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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给在场的人一个极大的惊吓。
陈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倒在面前,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出口就是一声尖叫。
“闭嘴!”舒牧昭横了她一眼,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硬生生将她的尖叫阻在了喉咙里。
她愣了片刻,下一瞬却勃然大怒,身子微微前倾,整个人差点要从椅子上跳出来,指尖指着舒牧昭,尖声叫道:“舒牧昭,你好狠的心啊!”
“把你对着我的手指收起来!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心能狠到什么程度。”舒牧昭厉目一扫,眸光似剑,大有将她手指剁下来的架势。
许是为这样的威势所震慑,陈瑶果真畏惧地收回了手,面容姣好却暗藏狰狞,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总有一天,你怎么对我的,我也会怎么讨回来的!”
对此,舒牧昭恍若未闻,死过一次的人,连鬼神都不惧怕,难不成还会栽在她的手里?
倘真如此,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
舒牧昭心间绕过千百种思绪,螓首微垂,眸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陈阳安的伤势。
那刺客出现得悄无声息,连她带来的人都未曾发觉,假使真要取陈阳安的性命,也不是没有得手的可能。可事实上,那暗器下手的位置却并非心脏咽喉等致命要处,足可见,对方并非想要置陈阳安于死地。
那么,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他说出传信之人的身份?
舒牧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一时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经意间抬眸,却见对面的陈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看她就跟看仇人似的。
当然,他俩也是前世今生的宿敌了!
她忽然就笑了,“说你蠢,你还是真的蠢。这个时候,不想着找大夫,还来跟我斗嘴逞能。难道你还指望我会多管闲事?”
她站起身,左手使力拖起陈阳安的身子,一步步挪到陈瑶面前,笑容一绽,手一松,那具身子便跟块破布似的,直直往陈瑶身上倒了下去。
陈瑶大叫,下意识就伸出手,想要撑住陈阳安沉重的身子。奈何她本就坐在轮椅上,力气有限,双手手腕很快就酸痛不已,无力支撑时,整个人抱着陈阳安重重靠在了轮椅上。
座下轮椅被这股力气逼得直往后退,同时在地上摩擦出一道尖锐的声音,陈瑶听到这声音,瞬间头晕耳鸣,鼻息间浓郁刺激的血腥味也让她差点窒息,一时间,竟是说不出的狼狈难受。
“来人……”她狠狠剜了舒牧昭一眼,心知对方不会出手相助,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来人啊!快去找府医来!”
之前,为了谈事方便,陈阳安特意遣退了院中伺候的侯府下人,可事发多时,院中的动静也不小,那些下人就跟销声匿迹了般,也不见有人前来查看。
陈瑶喊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竹英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见到陈阳安的样子便要尖叫,却被她厉声呵斥,“还不快去找府医过来?这么久才跑过来,你们是死了吗?”
竹英无比委屈,却也来不及辩解,连忙又跑出去请府医。她的动作也很快,再奔回来时,不仅带回了陈瑶心心念念的府医,身后还跟着一众花花绿绿的人。
舒牧昭抱臂看着,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弧度。
看来,今天侯府也很是热闹啊!
甫一见到这么多人,陈瑶也愣了愣,待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时,眉头一皱,冲竹英低声道:“我让你去找府医,你怎么把侯爷喊过来了?”
这里本来就够乱了,再来个添乱的,岂不是要坏事?
竹英脑袋顿时耷拉下来,苦笑道:“小姐,奴婢本来去请府医,谁想到被侯爷撞见了,奴婢不敢隐瞒,只能将世子受伤的事告诉了侯爷……”
陈瑶烦躁地摆摆手,吩咐跟随而来的陈子鸣将陈阳安抬进房间,又命府医上前为其诊治,自己则坐在门口,将一众窥探的目光挡在了门外。
南信侯爷陈普祥急得跳脚,好几次想要冲进去,却被堵在门口的人墙拦住,当即吹胡子瞪眼睛,叱道:“瑶儿,你这是做什么?你哥哥受伤了,还不让为父进去看看?”
陈瑶微微垂首,理了理膝上的衣裳,慢条斯理道:“父亲,大哥受伤了,自有府医为其诊治,你就不要进去添乱了。还有,大哥伤重需要休息,闲杂人等一律避开。”
她下巴微抬,目光倨傲,扫过眼前这穿红戴绿的丫鬟婆子,最后落在陈普祥身侧的女子身上,毫不客气道;“苏姨娘,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回去吧!”
这话说得足够直白,不想,苏姨娘却仿佛听不懂似的,捻着帕子点了点唇角,笑吟吟道:“大小姐,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该踏足此地。可方才情况紧急,侯爷又抓着奴婢不放,这才打扰您了。奴婢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说完,她福了福身,带着一众婢女婆子就要转身离开。
陈普祥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转头看向陈瑶,好声好气道:“瑶儿,苏姨娘也是一片好心,你又何必处处针对她?”
陈瑶脸上现出几分不耐,还欲说些什么,却又听陈普祥问道:“阳安好好的,怎么会受伤了?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侯府小姐的院子里行凶!”
陈瑶眸光一转,越过人群望向倚树看戏的舒牧昭,冷笑道:“父亲,这个问题,你恐怕要问舒大小姐了。”
陈普祥愣了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像是才发现舒牧昭这个人似的,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抖着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舒牧昭,“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牧昭悠然站在树荫下,抱着双臂,一脸笑意,“侯爷,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