
“那小姐以为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那时我尚且年幼,父亲与母亲的事我也不大记得,待问问祖母再做决定,且她进府时,我母亲已是过世了,她又如何知道那些秘辛?”
“小姐,您说晚姨娘有什么目的,虽然她平时在府中为人极为低调谦逊,但奴婢看她不像是什么好人,”
目的,晚姨娘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借司徒漓的手除掉王氏,纵使除不掉,也要让她无暇分身来关注自己,如此这样她的孩子便可平安降生。
司徒漓如此聪明怎会想不通这点,只是装糊涂罢了......
另一边司徒漓走后,身边的嬷嬷问道:“晚姨娘,您觉得大小姐可相信您说的?”
“信不信由她,只是我今日这颗刺便是种下了,就等着开枝散叶吧!”
晚姨娘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妩媚的脸上闪过一抹明艳的笑容,她不得不为她的孩子打算,虽然她此举是想要利于司徒漓,但是她说的也是实情。
那王氏真以为她做的滴水不漏吗?这些年她都能从只字片语中猜到,想来司徒漓要细细调查的话,会有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