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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国的国宴如期举行,整个皇宫都一派喜庆祥和之气。白鸢一早就被斯书斯琪叫醒,几人忙着替我收拾妆发。我让斯琪准备那身绿缎云锦的礼服,白鸢不乐意,拿了那身大红色的衣服横在我面前,执意要我穿。
“这是国宴,后宫的娘娘妃子都要参加,我穿大红色万一与哪位娘娘撞上,那可不是好事!”
“啊?还有这讲究?”
白鸢一脸疑问的回头看了一眼斯书斯琪,她们二人点了点头,白鸢才罢休。后宫筵席一度都是后宫各妃子争奇斗艳的场合,当年在南越后宫,父皇的几位妃子为了在筵席上与众不同,都会让人留意别的妃子穿的衣服,从衣服的布料、裁剪、花色、样式,都不能与人重复的,还有一层,就是大家的衣服万万不能与皇后的衣服类似。当年我才十二岁,深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于是在柔妃的衣服上动了手脚,将她与皇后的争斗推到明面上来。
国宴时候朝臣家眷进宫,自然要皇后出来主持,而皇后礼服的颜色,刚好是大红色。段无尘不知道后宫女人的心思,将那件大红色的礼服做的精细无比,我却不得不考虑这其中的道理。
国宴开始前,朝臣在议政殿觐见北辰皇帝,我代表南越出席,并在殿上祝贺北辰在与东璃大战中取得胜利。段天赐接受完百官的祝贺,与众人一道前往御花园入席。
北辰国的御花园,将北辰大国的身份显现的淋漓尽致,围着群芳殿而建的御花园五步一阁十步一廊设计精妙。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我与白鸢算是北辰的客人,与段天赐走在一处进了群芳殿。
群臣家眷已经等在那里,北辰皇后坐在主位与各位女眷谈笑,见我们进来,所有人起身,直等到段天赐落座,大家才坐下。
我坐在左侧上首的位置,对面坐着段无尘,他的旁边是一年多未见的段无恙和段无忧。段无忧看见我,一个劲的朝我挥手,我笑着向她打招呼。
皇宫筵席,说是为了庆祝大军得胜,其实无非就是皇家借此笼络朝臣的机会,各家家眷进宫,皇子公主一同出席,皇家妃子各个盯着各家的年轻男女,想着为自己的皇子公主找个帮手;朝臣官眷则盯着席上的皇子公主,也想着为自家子女某条荣华富贵。皇家子女的婚事,大都会成为皇帝权衡各方势力的筹码,就像南越大臣要我远嫁和亲的一样。
歌舞升平,上坐皇帝皇后言笑晏晏,朝臣之间推杯换盏,各家青年才俊也纷纷献上才艺,琴棋书画长袖善舞,这些东西甚是无趣,我坐的不耐烦,便说于白鸢,白鸢也觉得无聊,一听我的意思便与我悄悄的起身离席。
御花园的花木长得正值苍翠的,我与白鸢在一处湖边的亭子坐下休息,不想刚坐下,段无恙跟了过来。
“四公主不在席上,原来躲到这里喂鱼来了。”
“既然知道我是躲,你还追来,岂不是扫兴。”
“……”
段无恙早我跟前从未在口舌上赢过我,被我说的一事不知道怎么接。
“找我何事?”
“四公主这样问,那我便直说了,恳请四公主医治我妹妹。”
“五皇子,这件事我恐怕无能为力。”
“四公主?”
“五皇子,你已经在外面开了府,就不要在后宫瞎晃了吧。”
“四公主与我妹妹素来交好,怎么忍心看着她受罪!”
“段无恙,我为什么不忍心,你的意思是我不救她就是害她?”我被段无恙气到发笑。
“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管,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不想与后宫扯上关系,你应该知道是谁让段无忧变成现在的样子,可是你有能力在我医治好她以后再保护她吗?你不能,你甚至连替她查明真相还她一个公道都不敢,那人以前可以让段无忧如此以后也会,你没有办法为段无忧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做?段无恙,我以前跟你母妃说过,不要在我身上打不该有的注意,今天这句话为依旧送给你,也是最后一次,如若有下次,可不止关禁闭那么简单。”
段无恙被我三言两语拆穿,红着脸走了。段无忧从假山后面跑出来,看着段无恙离开的方向出神。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父皇说大家可以出来御花园赏花,我就出来找你了!”
段无忧的身高快要赶上我了,可是她歪这头跟我说话的时候却像个幼童一般,白鸢看出她的不正常,朝我投来询问的眼神。
“这位是段无忧,刚才那位五皇子的同胞妹妹,六公主段无忧。”
“她是谁啊?”
见我与白鸢说话,段无忧边挤到我身边,似乎不想让我与白鸢说话。
“她啊,是你的姑姑,你以后见了她就这么叫!”
“嗯,姑姑好!”
“好好,好孩子。”白鸢笑着应承了一句,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问道:“可是脑子受了伤?”
“嗯。”
“哎,可怜!”
“姑姑怎么也说我可怜呢,大家都说我可怜!”
“大家是心疼你!”我怕她对白鸢生出不好的映像来,于是赶忙解释。
“无忧不可怜的,我有父皇母妃疼我,还有哥哥,无忧很开心!”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说话间段无尘从远处走来,段无忧看见了便跑上去。
“皇宫真是个魔窟,好好的人就变成这样了。”白鸢看着段无忧蹦蹦跳跳的样子忍不住叹息道:“当初……你也受委屈了。”
我见段无尘走过来,便朝着白鸢笑了笑没有说话。
“原来师妹在这里!”
“师兄找我何事?”
“并无什么事。”
我与段无尘说话见,白鸢带了段无忧去玩,留下我与他两个人。
“师兄,可知道六公主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小时候得了一场病,醒来后就这样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我看着段无尘,不相信他真的不知道,他见我看着他不说话,避开我的眼神,看向湖面,淡淡的说道:“都是后宫争宠的缘故,连累了她,你可有法子让她恢复?”
“她说她这样很开心,我不知道要不要帮她,真实的世界太残忍,我怕她会后悔,与其看到这世间的肮脏不如就做个懵懂的孩子。”
我与段无尘沉默良久,正不知如何打破尴尬之时,惠妃带了一行人过来,看见我在亭子里,便带了女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