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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牧昭没有回头,却从众人的反应中瞧出了端倪,正欲闪身躲过,却有人比她更快,一伸手就将她拉到一旁,躲过了即将袭上脑袋的茶盏。
她回头一看,却见华闻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关切问道:“阿昭,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舒牧昭将手收回来,抬头看去,却见徐曼凝正坐在不远处,满脸嘲讽地看着她,她心头泛起一抹冷笑,大步走过去,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徐曼凝头上泼了下去。
“啊……舒牧昭,你放肆!”徐曼凝没想到她出手就是这么直接粗暴,顶着一头茶水瞬间跳脚,尖叫道,“舒牧昭,你算哪根葱,居然敢这么对我?你当江城里没人能治得住你吗?”
舒牧昭笑意盈盈地凑上一张脸,如葱般的手指立在唇边,冲她嘘了一下,低声道:“徐小姐,还记得那晚你父亲说了什么吗?”
徐曼凝即将出口的咒骂就这么凝在了嘴边。
“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既损忠夷伯府的颜面,又得罪了我这么个锱铢必较的人。你就不怕,我哪天脾气不好,直接冲到你府上捣乱一番?”舒牧昭唇角勾起,笑得温软可人,只是那眼神里无波无澜,冷得让人忍不住打颤。
徐曼凝本就对她心存畏惧,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想露出自己的胆怯,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着,“舒牧昭,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居然还敢对我动手,难道就不顾及下自己的颜面?更甚至,将军府的颜面?”
舒牧昭却笑了,摊开手,一脸无害,“徐小姐,我想你搞错了。自始至终,都是你先主动挑衅我的,我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自保而已。哪怕到了皇上跟前,我依旧会这么说。”
话落,她厉目一扫,那些伸长脖子还想要看戏的人立即缩回了脑袋。
陈瑶气不过她如此威势,恨恨咬牙道:“舒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啊!饶是满江城的公子小姐见了你,都要礼让三分了!”
“不敢当!到底还是瑶儿妹妹背后教唆人的本事要高一些。”舒牧昭扬眉,那眉梢似乎也漾出了锐利锋芒,直逼陈瑶面门。
眼见不少人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陈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暗骂了下徐曼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便也扭过头,不再说话。
舒牧昭暗自冷笑,瞟了眼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徐曼凝,启唇笑道:“徐小姐还是赶紧回府吧。再待下去,恐怕丢光颜面的就是你忠夷伯府了。”
徐曼凝欲哭无泪,眼一翻,晕了过去。
婢女们顿时手忙脚乱地将徐曼凝抬出去,徐曼凝贴身伺候的老嬷嬷去请教陈瑶该如何处理,陈瑶却只是敷衍地说了几句,倒是把那老嬷嬷气得不轻,二话不说就离开了此处。
舒牧昭见状,冷冷一笑。
虽说她与徐管涛交谈过,尽量不去为难忠夷伯府的人。可像徐曼凝这样蠢、甘心一而再再而三被陈瑶当枪使儿的人,她实在想不出不为难的理由。
不过,这次似乎也不亏,瞧那老嬷嬷离去时的悲愤模样,想必,以后徐曼凝想要跟陈瑶再走近一些,也是一件比较难的事了。
正这么想着,忽见一人走到跟前,笑吟吟地跟她打起了招呼,“舒姐姐,好久不见。”
舒牧昭抬眸看去,认出这是华闻乐的妹妹华闻锦,当即展颜一笑,“华小姐,好久不见。”
华闻锦愣了一下,像是快要哭了出来,瘪着嘴道:“舒姐姐,以前你都是喊我阿锦的,现在居然跟我如此生分了吗?”
舒牧昭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想着她好歹跟华闻乐解除了婚约,生分点不是正常的么?
只是,这左右不过是个称呼,她也没太在意,连忙道:“阿锦,你们一早就来了这里?”
这么说着,她扫了眼在场的人,才发现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在了。那目光在对坐的一男一女身上停留了下,随即淡若无痕地掠了过去。
那是慕容凌和蔺秋!
其实也不算对坐,至少那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如木桩般站着的无比碍事的闵东,可不知为何,心里依旧隐隐作痛。
她别过脸,也没看到那瞬间慕容凌望向她的复杂神色,而是任由华闻锦拉着她到靠近比试台的一张桌子边,彼时华闻乐也走了过来,三人一起坐下来,边看台上的比试,边聊起天来。
“舒姐姐,听大哥说,你受伤了,如今可好些了?”华闻锦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
舒牧昭伸手接过,看了眼华闻乐,笑道:“一点小伤,并不碍事。华叔近来可还好?”
华闻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嗯?”舒牧昭诧异了下,“什么叫做不知道?”
华闻乐从旁说道:“三日前,父亲已经离府,前往东北边境筹备粮草了。”
筹备粮草?
舒牧昭不禁皱眉,“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筹备粮草了?近来也没听说那边传来战报啊!”
华闻锦似是有所忌惮,瞧了眼四周,凑到她跟前,低声道:“舒姐姐,这都是军事机密,咱们也不知道的。不过,这几年东北边境向来无事,此次突然来信,情况怕是不妙啊!”
舒牧昭心事重重地点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倘若东北边境被敌人侵扰,为何慕容凌还安然待在江城里?
正想着,周围忽然起了一阵喧哗,她抬头看去,却是离悦已经跳上台子,与连赢十九场的黑衣男子比试功夫。许是见惯了男子与男子的比拼,骤然有个女子跳上台,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舒牧昭便也敛起其他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到台上的比试上来。
离悦不愧是暗卫出身,身手敏捷,对敌经验也不弱,一来一去间,两人就过了一百多招。眼看着局势僵持着,似乎分不出胜负,那黑衣男子也急了,眸光于无人处划过一丝狠厉,袖中划下一个纸包,掌收成拳,身子朝离悦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