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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在惑常德的眼里看到了紧张,他求我回南越,为了让我回去,他告诉我一些成年旧事,可是我是一个冷血的人怎么会被那些事情左右,我在北辰国很好,以前段天赐就对我客气,自从看了师傅给他的锦囊后对我更客气,我可以在这里过的北辰无虑,我一直这么想,可是最终,我被那些成年旧事左右了。
我被化妆成惑常德的随从进了南越皇陵,萧岚笙看到我的时候满眼惊讶,但随即被愤怒占据,他向惑常德出手,但是身上的伤让他使不出力气,大皇子和三公主被惑常德所伤,躺在一边动弹不得。那一切我都不闻不问,我不管萧岚笙和那些人的死活,我只要一个答案,我要萧岚笙亲口告诉我。
萧岚笙没有告诉我答案,他只是抬起手想要抓住我的衣服,我在那一刻看见他眼底的疼痛,他笑着叫我的名字“离珞”,那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我有一点讨厌他,既然讨厌我不关心我那就永远不要露出这么一副慈祥的面容,可是我的情绪还来不及表达,他就轰然倒地,皇后惊恐的看着地上的萧岚笙,不可思议的喊叫“你竟然为了这个野种去死!你竟然为她挡刀!过了二十年你竟然还想着那个女人……”
皇后的话似乎没有说完,我是第一次杀人,但我不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手中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惑常德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我知道我不能晕过去,那个人,萧岚笙,他伤的很重,中毒加外伤。皇后狠毒了我,即使不会用刀也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从左肩到右腰,伤口又深又长,萧岚笙的身上一片猩红。
我想我肯定是被自己杀人这件事情吓到了,我跑到外面拔止血草的时候手抖的不停,可是为什么脑子里都是萧岚笙,他说离珞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可是我不能疼你,他说离珞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女人,他说离珞我把这江山送给你赔罪,他说离珞原谅父皇好不好!眼睛里有东西挡住了视线,我不知道怎么办,拼命的拔草,拼命的摇头。我的手被抓住的时候我分不清来的人是敌是友,我不理他,继续我的动作。段无尘将我从地上抱起来,他说师妹看着我,我就看着他,他的眼睛清明却坚定无比,我想我就是被他的眼睛震慑住了吧,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看到段无尘拿出我的药箱,我竟然莫名的镇定下来,迅速的拿药包扎,萧岚笙有外伤在身没有办法解毒,只能喂服汤药压制,外伤也好的慢。整整两个月,我都待在萧岚笙的寝殿,我想那应该是我这一生最狼狈的两个月吧,我应该不在意萧岚笙的死活,或者我应该恨他才对,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不在意也没有办法恨他。我自己硬撑了十六年的保护壳在那两个月破裂了,我隐藏了十六年的情绪全部破壳而出,伪装的如冷血的我在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时不知所措。
两个月后萧岚笙的毒血引出伤口不再溃烂,我在包扎完后倒在了他的龙床旁。或许是觉得人救活了心里的压力小了,或者是我自己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萧岚笙,我只是用晕倒这件事回避着那些问题。我隐约间听见惑常德的声音,他喊我的名字“离珞”,他的声音充满担忧,有那么一闪而过的错觉,我觉得惑常德才是我的父亲,他关心我纵容我,就连倒在他的怀里我都觉得异常亲切。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做了好些细碎的梦,梦里是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她的笑声一直回荡在我的脑子里,清脆的犹如玉珠落盘。我梦见有几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在追着她的笑声,那几个身影来来回回在我的梦里错综交织,最后成了一张网将我生生困在网下。
醒来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见段无尘,他的手顿在离我额头一指的上方,见我醒来又慌乱的收回去。我想大抵是我脑子还不怎么清醒,我竟然看见他的脸有一瞬间泛红。他笔直的坐在床沿,压着我的被角,我拽了好几次他才惊觉,尴尬的起身出门去,没有留下一句话。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萧岚笙了,我将对他所有的情绪埋藏了十五年,十五年后有切切实实的恨过他怨过他,可是自从他身体痊愈后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对待他。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理解他有他的苦衷,但我还是放不下,是继续恨她还是宽恕他,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