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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听完司徒漓的话,倒是有些诧异,原也不是他故意要和司徒漓说这些攀关系,都是因为菊花宴后她母妃总在他面前频频提起司徒府,又说了自己表妹好些个好话,他原以为母妃说的表妹是司徒漓......
“司徒小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多少人想叫我们爷一声,我们爷都不愿呢!”刘煜身边的随从恶狠狠的说道。
“不得无礼!”刘煜训斥了那说话的随从,那随从便是点头哈腰的不在说话了。
“今日是本公子唐突了,还望司徒小姐原谅,勿要放在心上......”刘煜彬彬有礼的说道。
“无妨,这也怪不得二公子,我原先甚少出门,外人都曾以为我是夫人的嫡出,”
司徒漓说完对着刘煜轻轻点了点头,便侧身从他面前往楼下去了。
如此一来却让刘煜十分尴尬,原来她母亲一直属意的不是司徒漓?他有些想不起来这个身体原先的记忆了,竟不知司徒漓非王氏亲生?
这也不怪是他想不起来,而是原先的刘煜本就不关心这些,说是表妹,可也就五岁的时候见过一次,如今都多少年过去了,哪里又记得什么表妹,况且刘煜原本的心就不在这些琐事上。
司徒漓说自己甚少出门,外人都是会记错不过是给刘煜留面子罢了,她在如何不喜,却也深知他现在的身份,而王氏待她如何?难道不是世人皆知吗?如今这京城不是传得沸沸扬扬,她的话不能深想......
正司徒漓从刘煜身边走过之时,刘煜随意一瞥便看见她手中的书,轻声问道:“司徒小姐竟还通医术?”
话完,司徒漓定住,深吸一口气转身道:“不通,只是我自小体弱,闲来无事,随便看看罢了,”
“哦,原来如此,司徒小姐当真是满腹诗书,佩服。”
“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实在不敢承受二公子赞誉......”司徒漓表情寡淡的说道。
刘煜却只是笑笑没有接话,他虽阴狠毒辣,奈何善于隐藏,目前为止在京城众人心中他依然还是一个内敛温柔,温润如玉,如清风晓月般的皇子。
刘煜自从觉得司徒漓身上有苏若辞的影子后,便对她格外留意,如今看她生气的模样都和那记忆中的人一样,他的心有些颤抖......
李自蹊见刘煜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司徒漓的身上,在一旁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向前一步便挡住了刘煜看司徒漓的视线,而后淡淡道:“阿漓还要回府,我们便不打扰公子了,告辞。”
说完便转身带着司徒漓下楼了,不知是因为司徒漓讨厌刘煜还是别的原因,总之李自蹊看见刘煜就有想要揍他的冲动。
而刘煜在听到她叫司徒漓阿漓时,当下眼神阴狠的像是红了眼的野兽一般,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似的。
宣告主权吗?有点意思......刘煜的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安静的室内传来刘煜的声音:“我要知道司徒漓的所有信息,还有那个李府的小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
刘煜总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李自蹊的脸,是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吗?他有些记不清了......
出了书铺,李自蹊神情严肃,看着走在前方司徒漓的背影轻轻喊道:“阿漓,”
司徒漓应声停下来道:“怎么了?”
“药方的事你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你不要多想,我没事,”司徒漓淡淡笑着说道。
“若你执意要配药方,以后也别来这书铺了......不安全。”李自蹊憋了良久,冒出这句话来......
司徒漓不懂李自蹊的意思,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户道:“喏,现在已经有人开始着手做这件事了,他虽阴狠奸诈,却也是足智多谋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和我们一样!”
司徒漓抬头往楼上看时,那二楼窗户旁的人影便一个闪身隐藏在书架后了......
“你说他懂医术?”李自蹊疑问的问道,因为他得知的消息却从未说二皇子懂医术。
“我突然这么说没有凭证的事,可能你不相信,但是请相信我,他真的懂。”司徒漓看着李自蹊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我信你,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回府吧!”
“哦,你呢?”
“我送你回去,”李自蹊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用了,有琥珀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司徒漓赶紧看着琥珀说道,此刻她非常希望琥珀说有她在就好了,请李自蹊放心云云的。
奈何琥珀说出的话差点让司徒漓背过气去。
“嗯,如今城中不太平,刚才还碰到那什么二皇子,看他那随从就不是个善茬,谁知道他会不会暗下杀手,公子还是随我们一起吧!”琥珀一脸肯定就是这样的表情说道。
李自蹊看着司徒漓微微笑着,好似在说,正是琥珀说的这样,他是一定要看她进了府才行的。
司徒漓撇了撇嘴很是无奈的说道:“那就多谢了!”
回以他的只有李自蹊满脸的笑容,司徒漓轻轻叹了口气,心道她还真是出师不利啊!
司徒漓和琥珀上了马车,李自蹊便骑着自己的马儿跟在马车左侧。
楼上的人注视着他们远去,阳光照射在他脸上,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
马车里,司徒漓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的掀开车帘能看见的也不过是一个马身子,和那踏着马镫子的脚。
“小姐,您怎么了,”
“哼,”司徒漓赌气的转过头去。
以琥珀的聪明,自是知道司徒漓为何生气,轻轻道:“小姐,我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再说了白捡的保镖,不用白不用。”
琥珀见司徒漓仍是不为所动,轻笑道:“小姐,您看公子的马很帅吧,一身黑亮黑亮的毛发,它不光长的好看还很有灵性,”
“如何说?”
琥珀见司徒漓终于肯理自己了,忙说道:“公子这马叫踏风,它只认公子一人,其他谁如何讨好它,它都是不理的,高傲的像个花孔雀,”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司徒漓淡淡的说道,极力掩饰心中的好奇。
“有一次顾公子和公子打赌,若是赢了,便让公子把踏风送给他,”
“然后呢?”
“最后自然是顾公子输了,不过顾公子说要骑着踏风去转转,可却是死活上不了踏风的马背。”
司徒漓心道,那这踏风还真是挺有灵性的。
马车又行驶了好一会,车外传来李自蹊的声音:“阿漓,前面便是晨阳街了,我便就送到这儿了......”
“多谢,”司徒漓掀开车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