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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我与白鸢一身男装,跟随段无尘的军队一同前往边境。
我跟白鸢商议,打算以游学世家公子的身份进入东璃国,谁知段无尘知道后,坚持我们与军队随行。我执拗不过只得答应,我不明白为何在这件事情上白鸢竟然一句辩驳都没,完全按照段无尘的意思去办。
我写了书信给父皇,告知我已经离开北辰前往东璃国的事。
前往东璃边境的路,走了将近一月,过了拜月谷到达北辰的边境城镇叶城,再往东便是北辰从东璃国收掉的兰城。
北辰的戍边府邸便设在叶城,莫荻已经升任为戍边大将军,坐镇在叶城将军府,兰城主要由副将军张荃统领。
我和白鸢跟随段无尘住进将军府,莫荻亲到大门迎接,看到穿着一身男装的我,扯着嗓子便吼:
“四皇子,这位小哥长得好像去年来的那位公主,莫不是公主的兄弟?怎么生的这么白净!”
段无尘回头扫了我一眼,认真的回答莫荻:“嗯这位是公主的弟弟,也擅长医术,故此前来助我军一臂之力!”
“这样啊,那太好了,公主的医术了得,她弟弟的医术想来一定不差,只是殿下,那公主是南越的四公主啊,那她弟弟也是南越的皇子喽,咱们跟东璃国打仗,关南越什么事,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咱们跟南越已经联姻了?成一家了!”
莫荻认真的表请看着段无尘等着他的回答,段无尘听见莫荻这么疑问身形随之一僵,后面跟着的白鸢又大笑起来。
“这位将军说的是,北辰跟南越已经是一家了,是一家了,将军这边塞有什么好玩的么”
白鸢上前三言两语就和那将军搭上了话,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府内走去,丢下我和段无尘两人面面相觑。
我知道莫荻身为武将,担心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应当的,想来任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别国的皇子公主会真心帮助本国吧,白鸢虽然说过各国多年不曾兵戎相见,但是东璃国频频发动战争,使得别的国家都无法同往常一般高枕北辰了。
也罢,为了笑出莫荻心中的芥蒂,说些什么话都没有关系,理了理思路,我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在大堂落座,莫荻简单说了一下前线的战况。段无尘简单的分析几句便着手准备大战计划,看的一旁的白鸢啧啧称奇,压低了声音跟我赞叹:
“我这个侄子真厉害,这么快就理清了思路,这都不用休息你看他那摆兵布阵的,我看比他爹还厉害。”
我看了白鸢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段无尘的厉害之处我自去年就领教过了,今年的他看起来更加沉稳自信了。我只是不明白,为何这一路走来白鸢总是在我跟前说段无尘的好处,每次都能说的神乎其神。先前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段无尘,现在看来她倒是很喜欢她这个侄子。
我见她们讨论战事,便不想多听。莫荻差了人带我去安排好的客房休息,白鸢也跟了出来,等一切收拾妥当,我也累的不想动弹,白鸢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闲聊。
“这东边的风景就是不一样啊。”
“……”
“怎么,累了?”见我不搭理,她走到屋子里面,自顾自的到了杯茶水。“在想什么?”
“我在想东璃国发动战争的原因,我们怎样才能找到线索?”
“线索不难找,最近几年,东璃国皇权争夺越发显著了。”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说了吗,去年我差人去了东璃国查探。”
“……”
白鸢见我不说话,便认真起来。
“离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受重伤,但是我却肯定的知道你的身份!”
“白玉令牌?”
“你可知那块白玉令牌的用处?”
我摇摇头,那块令牌是在我前往北辰为质的时候父皇给我的,并嘱咐我当我成年后便知道这块令牌的来历。当初平定南疆叛乱,令牌被白鸢发现,她告诉了我关于母亲以及蓝氏一族的事情,后来在秘境,蓝氏各大长老也是在看过令牌以才承认我是母亲的女儿的,至于这块令牌的用处,我猜想肯定不仅仅是我所遇到的那些。
思索间,白鸢拿出一块和白玉令牌成色相同的圆形玉牌。我也拿出我的那块令牌。
“难道你的这块是从令牌中间取下的?感觉这个凹槽对得上。”
“没错,当年,关于蓝氏跟祭祀一族的很多事情母亲都没有跟我说,但是关于令牌的事情她却全部告诉了我,后来,你母亲在弥留之际也将她的这块令牌的来历告诉了我。”
“母亲?”
“嗯,我母亲告诉我,我这块令牌出自宗主的白玉令牌,它的作用便是号令天下忠义堂。”
“忠义堂?”
“忠义堂是蓝氏一族躲入秘境以后,祭祀一族为了保护蓝氏而创建的,母亲告诉我,天下大乱之时,便是忠义堂出世之时。至于为何,我也不甚明了,只是忠义堂发展千年,为何偏偏要在天下大乱之时才能出世,我至今都不曾明了。去年东璃国发动战争,我便接应了东璃国忠义堂的成员,让他们调查东璃国发动战争的原因。”
“那此次我们去东璃国会有人接应?”
“那我这块呢?”
“阿珞曾说过一句话,她说,天下将乱,令牌合一的时候,要我护得你的安全。”
“令牌合一会怎样?”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母亲曾说,这两块令牌千万不要出现合一的情形才最好。”
“收起来吧,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短短两年的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也太奇,这些事都是我不曾想过也不敢想象的事情,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都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变换,今后还要如何演变,我不得而知,只是一波接一波的事情涌来,我似乎渐渐忘记了自己是个悲怜的人来,这恐怕是与我而言最大的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