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第1/1页)一袭离珞无尘处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萧琦蕴作为联姻的公主,受到父皇骁骑营的护送,一如当年送我前往北辰为质一般,只是如今的萧琦蕴满心欢喜,比起当年一心觉得被抛弃的我来说幸福的多。

    父皇携百官将联姻的婚撵送至皇城外,北辰使团的队伍在前面开路,段无尘与段无恙按照南越的习俗均骑马打头,南越的送亲队伍紧随其后。我与父皇站在皇城上看着队伍出城,父皇看着远去的队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此去他国,希望她好自为之吧!”

    父皇虽然记恨季妃多年,可萧琦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一个父亲见自己的孩子远嫁,总会心有戚戚。

    “总归这是她想要的,希望段无恙对她好一些吧!”

    “当年送你去北辰,我甚至不能送一送你,要不是莫修染将我化妆成侍卫,我连这城墙都上不得!”

    “父皇?”我第一次听父皇说道当年的事,难道他当年也像这样目送我离开。

    “当年我要送你,被莫修染困在书房,他怕我表现出对你的不舍,也怕皇后等人知道我对你的冷漠是假的,最后要不是我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他是不会让我出来的。”

    “你可真有血性,那么厉害还把她送走!”白鸢站在旁边冷冷的说道。

    “是我无能!”父皇长叹一声。“要是自己能力再强一些,也不会让五丫头为了弟弟远嫁北辰。”

    “他们姐弟情深,你这个父亲做的真是失败!”

    白鸢除了第一次来南越时对父亲客气外,其他世间基本没给过他好脸色。白鸢说他记仇的厉害,要不是因为父亲视父皇如命一般,他早就杀了他。

    白鸢的性子我知道,他因为母亲的缘故,连师傅师叔都冷言相对,更别说父皇了。

    “父皇有父皇的难处,不能怪你的。”我安慰父皇道:“倒是我,一直误会父皇,视做女儿的不孝。”

    “谢谢你孩子,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你的原谅了,已经很好了。白鸢,也谢谢你照顾她!”

    “她跟她母亲一样就是心底善良,你也是个福大的!”白鸢嗤之以鼻的说完,转身就走。

    父皇身边的随侍甚多,首次见到白鸢对父皇的态度时还曾拔刀呵斥过,后来习惯了也就假装看不见了。父皇念及旧情,对白鸢很是宽容。也可能是因为母妃的缘故,连同对师傅师公等人都很是客气,给了很大的特权。

    我随同父皇回到御书房,父皇屏退左右,将那本只有历代皇帝才能看到的史册交给我。

    “这本册子,只有历代皇帝才能看到,今天我便将它传给你。”

    “父皇?”我只知父皇有心让我协理朝政,从未想过他要将整个南越交给我。“父皇,南越从未有过公主继承大统的!”

    “我知道,可事出有因,这几年四国都出现动荡,千年前先祖们定下的规矩眼看就要打破了,你的身份与常人不同,将来南越有难,我希望你能够将父皇的江山看重一二。”

    “父皇可知我的身份?”

    “当年你母亲跟我提过一点,说她乃隐秘氏族蓝氏的继承人,且是蓝氏预言里那位肩负使命的人。”

    “可知是什么预言?母亲不是失忆了吗?”

    “你母亲在进宫以前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自从怀了你以后她似乎想起了一些,只是那时的她只想陪在我身边于是没有说出她恢复记忆的事情,所以白鸢并不知道。”

    母亲能怀我是因为师傅闯入蓝氏秘境强行打破了母亲与秘境的阵法牵绊,也可能是这个原因让她想起了过去。

    “母亲可有说过她肩负的是何使命?”

    “这个倒是没说,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后宫对我们的监控越发频繁,我害怕他们伤害你们,便故意冷淡你母亲,所以见面的次数很少,自以为还有时间有机会,没想到……”父皇忆起往事,似乎瞬间老了很多,“那年西昌在边境挑起战事,我御驾亲征,你母亲告诉我不可强求胜负,只等到她生下你再说,我怕皇后多心,便央她回去,她临走时告诉我,四国将乱,若她生下的时男孩,必定会守护南越安宁。”

    “可我是女子!”

    “嗯,她说如果是女子,便让我将你送回蓝氏秘境,永世不得出来!”似乎看出我得疑问,父皇继续说道:“你母妃在生你的时候出宫,后来白鸢偷偷讲你送到皇宫,我没有见到白鸢,也不知道如何送你回秘境。”

    “她并没有告诉你我不得出秘境的原因?”

    “是!”

    父皇知道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蓝氏预言是千任宗主乱国灭族,母亲说如果是男子便可保得南越安宁,也就是说如果我是男儿身,或许乱国灭族的预言就不会成真,可我是女子的话……

    我一直不怎么信预言传说,可现在看来,蓝氏的预言已经在实现了。蓝氏秘境已经被破,一旦蓝氏一族出世将面临着灭族的危险,乱国一说,东璃便是最好的例子。忠义堂是为我而存在,地位均高出四国国君,那么我得存在就是凌驾在四国之上。如此看来,那个我要知道的真相似乎真的有查一查的必要了。

    “父皇,南越还有六弟!”

    想要查明真相,我必须在四国去寻找,南越我不可能长久停留。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上次我也跟你说了,他已经变了,今日我将南越交给你,如果你觉得他可,便扶持他,如果他真像我顾忌的那样,你可以取而代之。”父皇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试探着说道:“只是万一有一天他做了错事,能否留他一命。”

    “父皇,他是我弟弟!”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父皇问我那句话的时候,眼里有着对上位者的尊敬,我知道他问那句话的时候是对着蓝氏一族的宗主,也是对着忠义堂的主上。母亲的白玉令牌在他身上十几年,即使没有看到白鸢的那一块,也能猜测到母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