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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闵东一路小跑着,跟在慕容凌身后,好几次想要问点什么,临到嘴边却没了勇气。
若是他没看错,方才自家主子走出房门时,竟给他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是他看错了?
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直到回到住处,慕容凌才终于恢复如常,目光落于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闵东却忍不住了,“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嗯,没……”慕容凌有些魂不守舍,忽然冲他招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闵东听完无比惊讶,本来还想问句为什么,却被慕容凌举手打断,“就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动作小心点,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是。”闵东连忙应声,连夜就离开了府衙。
当晚,慕容凌屋里的灯亮了一整夜。
第二日,舒牧昭醒来时,窗外艳阳高照,白亮的光线照入惺忪的眼眸,说不出的难受。
离悦端了洗脸水,扶着她洗漱完毕,这才将早饭捧上来,边摆弄碗筷边关切道:“小姐,您要多吃点。昨晚突然高烧,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大意。”
舒牧昭人在病中,只简单尝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沉吟道:“这点小病小伤,我还不曾放在眼里。你也别站这儿了,去收拾一下,等下咱们就离开这里。”
离悦立即叫了起来,“为何这么急?您身子还没好,正需要静养啊……”
“照我说的去做。”舒牧昭也没解释太多,眸光定定地盯着桌面,心头却无比复杂。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有多么糟糕,可这里到底不是将军府,行动多有不便。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叨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再者,南信侯府的事情已经拖了太久,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
她反复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心里某个角落却像是漏了洞似的,有萧瑟的风不停地吹着,掌心也跟着凉飕飕的。她握起盛着热粥的瓷碗,似乎想要借此汲取些温度,以温暖此刻微凉的心情。
昨晚高烧的时候,她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相反,极度炙热的病痛里,感官似乎也格外敏感,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侧那人的呼吸,让她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于是,她下意识就喊了一句凌哥。
现在想来,或许是有懊恼的。可回想起脸颊上悄然划过的指腹,那一瞬间肌肤与肌肤的短暂触碰,不是没想过要向他坦白的。
直到听离悦说起他的反常,她心中一痛,忽然就萌生了退意。
他应该也没想过她会死而复生的吧?如果自己继续以上辈子的身份苟活下去,是否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答案自然是——
不能!
是以,她才想要尽快离开这里,远离扰乱她心神的人和事。
等离悦收拾好后,舒牧昭亲自登门感谢了慕容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城府衙。
她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命人去给李管家传话,带上普陀寺抓来的几个江湖人士,直奔南信侯府。
彼时,陈阳安正在跟陈瑶谈事情,甫一听说她就这么闯进来,只差没当场跳起来。反倒是陈瑶无比镇定地坐着,目光幽幽看向院子外面,嗤笑道:“哥,你用得着这么怕她吗?”
“你不懂。”自从在普陀寺见识过舒牧昭和淮令府大使的争执对峙之后,现在,陈阳安对舒牧昭的态度已经复杂到了极点——
跟她对着干?
似乎惹不起。
避其锋芒?
好像又不甘心。
正这么想着,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他抬眸看去,却见陈子鸣正与舒牧昭僵持着,似乎想要将那来势汹汹的女子拦下来。奈何舒牧昭跟她的婢女丝毫不肯妥协,一见前路被拦,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
一行几人走到陈阳安的书房门前时,陈子鸣脸上已经多了几道伤痕。
陈阳安见状,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拨开陈子鸣,叱道:“你这是做什么?”
舒牧昭将带来的几个江湖人士往他跟前一推,冷冷笑道:“如你所见,我来清算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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