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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什么?你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
舒牧昭依旧是一脸的无所畏惧,问道:“入淮令府不是条件符合就可以了?还需要经受什么?”
见她果然一无所知,慕容凌不知为何就是怒从中来,低声叱道:“淮令府那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说去就去,说走就走?饶是你在外面如何嚣张狂妄,一旦确定要进去,必须要以身种蛊。到那时,你就会成为张延寿手下的傀儡,哪里还有现在的自由?”
舒牧昭懵懂地眨眼,殊不知,她越显得无辜,慕容凌心头那团邪火就越大,连忙又道:“依本王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甘心以身犯险,将军府里的那些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做事,何须他们同意?”舒牧昭却瘪瘪嘴,不以为然。
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这个想法。可在听到慕容凌将淮令府描述得神乎其神,忽然也生出了一些念头。
假如,她能借此机会一举摧毁淮令府这害人不浅的东西呢?
上辈子的死,一直是她心头的刺。要想拔去这根刺,她除了深入虎穴,别无他法。
“你所说的傀儡,无非是在以身种蛊的前提下才会出现。假如我不曾种蛊呢?”她下巴微微抬起,狡黠的目光滴溜溜地转了转,凑过去道,“凌王爷,你不是神通广大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不种蛊,却可以安然选入淮令府的?”
慕容凌闻言,瞬间明白了她的打算,眼里呈现出三分犹豫七分不赞同,“就算不种蛊,你敢保证淮令府里能够自保?从元启十三年到现在,本王穷尽王府力量,也未能全部查出淮令府里暗藏的玄机,你就不怕有去无回?”
“有什么好怕的?”舒牧昭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在月色之下,她的眸光仿佛落了一层霜,无端让人想起冬日冰川深入骨髓的冰冷。那冰,一望无垠,刹那间像要冻住手脚,教人迈不出步子;那冷,透彻心扉,连混沌思绪也随之被冰封住,说不出的骇人。
她不是没有想过,就算能避免了以身种蛊,却也难以防备淮令府中不为人知的“箭矢”。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坚持着此刻的想法。
更何况,趁着她现在还能利用的身份便利,说不定还能让淮令府那些人心存顾忌,并趁机搅个天翻地覆。
而慕容凌也在考虑,其实舒牧昭提出这个建议,他不是不心动的。倘若进入淮令府的人是她,那么他就会省去很多功夫。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么个人,要踏入那些阴险腌臜的阴谋里,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你在担心我?”舒牧昭对他的异常表示惊讶,剪水双瞳里仿佛闪动着莫名的光,直教人头晕目眩。
慕容凌连忙收回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绪,别过头,目光却毫无落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也低而沉,“你要想清楚,一旦进了淮令府,要面对的远比你所想的多。到时候,就算你想要回头,恐怕也是极其难的。”
舒牧昭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是会回头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回头的必要了。
这条路,终究还是要她一个人走下去。
想到这里,她忍住心头的苦涩,拍了拍马背,声音略显低沉却格外坚定,“凌王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知道你肯定也做了准备,那又何必舍近求远?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我替你去走这条路。你看如何?”
他能如何?
慕容凌轻轻叹气,这个人的固执真是少见,他纵然不是为了私心,似乎也劝说不了什么。
既如此,倒不如——
如她所愿。
想通了之后,他也没再继续纠结下去,而是牵马靠近舒牧昭,低声而耐心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说给她听。
月色如水,照出地上的一双人影,看似靠得极近,下一瞬却像是要隔着楚河汉界不复相见。