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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牧昭的反应,着实惊呆了其他三人。
要知道,自从有了淮令府以来,国师越发受到民间百姓和朝廷中人的推崇和尊敬,就连太武帝都对他以礼相待,在卜卦和测算命相方面更是堪称大祈朝的典范。若是有人能得到国师一卦,那绝对是京城众多人争相羡慕的对象。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国师才会每年都在民间招收合适人选,提拔入淮令府,以期更好地将淮令府发展下去。当然,这些都是淮令府对外的说辞,至于选人真正是做什么,将来是否真的能派上用场,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舒牧昭有此激烈反应,却让众人心中起疑,这时陈阳安适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昭儿妹妹,你似乎对国师的指示有很大不满?”
“我难道不该不满?”舒牧昭开口就是呛人的味儿,也不在乎自己这副神情妥不妥当,不由分说地谴责起来,“陈世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记了侯府是怎么把我抬上火祭台的么?还是说,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是将其当成耳旁风了?”
陈阳安脸上青白交错,额头青筋直跳,忍了忍,到底还是压制住心头怒火,僵硬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仅对你道了歉,侯府还给了你补偿,你何必到现在还揪着不放?如今王爷和三皇子殿下也在这里,不妨让他们来评评理……”
“评理?你好意思说出这话?”舒牧昭小脸儿绷得紧紧的,走上前,隔着极近的距离,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上次你昏迷前说过的话,我记得还没完全说完吧?要不趁着今天夜色好,一块儿说清楚?”
陈阳安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退,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她。只是,他心里却知道,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却已经成为不能触碰的禁忌,再也不能说出来了。
除非——
他不想要这条命了。
那一次,他被人暗中偷袭昏迷了好几天,也算是得到了个警告。这也说明,舒牧昭的问题并不那么简单,若非十分紧急严重,那人又为何会对他出手?
是他太过于大意,才会让她钻了空子,甚至差点酿成大祸。
他看了看勾唇一笑的慕容允卿,到底还是忍下了这口气,默然走到了一旁。
这时,慕容凌突然道:“既然是国师托你办的事,想必也是得到了皇兄恩准的。那你就好好去部署吧。到时人选出来告诉本王一声。”
慕容允卿微微躬身,眉目带笑,“那是自然。”
“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了。”慕容凌想着闵东那边应该也差不多处理妥当,便出声告辞,舒牧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直到不见了她俩的踪影,慕容允卿才收回视线,问道:“你的伤好些了?”
“不过是些外伤,不碍事。”陈阳安有些惶恐,想到那两个人,一个头两个大,“三皇子,之前那事儿……”
慕容允卿斜了他一眼,无形中打断了他的话,“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没……”陈阳安摇摇头,底气到底不是很足,“那舒牧昭如此敏锐,我是担心,她会发现什么。”
他目光复杂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想起那日遇袭的过程,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舒牧昭应该想不到,与他传信的人,就是眼前的三皇子。
那日,他被刺客伤得昏迷过去,也是三皇子带大夫来给他检查伤口,并嘱咐他势必要守口如瓶——
与三皇子有关的一切,都要守口如瓶。
他身在江城,自然不清楚舒牧昭的用意,却不想,慕容允卿也是担心这一点,那日才不得不在紧急情况下,将他重伤过去。
幸好……
他暗暗松了口气,却听到慕容允卿低笑了一声,倒不是很在意,“你也说了,她很聪明,知道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只是,现在嘛,还不到这个时候。本皇子只要确保你这里不出问题,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懂吧?”
陈阳安自然懂得他的言外之意,可侯府走到这进退维谷的地步,已经容不得他再有其他的想法,闻言也只能道一声遵命。
“本皇子要借宿一些日子,你去安排吧。”慕容允卿扫了眼逐渐陷入黑暗的侯府,转身往后走了几步,而后突然停了下来,说了一句,“那火也不用救了。有这时间,你倒不如去想想怎么应对那个难缠的女人。”
陈阳安怔了怔,却很快明白了过来,握着拳龇牙低骂——
“舒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